“大娘擡下腳,踩我衣裳了。”
“喲,大哥怎這麼不小心,手塞我錢袋子裡了。”
“小娃娃還擠我那,我剛看見你夫子拿着戒尺在後面尋你!”
就這樣,槐澤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着清丞,擠到前排。
人多,槐澤隻得以靠在清丞懷裡。貼的近,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槐澤見清丞神色有些異樣,想着再往前走走,給徒弟留點喘息的空間。
剛往前挪了一步,就被清丞抓住手腕說道:“師傅,靠着我,别走散了。”
聽這話,槐澤才作罷。隐隐間,嗅到股醇厚的酒香,胃裡的饞蟲一下子被勾醒。鑼鼓再度被敲響,一壇挂着紅繩的酒壺被放在中央,兩側各上來一壯漢,拱手施禮後,便赤手空拳打起來了。
槐澤瞬間就看懂了,原來是比武赢酒!
隻見台上那肌肉大漢含不留情扛起另一個稍顯羸弱的男子,重重将其摔倒地上,赢得此局。
“這壯漢是什麼人?”
“你不知道?司徒家老大,可厲害這呢!我看,今個沒人是他對手!”
槐澤聽周圍人不停竊竊私語,自己已經躍躍欲試了,正要扒着台子跳上去卻被清丞攔腰抱住了,隻聽清丞說道:“師傅,師叔說不能在外顯眼惹事。”
被摟腰,有些癢,槐澤不自在掙動,發現掙不開,扭頭對着清丞兇了句,“我倆到底誰是你師傅?你聽誰的?!”
一句話,讓清丞松開了手,悶悶道了句,“師傅,我聽您的。”
這道還差不多,槐澤撐着台子,一躍而上,出現在大家面前。
大家見這來人,一股子書生氣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大腿還沒壯漢胳膊粗。槐澤往那一站,下面的人就開始喝倒彩。
“小夥子下來吧!馬上要刮風了趕緊找了樹避避!”下面有人吆喝叫着,引得周圍一衆嬉笑。
“兄弟,下去吧,我等着下一個。”就連大漢也不屑勸說道。
槐澤隻是捋平衣服,不耐煩道:“别說了,趕緊開始。”
話一出,下面人就吸口涼氣。
壯漢被駁了面子,有些惱羞成怒,把手節掰地咯吱作響,“你小子挺狂啊!等下可别後悔。”
槐澤則是嫌棄他太磨蹭,率先出手,速度極快。
聽擡下驚呼聲,連連傳起。
這一招打得壯漢措不及防,壯漢順着本能側身,堪堪閃開。手掌帶着勁風呼扇而過,壯漢被吓得咽下口水,額上冷汗冒出。
可槐澤剛隻是提醒,後面可不再給他反應的機會,後便是接上飛啷腿,踢到壯漢身上,逼得壯漢連連後退。
落地後,槐澤一個輕身騰起,踩到壯漢胳膊上,輕盈蹲下,笑眯眯打了聲招呼:“嗨。”
氣的壯漢伸手打算抓他腳腕,槐澤輕盈一跳,避開。落在後面,掃腿,将大漢絆倒在地。
這下可給大漢惹怒了,起身後攥着拳頭就要往槐澤身上砸去。
底下人無一不懸着心,默默為台上這瘦弱靈活的男子帶上香。
誰料,隻見槐澤身子一偏,下一秒竟然出現在大漢身後,手上一用力,壯漢被推下台。
沒人看清槐澤是怎麼動的,這一系列招式如鬼影一般,無聲無息,詭異的讓人後背發涼。
下台,變為輸。
“還有人嗎?”槐澤笑吟吟的問,這一問問得大家打個寒顫,後退步面面相觑,無人感上前。
約莫片刻後,台下依舊安靜,無人再上來。
明眼人一眼看出,面對大漢,隻有比他更有蠻力,便能有一絲機會。但面對槐澤,心眼子,靈活度,力度則都不可缺,三者都不缺,并且能高于槐澤的佼佼者少之又少,更何況,就算有,也不一定對招聘的姑娘感興趣……
正當槐澤興緻沖沖,以為自己能取台上這壺好酒走的時候,突然上來一行小厮。
這些小厮身着紅服,手中各捧大紅托盤,裡頭擺着花生,桂圓,紅棗……
後上來個衣着尊貴,看似是建擂台的人,那人拿着大紅花領上台,笑得喜滋滋把紅花戴在槐澤身上,握着他的手,一臉慈祥道:“閣下實力驚人,在此比武招親中勝出,将小女托付給閣下,我也是安心了。”
“什麼?!”槐澤一聽,吓得花都顫三顫。
但清丞顯然比他還震驚,不顧場合,直接沖上台插足于兩人之間,疾聲忙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