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臉型還是眼睛,甚至連臉頰上的三對貓須都一模一樣。
貓須……诶!鳴子忽然想到她臉上的特征,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當然了,這并不是真正的胡須,而是如同胎記般生長在臉頰雙側的紋路。
啊啊啊啊!鳴子忍不住尖叫道,如果說,她身上最特别的地方,就是這三道貓須。這個男孩有這個胎記,她也有這個胎記,世界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鳴子的尖叫引來了玖辛奈,脫下了忍者馬甲、換上了一席綠色背帶裙的玖辛奈人未到,口癖先至。
“發生什麼事了的說?!”她像一陣旋風出現在門口,看見的是強壯鎮定的女孩。
漩渦鳴子緩緩地擺了擺手,“沒事啦……我看到蟲子了。”
玖辛奈掃了掃書架上的東西,忽作驚訝,“天哪,我都忘記收起來的說。”她走到了鳴子身旁,鳴子從她身上嗅到一種淡淡的洗浴露的芳香。
“這是我兒子面麻的說。”玖辛奈随手拿起一張兒童時期的照片,眼睛和嘴唇都彎彎的,“可愛吧?”
玖辛奈所拿起的那張照片,裡面的孩子還是個戴着嬰兒帽、隻會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小男孩。
鳴子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小時候長成什麼模樣,家裡從開沒有與她相關的照片。
玖辛奈按捺不住分享的欲-望,又拿起别的相框說:“這個是讀忍校的時候哦。”照片裡的面麻穿着深色的制服,雙頰鼓鼓的,像是在賭氣。
“還有還有,這個是下忍時期的哦。”
跟随者玖辛奈的講解,鳴子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進入了一段時空隧道中。這個叫做面麻的男孩,在父母的關愛下從啼哭的嬰兒長成如今小夥子的模樣。
漩渦鳴子背着手,少見地沉默了半晌。
綠色的眼睛正瞧着她的藍眼睛,以一種罕見的、令人震撼的眼神看着鳴子。
時間一直都是神的領域,但愛卻是人之間的标準。
玖辛奈張開雙臂攏住了鳴子,常用一種洗浴露所留下的久久不彌散的皮膚上的芬芳,悄無聲息地滲透進鳴子的肌膚。
“就住在我們家裡吧,如果水門有異議,我就讓他出去過夜的說。”
鳴子小聲地說了一句,“這不好吧。”她并沒有掙脫這個懷抱,隻是默默地靠在與她高度相似的頸間上。
波風水門尚不知道他已經被逐出家門,趁着夜色,他觸發了先前打下的飛雷神标記。這超越了時空的忍術,帶領着他瞬間來到了木葉村邊緣的孤兒院。
竟然是在這裡。
那家夥,就藏在這裡嗎?
範圍并不精準,應該是額外查克拉的影響。
望着這扇陳舊的鐵門,水門意外地懂禮貌,此時已超過晚上九點,孤兒院的燈幾乎熄了大半,他按了按門鈴,機械音調震蕩着傳向辦公室。
藥師兜翻動着孤兒院的名單登記冊,桌上的提醒鈴叮叮地響着。
時鐘滴答地轉過9:30的時刻。
夜深了,就這樣靜靜地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