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溫驚訝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忍不住在心底問道:“這是什麼法術,我怎麼從未見過?可信嗎?”
奇怪的是,竟然有另一個稚嫩的嗓音回答她:“這我怎麼知道啦!修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栖溫忍不住嫌棄道:“你這個自稱的神獸怎麼這樣沒用!”“不是跟你說了嗎,現在我的修為因為封印大打折扣……”
栖岚見栖溫半天未有動作,出聲道:“溫師妹?”
栖溫回過神,忙做下了保證會坦誠地回答問題的諾言。話音剛落,空中金光大盛,将兩人包裹在其中。片刻後金光散去,這便是契約成立了。
“師妹這下可以放心了罷?”栖岚看向栖溫。
她沉默半晌,最終開口道:“我……我用法術掩藏了自己的身形,偷偷溜進來的。”
隻不過這法術是自己的神獸幫忙使的,倒也不算說謊罷?
栖岚又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師妹不用法術躲避那三人的追擊呢?”
說到這個栖溫又在心底嫌棄了那無用的神獸一次,随後道:“這法術時靈時不靈,我也沒有辦法。”
“其次,那三人為什麼會對你緊追不舍?”
栖岚突然眼神銳利地盯着栖溫,不放過她臉上一絲表情。
栖溫倒沒注意到這些,隻是垂下眼頗為消沉地道:“我,是為了拿到一味靈藥才進入了這秘境中。”
聽見這話,栖岚神情更加專注。
“我的父親早年遭奸人所害,落下了病根,因此命不久矣。”說着她眼眶微紅,“我聽族内醫修說,隻差一味名為瑕繭的仙草,他便能研制出根治我父親的靈藥!”
她握緊了拳頭,十分激動的樣子,“我四處打探瑕繭的消息,就在最近,聽說這魇州出的秘境中就有瑕繭!我也确實找到了瑕繭!”
栖岚的瞳孔一縮,忍不住卡住她的手腕道:“然後呢,你拿到了嗎?”
栖溫輕呼一聲,道:“你弄疼我了!”
栖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猛地放開她 ,恢複了常态,垂下眼睫道:“抱歉……”
栖溫揉揉手腕,心下雖然有些奇怪,卻還是接着說道:“可我卻晚了一步,那三人先下手摘走了瑕繭。我沒有辦法,隻能拼死從他們手中搶走了瑕繭……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這廂栖岚聽完卻十分沉默。
栖溫忍不住催促道:“我說完了,你該把東西給我了罷?”她得到了靈草,現下隻想盡快向師傅請辭,趕回家中。
栖岚倒是十分爽快地給了東西,連栖溫離去時也未嘗多說一句話。
但在她離開後,栖岚卻拿出了紙鶴:“師傅,徒兒有一事……”
他放出紙鶴,嘴角勾起一抹笑,隻覺萬事皆掌握在一手之中。
現下瑕繭與那栖溫師妹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此次秘境順便還收獲了一株品質不錯的花王……嗯?
栖岚看着空無一物的淺灘,笑意僵在嘴角。
此時栖爾已經帶着寒嬌人花王來到了距峽谷十分遙遠的一處洞窟中,此時正将将調整好了氣息從地上站起。
雖說已經走出這麼遠,但難保那兩人事後發現寒嬌人花王不見了,再尋着氣息追上來。為避免再碰見,自己還是早些回到集合的地方罷。
雖說跑了這般遠,好在栖爾記性不錯,也大緻能找到回去的方向。但回程時她卻不舍得再用神行符了,畢竟這玩意在市面上貴着呢。
于是栖爾便又在路上撞見了一場事端。
這次亦是因為寶物而引發的争端,在這秘境裡倒不足為奇了。
是謂:明令禁止的規定,隻在有人看到的地方衆人才會遵守。當然這規定可能本來也隻是做給人前看的。
“賤人!快把東西交出來!”
一中等身材的男修手持一把長劍直指向前,沖地上的年輕女修吼道。
地上的女修身上已經有不少傷口,染紅了淩雲門的弟子服,不是别人,正是栖語。
而這男修,看其着裝,竟不像任何門派的弟子服。
栖爾微微詫異:這散修是如何混進來的?
栖語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冷笑一聲道:“誰拿到了就是誰的!你不要以為你修為比我高我就會怕了你!我告訴你,我可是淩雲門的弟子!隻要我發出紙鶴給……啊!!!”
話音未落,一隻飛镖穿過紙鶴刺入她的手掌,力道之大直接将她的手釘在地上。
男修嗤笑一聲:“蠢貨!我會讓你有機會通知其他人嗎?!”
語畢提着寒光凜凜的長劍逼近栖語。栖語因為恐懼下意識往後退去,卻牽動了釘在地上的手,于是隻能發出一陣陣無助的哀嚎:“你!啊——!不要——呃!”
栖語沒了聲響。
男修拔出沒入栖語胸口的長劍。
“實力不濟卻隻會叫嚣的蠢貨,就隻有這樣的下場。呸!什麼玩意兒還想搶我的東西!”
男修往地上啐了一口:真是晦氣!
随後摸走了她的儲物袋。
待男修走遠,蹲看許久的栖爾身形有些不穩地從灌木中站起來,她靜默立在原地等待麻木的雙腿恢複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