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無霜輕歎一聲:“已經緩過來了,就不用…”正要推開裴裁冰的手,裴裁冰卻又渡了更多地靈力過來,裹挾着慕無霜的神識,将她的經脈丹田都流轉了一遍。
慕無霜正要說這也太冒進了,若是她設防,裴裁冰就受傷了。
裴裁冰道:“守住心神,按我說的來做。”
慕無霜眨了眨眼問:“是雙修嗎?”
裴裁冰動作一頓,好半響才道:“是,眼下靈力枯竭雖然于你助力不大…”
“怎麼會,等着。”慕無霜就掏出四顆極品靈石,起身布了個聚靈陣,一時整個房間靈氣四溢,把裴裁冰都看愣了:“你還有靈石在身?”
“不多,還是我平常都不怎麼用靈石才留住的。”
“還是留着吧,以備不時之需。”
慕無霜可不答應,再次上榻就去親她。裴裁冰卻拉住她道:“莫要胡鬧?”
“???不是要雙修…”慕無霜也愣了。
裴裁冰被問得哽住,紅了臉在慕無霜耳邊小聲說了法訣。
慕無霜被她輕聲耳語拂得心思飄搖,摟着她的腰,愣是沒聽進去幾句。
“可清楚了?”
“???”慕無霜呆呆地點頭,就被羞惱地裴裁冰咬了耳朵。她這才回神,抱着裴裁冰窘道:“方才是我,是我出神了。”
“守住心神。”
“守住守住…”慕無霜又忍不住看了眼裴裁冰,小聲問,“應雪不會嗎?”
裴裁冰繃着一張俏臉道:“是修行。”但她面頰通紅,半點沒說服力,惹得慕無霜親了她兩口,含含糊糊地說:“修行修行。”
一副裴裁冰說什麼都行的态度。
裴裁冰又羞又惱,把腦袋埋在慕無霜的懷裡,氣道:“不說了,睡覺。”
“诶???”慕無霜忙去撒嬌,“應雪…應雪師妹,師姐錯了。”
“錯了也不行。”
“…太高興了也不行嗎?”慕無霜哀聲道,“樂極生悲,果然是老話不騙人。”
“胡說。”裴裁冰捂住她的嘴,滿是不虞,“我就說一遍,若是不清楚…我就…”
“任憑應雪處置。”
“處置你做什麼?”裴裁冰道,“守住心神。”
慕無霜這回老老實實地點頭,低眉垂目都不敢看她。
裴裁冰莞爾:“慕無霜,你真是…..”她捋了捋慕無霜耳邊散落的頭發,輕聲道,“心目同明,靈識一緻…..命火同宮,識海扣合。”
“識海…”慕無霜猶豫間想說不行,但裴裁冰已二話不說地行功,神識裹挾着她周身的靈力闖了進來。慕無霜見此陣仗哪裡敢攔住她,隻好由着她,調動靈力與神識與她相合。
隻一觸碰,慕無霜就覺得心口一松,渾身舒暢。她說不清是靈真派的功法溫和,還是裴裁冰的神識清湛。
明明最該拿孤月的應該是裴裁冰才是。
瞧着冷,但神光微暖,清透而皎潔。
她閉着眼睛歎息着,追随着,兩人的靈力漸漸合二為一,似遊龍般在慕無霜的經脈中奔湧,流轉一圈後,又借着彼此相貼的肌膚流入裴裁冰的體内。
慕無霜的神識亦是被裹挾着,浩浩蕩蕩,卷入了裴裁冰的經脈之中,而後便再難控制,順着靈力遊走在裴裁冰全身之中,幾乎是霸道地探知着她的一切。
結果卻令她大為驚訝,傷…陳年暗傷太多,還搞得經脈細弱,若非靈真的功法撐着,恐怕要出大事,難怪過去百年還是元嬰。
慕無霜懊惱不已,她就不該以為應雪是丹修會照顧好自己。
聚靈陣中的靈力被慕無霜的神識拽入了裴裁冰的體内,護住她周身的經脈,再拉住着兩人靈力,催動法訣使之慢慢溫養裴裁冰的身體。
裴裁冰頓時軟在她的身側,額間見汗,渾身都發起抖來。
慕無霜忙抱住她,歎道:“傷勢如此之重,還說我逞強。”
“…你如何得知?”
“心目同明,靈識一緻,應雪看得到我,我也自然看得到你。”
“我…看不透,慕無霜,你識海之中皆是灰霧。”
“你再看看?”慕無霜低頭去吻她。
靈力渡入慕無霜的體内,裴裁冰神識再次闖入她的識海,卻在其中,看到被灰霧侵染的慕無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