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即使你進了學院隊,也不過是在魁地奇球場給人看笑話罷了。作為找球手然後衆目睽睽之下輸給波特,或者輸給其他人……你确定嗎?”克裡斯汀輕聲說,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擊中了德拉科的痛點。“那斯萊特林學院隊的面子往哪擱,你和你父親的面子又往哪擱?難道要讓别人都瞧不起斯萊特林、瞧不起馬爾福嗎?”
“我有實力的!”他漲紅了臉。
“我會向弗林特引薦你,雖然現在沒有開放招新,但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去試試看,”她合上書,屈起手指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強迫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用你的實力來證明你自己,證明你父親的投資是對的,證明我看中的能代表馬爾福的家夥是有真本事的。”
他不是想要引人注目嗎?那她就給他關注。他不是想要父親的認可嗎?那她就給他機會。
他抿着嘴,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狠勁。他一定要得到他想要的,證明給别人看。
“嗯。”
德拉科被選為了斯萊特林新的找球手替補。事後他找克裡斯汀抱怨憑什麼還是替補,她拎着馬爾福先生送給學院隊的新掃帚,淡定地說,起碼這證明了我們沒有青黃不接。
“啊?”
“格蘭芬多不就是因為沒有好的找球手,所以麥格教授才那麼急切地想要啟用一個一年級的嗎?你要是二年級就能把現在隊裡這個五年級的比下去,那才是斯萊特林的悲哀呢。”克裡斯汀掂量着光輪2001,德拉科若有所思之後得意地說,“那群格蘭芬多的确好幾年沒赢過我們了,去年用了波特又怎麼樣?不還是慘敗!”
“怎麼樣,你父親挺高興,嗯?”
“是啊,我寫信告訴他我進了學院隊,雖然還隻是替補,但很快就能升為正式隊員,再和大家磨合磨合,多向現在那個找球手學一學經驗就行了。”德拉科笑嘻嘻地說,“然後他就問我隊裡其他人的掃帚怎麼樣,适不适合比賽?他可不想他兒子上場比賽了,其他人的破爛掃帚拖後腿呢。”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快樂。”克裡斯汀微微笑了起來,看到前面格蘭芬多的球隊走了回去,弗林特應該已經給他們看過了斯内普教授的紙條。
他們走過斯萊特林球隊身邊的時候,她聽到那個格蘭傑尖銳地說至少她們球隊沒人是靠錢買進去的,哈利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她手裡的新掃帚,而她隻是淡定地回望他一眼,涼涼的眼神似乎笃定他一定會誤解自己,但并不做解釋。
但德拉科顯然忍不下去,克裡斯汀注意到他大概是打算說什麼不幹淨的話惹什麼事,一把把他抓了回來,德拉科憤怒地在她旁邊低聲咒罵,“那個臭烘烘的小泥巴種。”
克裡斯汀照着他腦袋輕輕給了他一下。
“你幹嘛?!”
“你考得過她嗎?”
“什麼?”
“你看不起的人,你考得過嗎?”
“那是因為……”他試圖為自己辯解。
“那就閉嘴,不去招惹實力比你強的人,不明白這一點嗎?你既然自認為血統比她高貴,那你的實力呢?你給馬爾福長臉了嗎?”
克裡斯汀年年都是年級第一,她當然有資格看不起任何人,但他……德拉科狠狠地說,下次我一定比她考得好。
“那麼在這之前,收回你對血統的歧視,那并不成立。”她冷冰冰地說。
德拉科忽然想起爸爸說過,她的祖父是混血,而她父親以前曾因此受過一定的歧視——所以她父親在某些方面格外“敏感”。他爸爸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的諷刺也清清楚楚,隻是不會表露給她看而已。
難怪她反應這麼大,他揉了揉并不痛的後腦勺,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