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了内心的怒火後,玖辛奈撫了撫胸口,恢複到平緩的姿态。
“隻要找到屬于你的‘愛情’的話,就不會再孤單了的說。”
漩渦鳴子顯得不安,她詢問道:“就非得是愛情嗎?”
玖辛奈笑了下,“不是那種‘愛情’啦,是愛,既不獨獨是戀情,也不獨獨是親情,你隻要遇上它,就一定會明白的說。”
鳴子追問道:“那麼它就是羁絆嗎?”
玖辛奈點着自己的下唇,似乎也在思考“羁絆”是否是她認為的‘愛’。她低下頭,帶着笑意小聲問:“和你有羁絆的那個人,究竟是個怎樣的家夥呢?”
這幾乎可以說是悄悄話的話題了吧。
面對玖辛奈期待的眼神,鳴子敗下陣來。她總是把這些事情放在心底,因為大家雖然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卻無法幫助她,隻會為其他人徒增煩惱。
她琢磨着,不知從何提起。
如果非要提的話,那就得從很久以前開始說起了。
“因為某種原因,我和他都被大家仇視着。”當鳴子試圖從過去的故事裡抽絲時,總是繞不開這個男人。
鳴子探頭觀察着,确定附近隻有她和玖辛奈的時候,她不好意思地說,“其實那個時候,我覺得他特别帥氣的說,其她女生都把他當成男神,可他越是被人關注,我就越覺得不快樂。”
玖辛奈默默聽着,她用手掩着嘴唇,生怕自己的口頭禅突然就冒了出來。
少女的身體垮了下來,“我沒有父母,也沒有朋友,所以無論如何吸引他人的注意,得到的也隻是仇視的眼神。他看上去很受人歡迎,但他也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小橋、河道和草叢裡。”
“無論是忍術還是體術,他都比我要強得多。我以為,像他這樣的家夥,絕對會瞧不起我,把我看成一灘爛泥,但他卻沒有。”
“他說,我是他的朋友。”
“後來,因為哥哥的事情,他離開了村子,我每次都從别人那裡聽說他的事情,我感覺他變得越來越痛苦,越來越絕望,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我覺得好心痛,每個晚上都在想,他到底要怎樣才能夠結束自己的複仇,怎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局。”
鳴子忍不住抱住了雙膝,“雖然他說他釋然了,可他還是離開了,他昨天在想什麼,今天又在做什麼,我都想知道。上一次,我本來以為能和他說上話,可是那家夥!隻是無聲無息地站在牆上,我一發現就逃跑了。”
“他難道讨厭我嗎?”
玖辛奈警覺起來,這難道可以歸入“讨厭”的範疇嗎。
她堅定地說:“絕對不是的說!”要是真讨厭的話,就不會悄悄地過來看你了。玖辛奈有的時候覺得水門像個偷窺狂,這也是他,那也是他,難不成全都是影分-身嗎?有段時間,玖辛奈感覺自己都出現了幻覺,每當她以為水門在他身邊的時候,對方卻不在。當她以為人家不在的時候,波風水門又在她邊上。
要是相看兩生厭的話,又何必這樣呢?
玖辛奈使用着一個暧昧的詞彙去形容對方的行為,該怎麼說呢,“也許,他有些腼腆的說?”
鳴子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内容,重複着玖辛奈所說的“腼腆”,“天哪……”想起對方從小拽到大的模樣,鳴子否定了這個說法。
梳發梳得太久了,玖辛奈的手心裡冒着一些汗。“讓我看看……這樣就很完美的說!”
鳴子自暴自棄道:“要不剪掉吧,反正夏天也要到啦。”
“是呀,長頭發打理起來也很辛苦。”玖辛奈深感長發的麻煩,誰讓她從小就有一頭筆直的長發呢。
整理完穿着後,玖辛奈非要拉着鳴子去街上買點東西。冰箱裡也空空如也了,再不補貨就隻能去傍晚的市場買被人挑剔下的果蔬了。
金發被别針夾起,鳴子摸了摸玖辛奈送給她的藍色小魚發卡,自己好像還沒戴過這麼可愛的發卡。隻是自己的頭發仍然過于蓬亂,小魚的大半身體也藏在了發絲間。
“要買什麼呢!”鳴子看着玖辛奈掏出一本記事本,上面密密麻麻寫着寫了一排文字。
什麼,重新裝修陽台。
比如說,去旅遊個十天十夜。
比如說,買一棟新房子。
結果她翻過一頁,第二頁的紙張上寫着:忍者鞋、水果
玖辛奈解釋道:“對于忍者來說,一雙好的鞋子可是很重要的!你看看你的鞋,都磨壞了的說。”
鳴子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鞋跟已經磨掉了一截,她看上去呆呆的。“我還以為是路上有石頭呢。”
玖辛奈似乎和鞋店的老闆很熟,剛到店内,老闆就熟稔地打起招呼。
“上次斷碼的那款鞋進貨了,要試試嗎?”
玖辛奈竟然說:“有沒有适合這個女孩穿的鞋?”
雖然先前就提了一嘴,但鳴子還是有點感動。可一看明碼的标價,鳴子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