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看電視,又看看睡着了的老頭。她心裡委屈,沒有人能來安慰她,都在看她的笑話,特别是阿鎂,總是在人前人後嘲笑自己。這回我讓你美,她之所以能在這坐的這麼安穩,她知道阿鎂怎麼找也找不到人來給她擦門。想幹淨,就自己擦,她就是要這樣惡心她,讓她得瑟,誰讓她刺痛了我。她一會開門看看,一會看看,依然如故。她看見阿鎂四處求人幫她,而求不到的時候,黃鋅就高興。她一直在猜測,讓她載跟頭的人裡面一定跟阿鎂有關系。你看她上蹿下跳地,把她高興地,還有那個老王太太,都不是個好東西,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是誰幹的,既然都丢人了,也無所謂了。以後誰惹我,我就收拾誰。阿鎂在外面叽叽喳喳地叫喚半天,也沒有人幫她收拾。别人都回家了,她愁得都蔫了,腳步沉重地回來了。戴着手套把門打開,秋洪給她從屋裡拎出來一桶水,拿來一把苕帚,戴着口罩,阿鎂就開始刷門。老頭在裡面拿破布把門縫堵得嚴嚴實實的,阿鎂邊刷邊幹嘔。一直在叫老伴來刷,秋洪在裡面比她反應還大呢!在裡面都吐了。阿鎂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皮刷門,她換了好多桶水才把門刷幹淨。門口的地墊她都換了,拎起來扔了。她倆足足刷了一個多小時才算刷幹淨,阿鎂又往門上噴了消毒液,累得腰酸背痛地回屋了。秋洪和阿鎂說:“老伴你說是不是黃鋅知道是咱們幹的,來抹屎報複咱們呢?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咱們得罪誰了?就能想到她。”阿鎂說:“我也是懷疑,可是沒有證據她也不會認呀?你等我慢慢查查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這樓裡不是她的話,還有一個也值得懷疑,那個妖娆也不是啥好東西,她老爺們進去了,老王太太總說她不正經,是不是我倆唠嗑她聽見了?今天我看她最高興,這娘們也陰損着呢!聽說是她設計把她老爺們送進去的,自己在外面找男人方便,還有那個租戶小媳婦,我好幾個懷疑對象呢!明天我去社區,看主任跟派出所的人是咋說的,不行就測個dna,讓派出所給我破案。完了,忘了留樣品證據了。”秋洪說:“派出所才不會給你上心這樣的案子呢!命案都忙不過來呢,我看主任去了也白去,這就得咱們自己想辦法破案。”這兩天咱倆都多觀察,勤打聽,讓女兒在門口安個攝像頭吧!再抹就完了。”阿鎂和老伴在門口商量着在哪安裝,怎麼安裝,倆人商量着,要給女兒打電話,黃鋅在門口偷偷地聽着他們倆說啥,心裡已經知道他們要裝監控了,告訴自己行事一定要小心。她聽完他們的對話她悄悄地退回去,幹着自己的事,腦子裡還在想着以後應對她們這些“壞人”的策略。突然她想到了一個能抗衡他們欺負自己,自己能輕松應對的辦法。她想着想着自己也咧嘴了,還說:“哎媽呀,這樣看着好惡心呀!對,就這樣才能讓那些“體面人”懼我三分。貓有貓道,狗有狗道,對付他們我有我的非常道,想欺負我?你們也要掂量掂量,我也不是吃素的!
深夜庚寶金從睡夢中醒來,他去了趟衛生間回到床上怎麼也睡不着了,他一直在心裡數着數讓自己盡快入睡,不想那些事,影響自己的睡眠。可是他用盡了辦法就是睡不着,他又一次被失眠打敗。這是他最近最心煩的事,睡不好覺真的讓他非常抓馬。他鬼使神差翻看兒子的朋友圈,他知道看了也是讓自己難受,可是就是忍不住翻看。兒子和媽媽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兒子笑容燦爛,站在他倆的背後,安卉一臉幸福地靠着老公姚軍,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這張照片像根刺紮在他心裡。他想起了自己和安卉的往事,那時的庚寶金在總行幹得如魚得水。業績連着幾年都創新高,被提拔到主任。正當他春風得意的時候,他拿家裡的錢投資理财也賺了一些。他看上了新開發的樓盤,就又悄悄地投了兩個樓。正當他等着大賺特賺的時候,老婆安卉的妹妹找到了他,一臉嚴肅地說:“姐夫你知道我姐姐病了嗎?她需要盡快做手術,你看看和醫生商量一下定在哪天做。”庚寶金一直就關心的是自己工作的事情,家裡的事都是老婆安卉在管。聽見小姨子這麼一說他真是懵了,老婆也沒跟自己說呀!自己壓根就不知道,但在小姨子面前又不能說自己不知道,就說:“我看看研究研究再說,等定下來我告訴你。”說完就讓小姨子先回去,他回到自己辦公室,坐在那腦子裡飛快地轉着。拿起電話詢問老婆的病情,得知是腫瘤的時候。他陷入了沉思,他找到了醫生,詢問她這樣的情況治療大約需要多少錢,多長時間。醫生說:“這說不好,手術後加上調養可能就痊愈了。也許手術後,過一陣還會複發又長出來,也不一定,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不一樣,還和她的情緒都有關。你要準備一筆不小的費用,至于做不做你們自己決定。庚寶金從醫院回來,沒有去找老婆,沒有回家,而是回到了自己辦公室,他坐下來思考着該怎麼辦。他權衡利弊後決定,保守治療,這樣自己就能保住他剛投資買的兩個房子,如果手術治療自己就要賣了一個房子來給老婆拿住院費用,弄不好兩個房子都搭進去還不一定能治好,到時候弄個人财兩空的下場。他回到家,見到安卉他先是抱着她痛苦不已說:“你生病了,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怎麼能自己一個人扛着呢!今天我從安淼那知道了,找朋友,找醫生,跑了一天,各大權威都問了,都建議咱們保守治療。我也不想你開刀手術遭那些罪,我要給你買全世界最好的藥物來治療,你相信我,我看不了你受罪,手術隻能加劇死亡,保守治療是最好的選擇。”他一頓深情的演說加眼淚,讓安卉相信了,說:“我聽你的,保守治療。我不想死,還有你和孩子,我們一家在一起多好。”安卉的溫柔賢惠讓他放心,可是那個暴脾氣的安淼四處找人找朋友找專家,詢問姐姐的病情,最後得出結論,姐姐這個病,隻要及時手術大概率能治好。她和姐夫一次次地沖突,一次次地争辯,安淼大罵庚寶金是怕手術花錢給安卉治病,他堅持說是為了安卉的健康,倆人水火不容。安卉也不知道該相信誰,最後被強勢的妹妹接回家。庚寶金給安卉的最後通牒是聽她妹妹的就離婚,結果安卉選擇了離婚。在娘家人的幫助下,安卉順利地手術,加上調養不到一年身體恢複如初。後來帶着兒子嫁給了她生病期間給予她幫助的姚軍,和兒子組成了三口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