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忘記了我還有個音沒交,策劃已經在群裡催我了,就差我一個人了,我要先跑了,阿翼,你和她們喝着啊,别喝大了。”何娟心下一緊向身旁摟去,發現沒摸到人又是一哆嗦。
“卧槽,人呢?”她看向面前一群已經喝高的不靠譜姐妹們。
“我剛才,好像看見,嘉,嘉霖姐了。”有人迷迷糊糊的回答她。
“完了完了完了,壞大事了,死腦子,記不住交音deadline還記不住陸亭羽是個死戀愛腦嘛!”何娟瞬間變得像隻無頭蒼蠅開始一通亂找,然後完美的錯過了。
“一杯瑪格麗特。”
陸亭羽趴在吧台上,手腳開始發麻,白嘉霖擔心她又要抛棄她,又當又立的,惡心誰呢。
不就是分手嘛,搞的誰會受不了一樣,陸亭羽賭氣的想,越想越覺得委屈,可她就是受不了啊。
白嘉霖怎麼能這麼狠心,自己為她畫的那麼多幅畫又算什麼,她清晰的記下了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如今倒是愈發顯得可笑。
她不是自己的缪斯,她是赫卡塔,随心所欲的施舍幸運或者厄運。
霧氣終究是糊了眼睛,陸亭羽不願别人瞧着自己的軟弱,将臉埋進掌中啜泣。
林在溪出來後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此時的陸亭羽已經哭的情難自禁了,肩膀随着呼吸顫抖。
林在溪神情複雜,不想多管閑事,但小姑娘哭的是真傷心。
雖然自己母單二十九年,沒吃過愛情的苦,但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唯獨這人,很獨特,給她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如果非要描述,是愚蠢的、昂起頭顱的靈魂。
猶豫了半分鐘,林在溪深歎一口氣,走上前體貼的問道:“你好,請問需要紙巾嗎?”
陸亭羽正哭的上頭突然被人打攪,憤怒和尴尬摻半,不過等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聲音的主人,就隻剩尴尬了。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
肯定不是她,陸亭羽邊扭頭邊自我否定,她現在精神恍惚的,一定是幻聽了。
林在溪認真的看着自己,陸亭羽大喊一聲,哭的更加悲痛了,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現在非常非常想死。
林在溪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反應,她收回之前的評價,将紙巾放在台面上擺手退步,無措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别哭了啊,我現在就走。”
退出了對方視線,林在溪嘟囔道:“天呐,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嗎,我隻是好心詢問,至于無差别攻擊所有人嗎?”是她不懂了。
“哪個年輕人啊?”不知從何冒出的張璐醉醺醺的貼在她身上,調侃道。
林在溪嫌棄的推開她:“怎麼的,你也失戀了?”
張璐像是被戳到了痛處,啪的一下坐到了地上,抱着林在溪的腿叫道:“你怎麼知道的!”
更加煩躁了,林在溪用力的按壓太陽穴。
經曆了人生的至暗時刻,陸亭羽倒是冷靜了下來,不說話也不哭了,辛辣的酒水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
何娟翻遍了整個酒吧都沒找到陸亭羽快要急死了,無奈隻能選擇再次給白嘉霖打電話,然而甫一拿出手機發現陸亭羽正在直播,沒忍住爆粗口,何娟顧不得外放點開她的直播間。
【嗚嗚嗚嗚嗚,阿蒙别哭了,下一個更好】
【聽的媽媽心疼,抱抱】
【到底是哪個人把她欺負的這麼慘啊,有本事出來對線】
【圈圈老師】
【圈圈老師來了,圈圈好】
【圈寶你快去看看蒙寶怎麼樣了】
【蒙圈又嗑到了】
陸亭羽不接她的電話,不過沒有拒絕她的連麥申請,何娟扶額,這家夥怕是喝的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