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杆頭,槐澤醒來,他長長伸個懶腰,酥麻惬意感爬遍整個神經末梢,隻覺得暢快的神清氣爽。
忽地想到了昨夜的荒唐,他忙掀開被子看亵褲,好在幹幹淨淨。
槐澤松了口氣,随機大腦一閃,我本穿的是這條亵褲嗎?
好像比昨日有些松,但他所有亵褲長得都一樣,興許是他瘦了。
抓抓頭發,手腕上的紅痕引去他的注意,他環身懷疑身下床褥,難不成有蚊蟲?
細看紅痕之中,有顆黑痣刻于正中,如同與梅點蕊,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妖豔誘人……
槐澤還來不及細想,忽地三聲清脆叩門聲響起,随後是清丞的聲音。
“師傅,您可醒了。徒兒做了飯羹,師傅若不嫌棄可來嘗嘗。”
不知為何,聽到清丞的聲音,槐澤立馬想起了昨夜荒唐的夢,話哽在喉嚨裡紮住出不去。
但隻覺清丞候了片刻,正在推門進來的時候。
槐澤連連道:“等等!!!”
“我還未穿着好,你把東西放在門口!我一會自己去拿!!!”
話出後,清丞沒了動靜,就着推門的姿勢保持了好久。
而後槐澤才聽到衣服摩擦的簌簌聲,清丞将碗放地上,“那徒兒先去練劍了。”
槐澤含糊的嗯了聲。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沒有。槐澤才松了口氣,從床上爬下來,鬼鬼祟祟開門探頭,确定四下無人了,才漏出半個身子,嗖得下把飯端進去。
碗壁溫熱,入嘴适宜可口,是槐澤喜好吃的口味。
他一勺子接着一勺往嘴裡送着,腮幫子鼓老大,嘴不停嚼嚼嚼,腦子夢裡的場景依舊揮之不去。
吃着吃着,槐澤臉又紅透,碗筷一撂,仰頭靠在木椅上自暴自棄。
忽地,他突然擡起頭,看着腿間。雖然很羞恥,但大腦還是忍不住想,這事真有夢裡那麼舒服嗎?
鬼使神差,手已經伸過去了。
來回□□下,也并未有昨夜那食知味髓的感覺。而後手酸了,但槐澤心裡依舊平靜。
但生理已經有反應了,槐澤隻能胡亂弄着。
視線忽地落在青瓷玉碗上,他不由得想着。
若是清丞的手落在瓷碗上,定會是賞心悅目。
若如夢裡那般落在……
槐澤呼吸加重,燥熱焦灼感如浪潮般襲來……
這回亵褲髒了。
春日裡的水還帶些渣涼,槐澤背着人,偷偷搓髒衣服。
“呦,頭一次見我們槐澤大人洗衣服。”陳許宴不知何時摸過來,冷不丁來了句。
給槐澤吓的一激靈,瞬間緊緊握住髒衣服,拼命遮擋,對着陳許宴哆嗦道:“你走路怎麼沒聲!吓死我了。”
見槐澤奇怪的反應,陳許宴瞥過他手中的物料,眉頭一挑,意味深長笑道:“也是怪起我了,話說今早你徒兒也來洗衣服了,你怎不讓他幫你洗。”
聞言,槐澤臉更是爆紅,洗好衣服抓着轉身就走,惱羞成怒道:“别管!”
總之來回一團事纏着,槐澤的思緒簡直亂如麻繩。
他現在一看見清丞,就想起晚上的夢,就想起自己做的事。
簡直是龌龊!他暗罵自己。
為了轉移注意力,槐澤開始去各個院裡幫忙。
二話不說就幫陳許宴翻草藥,搬藥垛,砍柴火,文藥湯。
硬生生給陳許宴三天工作量幹完了。
陳許宴見不知為啥一身牛勁的槐澤頗為擔憂,猶豫好久才開口,“槐兒,你是不是被奪舍了,還是被什麼鬼怪威脅了。告訴師叔,師叔給你紮幾針就好了。”
頭上撲的全是稻草,累的渾身一身汗的槐澤:?
“陳許宴你有病啊!”
被罵了,陳許宴才點點頭,這回味對了。
見槐澤還要去嚯嚯他曬好的草藥,忙制止道:“哎哎哎,行了。我這沒啥忙的,你去舟與那邊吧,最近在整理劍庫,去給他搭把手。”
聽比話,原本還躍躍欲試的槐澤瞬間蔫兒了,清丞一直在江舟與那邊練功,他本就是為躲着清丞,怎可能往上送。
視線中晃過一個白影子,槐澤心神亂晃,抓着外袍對陳許宴說了句:“我先走了哈。”
便火急火燎從院牆後翻跑。
“丞兒來找你師傅嗎?”陳許宴簡直不用猜,每每練功後清丞都要到處尋槐澤,跟鳥崽子一樣可勁黏着。
“嗯。”清丞望着人逃走的方向,眸子晦暗,悶悶嗯了聲。
“你師傅剛跑,喏,從那塊牆頭翻的。”芊手一直,槐澤便被陳許宴給賣了。
樹急急從身邊往後閃過,槐澤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哪,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