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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醫的醫囑沒人敢不聽,特别是在貝克曼一錘定音之下,雷德号徹底沒人敢随便投喂露娜了。
她哭唧唧發現這套沒用之後抹幹眼淚接受了現實,然而吃不下的還是吃不下。
露娜不知道的是魯正頭疼着和副船長打小報告,旁邊一隻紅毛船長圍觀着。
“雖然最近都沒有給她冰淇淋和零食了,但專門給她做清淡營養餐就沒吃多少,飯量和以前比少了快一半了。”
香克斯晃着腦袋回想了一下這兩天用飯情況,“對,她最近吃得确實挺少的……不過不是我說你,你做的那些菜也未免太寡淡了,誰有胃口啊,魯!”
至于香克斯為什麼知道營養餐的味道?
雷德号不允許浪費糧食,問就是剩餘的菜都倒進去香克斯的胃裡了。
雷德号基本上全員都是重口味,這種清淡菜式在船上是以前是不可見的,但現在魯按照醫囑就少油少鹽,怎麼健康怎麼來。
貝克曼沒插話,冷眼旁觀着兩個人的對話。
他下意識擡手用力按壓在眉心位置,自從上了雷德号以後他一天天都頭痛欲裂,甚至懷疑自己患了頭風。
半饷後,貝克曼抱胸眼睜睜看着魯被香克斯忽悠瘸了,認為還是自己廚藝不到位,做不出美味又健康的營養餐,賭上廚師的名譽也要把營養餐做好。
魯向貝克曼申請下船之後再買幾本教導如何做出孩子愛吃的營養餐菜譜。
貝克曼:“……”
貝克曼掏了掏香煙,沒掏出來。
他是一大早匆匆忙忙被香克斯拉出來甲闆的,根本沒來得及帶上香煙。
貝克曼深呼一口氣,他說服自己得習慣船上大部分人都是白癡。
“你就沒考慮适量給點零嘴給露娜嗎?”
“本鄉之前隻是說露娜吃太多零食而已,也沒說完全禁止。”
“現在她身體痊愈了,你可以适量給點!”
香克斯和魯同時抱頭吃驚:“……對、對喔!”
香克斯:“貝克曼你真厲害!我都沒想到!”
“露娜不算太挑食,她就是被船上重口味菜品帶偏了。船上平時的菜太重口味,影響健康。”
貝克曼可以說是雷德号最注重養生的人了,本鄉甚至也比不上他,他就不怎麼習慣吃重口味的。
要他說這船人三餐大吃大喝,日常酗酒,身上還有大大小小戰鬥傷口,沒暴斃都算老天保佑。
香克斯和魯瘋狂點頭,恍然大悟。
香克斯:“還是貝克曼有經驗!”
貝克曼:“……你以為是因為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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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拉開舷窗窗戶,海風馬上順着窗戶攜帶着大海的氣息撲面而來,吹散了艙内的悶熱。
順着窗戶往外看,湛藍的天空和深藍的海水幾乎融為一體,看不清天與海的邊際,不遠處還有一兩條大型的魚類在海浪中玩耍,躍出海面打鬧着。
經過一段時間的航行,雷德号馬上就要到達時鐘島。
露娜趁着今天的好天氣連忙将之前換下的床單和被單抱出來洗滌,床單被單滿是她之前發燒粘膩的汗水,她将床單和被單裹成一團抱在懷裡。
走廊上,莉莉也正好抱着需要清洗的衣服,兩人正好結伴一起走到洗衣房。
“斯内克先生說今晚就能達到時鐘島,我想着得在下船前将它們洗幹淨。”
莉莉笑容燦爛的主動解釋着,快到家的喜悅讓她的步伐不自主的輕快。
“真的嗎!”
露娜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揚,她還沒有聽說這件事。
她昨晚才将懷表拿出來細細打量着,發現懷表的時針轉動并不規律,時走時停,也對不上現在實際的時間。
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到了時鐘島,起碼有個方向追查一下。
談話間,兩人就來到了洗衣房。
洗衣房空無一人,昨天是船上的清洗日,清洗衣物等的工作都在昨天完成了,所以今天沒有船員值班。
露娜一手抱着床褥,一手熟練的掀開洗衣機的蓋子,将一摞床褥扔進去洗衣機裡面,将隆起的床褥往下壓了壓。
她後退一步将位置讓給莉莉,看着對方也将手中的衣料放進去以後,加入适量的洗衣粉,按下洗衣機開關。
洗衣機運行起來,洗衣房室内隻剩下洗衣機嗡嗡機器運作的聲音。
莉莉的視線不自覺的飄到露娜身上,手指絞着衣角,欲言又止幾次後終于開口,起了個話頭。
“露娜為什麼會選擇做個海賊的?”
“我嗎?大概是想要自由,冒險……還有就是我想找到自己的劍道。”
露娜承認自己身體裡留着鷹眼不受束縛,追尋刺激的海賊之血。
在克拉伊咖那島的日子雖然無憂無慮,但一複一日規律的生活實在乏味,她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爸爸的羽翼保護範圍追尋自己的道路,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沒有一點防備她就穿越了時空掉落在雷德号甲闆上。
露娜不得不感謝自己是掉在雷德号上,紅發海賊團的大家把她當做妹妹般,不嫌棄她的弱小,甚至會花時間和精力幫助她提升實力。
她心裡很清楚,所以才會嘴上吐槽着,身體很誠實爬起來繼續按照要求鍛煉着,就算四肢都快不受大腦控制也要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