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振奮麼?我不知道,但那種感覺既是柔軟又很莊嚴。很矛盾卻又十分和諧的融合在一起。
文迪,我想此時你一定會笑着說我會這麼想,真是個小傻瓜對麼。
也許是吧,但文迪,這份感覺我認為是不能作假的。
就如同很多事情,即便我不夠明白,也并不在意,我還是能覺察出那些我并不喜歡的存在。
我并不知道為什麼它會存在,明明沒有所謂交集,明明也不曾有其他的想法,為什麼仍是會出現,為什麼仍是要指向某一個個體?我無法理解。
文迪,惡意是無有來由的麼?還是說它其實隐藏着更深的東西不能表述?
我讀不懂,文迪,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不是麼。
我們似乎可以看到某些問題的存在,但我們找不到它真正的原因,被奇怪的卷入不想被卷入的境遇中,然後我們成了惡意的宣洩者,背負者,甚至厭棄者。可文迪,我依然不能明白。
為什麼他們選擇了我。也許這值得我思考,更或者它也是我想尋求的某個答案。
我知道,但此刻我仍是無能為力。
文迪,人生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毫無緣由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經曆,然後滿是疑惑矛盾的兜兜轉轉?很奇怪不是麼,它的奇怪之處不是時間,不是空間,也不是自我與他人,而是似乎都可以解決處理的事情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困難。
是我們不夠努力麼,還是說我們仍未達到我們真正可以處理的那個點呢?文迪,我對此抱有疑惑。
或者說,我更疑惑的點在于,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或者說,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走過來的麼,但為什麼要一直走這樣一條讓人痛苦的路途呢?難道沒有更好的路值得讓人去走麼?
文迪,我不明白啊。
小王子淚如雨下,他隻覺得胸口有些疼,疼得讓人窒息,讓人喘不過起來。他無法明晰這份壓抑與痛苦的來源,更或者說這份痛楚的深處到底是什麼。他唯一知悉的是,這是一種無力可以扭轉的,滅頂而來的悲怆将他沖刷的體無完膚。
他像被海水淹沒的一粒種子,找不到他可以靠岸的陸地,更不用說紮根于土壤的栖身之所。隻能随波逐流,聽天由命,而這種感覺,是他并不喜歡的。
穆塞仍舊努力克制着自己奔流的情緒,将淚水拭去後稍稍緩和了一下情緒,才繼續寫道。
可即使如此,我們還是得面對不是麼。
文迪,這是我們不得不做的是麼。
是我們無論如何艱難都不能放棄的路途是麼。
也是你和亞雷思所選擇并堅信的道路是麼。
如果是這樣,這是我們必定要做,且僅能做的,也許也隻有我們才能真正将其擺放到該有的位置,而這和我們是誰,和我們能做到如何,其實并沒有多大關系不是麼。
文迪,我知道此刻你肯定與亞雷思一樣,贊同而略顯沉默的看着我,試圖安慰我,我明白,但還是怎麼說,有點沉重,也有點溫暖。
沉重的是這條路,對于我們誰都不顯得容易,溫暖的是,走在這條路上的不止我一人,還有你們,亦或者更多的人,所以這條路并不真正孤單。
文迪,謝謝你和亞雷思,在我最為迷惘的時候仍舊能讓我堅信光的模樣。
也許我并不是最好,但因為有了你們,我願意相信我能變為更好的樣子。
文迪,我期待你給我留的那瓶玫瑰蜂蜜酒,我也期望着某一天能去你的國家看看你想讓我領略的風土人情。我期望着你我的再聚,也期望着你和亞雷思再次回到班塞的那一天,那一刻,我一定不負你們所望,成為這個國度應有的那個王。
那時,我會為你們準備着最熱烈的歡迎儀式,最盛大的宴會。我會驕傲的告訴你,班塞有着自由的意志,可以聆聽風吹過的痕迹。
文迪,此刻你一定是偷偷憋着笑了對不對。
最後,親愛的亞雷思,請别擔心,這一路我們會用各自的腳印應證着這一路的前行與方向。我堅信你們能做到,你們也肯定相信着我也能做到。無論路途怎樣,我們終會抵達我們想要的地方。我所期待的,我所向往的,我所能努力的,我試圖去尋求的,無論如何,都是我該去做的,這一點,我們都不會輕易改變。
所以這也是我們無法輕言放棄的東西不是麼。
亞雷思,謝謝你和文迪一直溫暖的指引和照顧着我。而這一次,我們都要各自成長,長成我們應有的樣子。等待再次聚首的那一天,我們能将夢想中的藍圖導向現實(文迪,不要吃醋,我給亞雷思隻留了那麼一小段)
為你們獻上最真摯的祝福。
你們最誠摯的夥伴:穆塞 敬上
請相信,縱使路過黑夜,依然無法遮蔽這份與生俱來的榮光。命運試圖讓我們倒下,但我們從未甘願,即便落魄,也要一次又一次站起,即便血污滿身,即便衆人看來凄慘異常。我們都會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一次比一次走得更遠,站得更高,并非我們有多麼與衆不同,而是我們的意志本就生而不屈。
如果死亡是一種歸結,那麼棄械投降又與任人宰割有何不同。我們隻是不願意将自己的命運輕易交于一個曆來如此,不願屈從一個早已既定的不可更改。
如果生命需要流動,那麼凝固着的蠶食隻能注定腐朽。而我們并不希望看到一個可以一眼望到頭的生命結局,我們期望更多的可能與創造。可以真正參與,傾盡全力并盡興非常的旅途。
未知與期待總是充滿着生命力與激情的存在,而它永遠不能被束縛亦或者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