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麻隻說:“我考慮一下。”他畢竟還是木葉的忍者,要聽從綱手的調令。既然卡卡西沒時間去做的話,說不準綱手就會委托給卡卡西班。小櫻最近在醫院照顧爸媽,恐怕沒時間,佐助——和他出任務,還不如和其他班一起去。
路途遙遠,再加上面麻的刻意磨蹭,等他感到回收站的時候已是晚上。他的視線逡巡一周,也沒有發現鳴子的蹤影。
跑了嗎?他惡意地想。地面上筆直的腳步指明着方向,面麻追了上去。就讓他來打破這虛僞的假象。
黃色的閃光在樹叢中跳躍着,面麻幾乎難以捕捉對方的真正形象。但當他表明自己的所在時,閃光便降落在他的身前。
之後的事,也就是鳴子所經曆的。回到家中後,面麻和鳴子共同被玖辛奈數落着。身為孩子,被母親數落,是最常見不過的事情了,面麻甚至有些厭煩。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重複的畫面反而折磨着他。與之相反的,是全盤接受的鳴子。
當女孩進入浴室後,玖辛奈告訴他:“你得讓讓鳴子才行。”
一個騙子,也有可能是一個間諜。面麻坦然地告訴了玖辛奈他的顧慮,但老媽卻有一種憑空而來的天然的信任。
“你就相信我吧!再不濟,還有你爸爸呢。”
明明老爸也不是特别的家夥……
面麻端起了噴壺,給窗台上的植物灑了些水。玖辛奈拎着垃圾出了門,又飽含期待地對面麻說:“記得把菜熱一下再吃哦,今晚上我和水門就不回來了。面麻,明天早上我希望能和你爸爸一起看見你的說。”
房間裡重新變得空空蕩蕩,一夜,或是一個月,也是常有的事情。等到他習慣的時候,父母反而追究起他不在家裡了。
浴室裡相當安靜,隻有少許的熱氣順着門縫傳了出來。
……
面麻很會做飯。
也許會做菜這一點,也是能從父母那裡遺傳的。
面麻翻了翻保溫櫃裡的菜色,隻能說沒什麼胃口。冰箱裡正好還有濕面、火腿和芝士,他舀了勺油脂,白色的油塊在鍋底被火灼烤着。他又問向自己,為什麼不幹脆去一樂拉面那裡湊合一頓算了?可是玖辛奈揪着他的耳朵,讓他好好向女孩道歉。面麻依然沒有将這回事暴露出,在鳴子看來,他隻是好心地在煮晚餐後的一餐。
揶揄了面麻一句的鳴子早就坐在了餐桌旁,她抱着雙膝,雙手時不時摩擦着。
“你還會做飯那。”鳴子為自己不勤五谷一事表現出一陣苦惱來,一想到下鍋,她就想逃避,一直以來靠着泡面和拉面維生。雛田偶爾會給她送便當,改善一下她的夥食。至于卡卡西老師……卡卡西老師就隻會送蔬菜!讨厭!
面麻也不知道怎麼了,隻要一感受到鳴子的存在,他就覺得毛骨悚然。哪怕她看起來很可愛,說話的時候也和普通女孩沒什麼區别。那隻是一種……一種内心的感覺。
他往沸水裡丢下撈面,身後傳來對方用手指敲擊着桌面的聲音。
鳴子再一次巡視着餐廳裡的布置。奶白色的牆紙,精裝的畫,餐桌上擺放着一株新鮮的向日葵花。熱騰騰的拉面從面麻的手指推向她,醬油鹹鹹的氣味湧動在鳴子的鼻尖。
“竟然是拉面的說!”鳴子大為震撼。遇到拉面,拼盡全力也無法抵抗。誰讓她是人人皆知的拉面大王呢。
面麻坐在了鳴子的對面,他面無表情地擺放着碗筷,“等會兒你洗碗。”
鳴子當場耷拉下臉來,“我就說沒這麼好的事。老……你媽媽呢?她怎麼還沒回來?”鳴子沒聽見玖辛奈剛才的言語,還以為她是單純出門倒個垃圾。
面麻說:“警備部要輪值夜班。”
鳴子“哎”了一聲,感慨道:“果然,做什麼工作都很辛苦。”像她自己,經常被火影們壓榨呢。
用完餐,面麻将碗筷推到桌中央。“記得洗,我回房間了。沒事别來打擾我。”
鳴子的臉又變得鼓鼓的了,“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态度嗎?!”
面麻則是冷冷的,“我可沒有拜托你去找什麼相冊。”說罷,他用力地拍上門,響聲連動着桌面的花瓶一同震了震。鳴子有些惱怒地盯着房門,眼神看上去好像能穿透木門直接到達房内一樣。但她還是将碗筷放入了料理池,雙眼則是在四周找尋着,最後在櫥門後找到了洗滌劑。
這個習慣和雛田好像。鳴子聯想起,雛田也經常在調料和洗滌劑放在右手邊的櫥櫃裡。像她自己的話,全都一股腦地擺在案台旁。
一切結束後,鳴子思索着趁着夜色未深,自己還能做些什麼時——拉——窗戶被人推上一段。一條白鱗小蛇爬上了窗台,朝着鳴子歪了歪腦袋。
漩渦鳴子一拍腦袋。藥師兜這家夥,終于聯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