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漩渦鳴子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兜的陷阱時,一切已經來不及了。想當初她還覺得兜一個人好忙,又要做這又要做那,還沒錢招個助手什麼的,原來鬼主意都打到她們身上來了。
“等一下!”鳴子慌忙道,“那她倆呢?”
兜故作驚訝,“我們得商量一下實驗體們的歸處呢。”
香燐先前的話語開始在鳴子腦内回蕩。
鳴子開始瘋狂地思考,一分鐘以後,她狠了狠心,接下了這個委托中的委托。
隐忍,她不斷地告誡自己。
“這個委托我漩渦鳴子就接下了!”雖然看上去是拍着胸脯相當肯定,但照顧小孩子這回事鳴子心裡是沒底的。她幾乎是一個人長大的,伊魯卡老師,卡卡西老師,好色仙人,他們都隻是拉着她走過一段路。
鳴子本以為自己要面對的是如何讨小孩子們歡心,哪想到兜帶着她走到了前院,說:“今天就先在這裡。”
在這裡幹什麼?鳴子滿頭疑惑,她隻看見一把斧頭,和一個枯死後的木墩。
兜解釋道:“因為孤兒院目前還沒通電氣,煤炭對于我們來說花銷還是太大了。今天,就拜托你幫忙劈些柴了。”
鳴子望着空無一物的地面,“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啊,附近連山都沒有的說。”
兜卻搖了搖頭,“你不正是從山北過來的嗎?”
鳴子的神情呆滞了幾秒,整個人都炸了起來,“那也太遠了!你知道我走了多久嗎!”她本來就不服帖的亂蓬蓬的頭發如今像是刺猬展開了它背上的尖刺,看上去相當不好靠近。
兜隻說:“是麼。如果太過為難的話那還是算了。”
看似退一步,實際上前進兩步。
而且,說到做到,這就是漩渦鳴子的忍道。無論是和小櫻的約定,還是和長門的約定,還是和帶土的約定,她都會做到的。
否則的話,她就不是漩渦鳴子了。
鳴子不再出聲,她撩起袖子,扛着斧頭就往山上去。她本想把路旁的樹給砍了,可仔細一想,自己剛來的時候也在樹蔭下休息過,這樣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好事。于是她往樹林深處走去,路過一二三四五個捕獸陷阱之後,鳴子對着一棵年紀不大的樹狠狠砍下。依附着查克拉的雙手很輕易地就砍下了木材,粗略地估計了一下樹木之後,她便扛着五根大木往回趕。
路途中,鳴子還遇見了同樣是背着籮筐來撿柴火枝的小男孩,她忍不住炫耀着自己的豐富收獲。
“你也太壞了!”令鳴子沒想到地是,撿柴火的男孩不僅沒有羨慕,還怒斥道。
鳴子有些發聳,聲音不由自主降低了下來,“怎麼了?”
小男孩教訓道:“你怎麼可以把整棵樹砍下來呢,這棵樹以後就廢了!就算是要砍,你也應該砍些粗樹幹下來呀。”
鳴子壓根沒想到這回事,被這麼一說,整個人顯得手足無措下來。是哦,她好像又做錯了。
男孩給她的感覺有點像小櫻,于是,鳴子下意識地低下頭,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男孩心疼地撫摸着這些被奪去了性命的樹木,鳴子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進地裡去。
垂頭喪氣地回到孤兒院後,水月看到她所背負的那些木頭,開口便問:“你把樹都砍下來了?”
鳴子抽了抽鼻子,懊惱道:“不要再說了,我已經知道錯了的說。”她的雙眼裡閃動着悔恨,這讓水月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再講話了。
鳴子無助地将樹木砍成一段一段,又無助地把它們堆到了空地上。她無助地看着烏魯西在燒柴火飯,無助地把頭顱埋進了大米飯裡。
吃飽喝足之後的夜裡,鳴子想去洗個澡去去自己身上藏匿無數的木屑。她看見孩子們都是自己端着個盆在院子裡洗換下來的衣物,于是也照模照樣地端了個木盆、接了點井水,開始在月亮下洗衣服。
浸泡着洗衣液的盆裡很快就泛起了泡沫,鳴子的動作甚至還沒有孩子們熟練,她又開始無助地揉搓外套上的泥土與木灰。
井水總是夏暖冬涼,春天的井裡還是蓄着冷冰冰的水。
鳴子張了張自己通紅的雙手,陳舊的老繭讓她的手指有些輕微變形。
“看什麼呢?”幽靈一般的香燐又吓了鳴子一跳。
鳴子:“沒啥啦,今天我們睡哪裡?”
香燐說,今晚上她們隻能和女孩子們湊合一夜過了,等明天客房收拾出來就可以搬過去。
“你晚上睡得還好吧?”在入眠之前,香燐提前詢問道。
鳴子自然而然地位自己點了個贊,“那是當然!”
香燐最大的錯誤,就是百分之百地相信了鳴子說的話。剛到半夜,她的耳旁就炸響了一聲“螺旋丸!”,她猛地睜眼一看,便看見漩渦鳴子單手搓出了一個小型的螺旋丸,被壓縮的查克拉團正泛着金黃色的光芒。
香燐還以為自己看岔眼了,可戴上眼鏡一看,查克拉正如電流般滋滋作響。
這一夜,香燐感受到了大和隊長曾經感受到過的恐怖。要知道她們都見過螺旋丸的威力,這是漩渦鳴子對陣宇智波斑等人的主要武器。小可擊碎一棵樹,大可毀滅一座山頭。
香燐立馬喊醒了她,鳴子迷迷糊糊地,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于自己做夢期間凝聚了螺旋丸一事,鳴子表示完全沒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