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月一大口咬下去突然被吓到,她一哽,劇烈地咳了起來。
許知禮一慌,連忙拍她的背給她順順,陳楚月拿起牛奶大喝一口,撫着胸口吞下去,發出響亮的一聲,"嗝——"。
許知禮:……
陳楚月側頭,見是許知禮,沒好氣道,"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老師。"
長藤有規矩,不準學生在教室吃早飯,雖然大家都暗地裡偷偷吃,但是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老師逮到又是另一回事。
許知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陳楚月一擺手,"等下。"
然後三口吃掉手中的面包,她拿起牛奶仰頭"噸噸噸"地灌下去,動作娴熟,一看就是"慣犯"。
許知禮耐心等她吃完早飯。
陳楚月風卷殘雲地解決掉早飯,拿出紙巾優雅地擦擦嘴。
"你剛剛問什麼?哦江嶼啊,他請假了。"陳楚月像是想起了什麼,厭惡地說道,"說起這個我就來氣。"
許知禮愣,"怎麼回事?"
"昨天江嶼不是說來找你嗎?他問我知不知道你在哪,我是組織拉拉隊的,就看到你了,但你當時沒看到我,我跟你打招呼你也沒理我。"說到這,陳楚月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許知禮雙手合十,誠懇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沒聽到。"昨天體育館人聲鼎沸,許知禮又是跟着胡明軒走的,沒注意到别人喊他。
"不是,這不重要。"陳楚月繼續說道,"我就跟江嶼說了,他說他要過來。"
"其實他是沒有時間的,這幾天他家裡要他陪那個小公主呢,手機都收了。"
許知禮一怔,"誰?"
"就是沈家的小千金啊。"陳楚月撅嘴,"你不知道,江家和沈家最近打算建立長期合作關系,我看江叔叔有意撮合江嶼和沈音音。"
"沈家長期定居國外,最近打算開拓國内市場,就找到了江叔叔這個以前的合作夥伴。江叔叔正愁拓展海外市場,正巧沈家找上來,他就欣然接受了。那個沈音音我們早就見過了,又刁蠻任性又做作讨厭,當時就喜歡跟在江嶼屁股後面,一口一個"嶼哥哥"地叫,還總愛搶我的東西。"陳楚月憤憤道,"明明是她不對在先,隻要她一哭,所有人都得向着她,哄着她,還讓我們讓着她!"
"她在江家住了兩個月才走,我和方修然都讨厭死她了,連江嶼也頻頻皺眉。"陳楚月說,"我還以為這就完了,誰知道她又回來了,點名要住在江嶼家裡,江叔叔樂意,江阿姨默許,江嶼不幹啊!他們還讓江嶼陪她出去玩,江嶼不願意,手機就給他收了。"
"我那天去找江嶼才知道這回事,沈音音動不動就粘着江嶼,拉他的手,可把江嶼煩得,躲都躲不過。我就說,'沈小姐,你能不這樣嗎?',好哇她直接抱着江嶼的手臂說'嶼哥哥,她怎麼這麼兇啊'。"陳楚月聲情并茂,學得像模像樣,她掰了掰手指,"氣得我……當天晚上就加了她的微信打算和她好好聊聊,誰知我還沒說話她就先說話了。"
故事發展的跌宕起伏,許知禮聽得津津有味,"她說什麼?"
"她說,'請你離嶼哥哥遠一點。不要多管閑事,江叔叔說,以後我就是江家的兒媳婦'。"陳楚月冷笑,"搞什麼笑,江嶼喜歡男的也不會喜歡她的。"
"等等。"許知禮見陳楚月這麼大反應,試探性問道,"你不會……也喜歡江嶼吧。"
"怎麼可能?"陳楚月一口否定,"方修然和江嶼我們是穿開裆褲就認識了的,哪會有喜歡啊。江嶼是冰山,說話還要猜,喜歡他幹什麼?"
"我喜歡方修然也不會喜歡他。"陳楚月想了想又改口,皺眉道,"不對,他們誰配得上本小姐?"
許知禮了然,原來江嶼不是在生自己的氣。他的生活也挺難的,婚姻大事都由不得自己。
"我昨天和她吵到一點鐘,都沒睡好。"陳楚月歎氣,"江嶼請了一周的假,可能要下周才回來了。"
許知禮了然,原來是這樣。看來任務一時沒法進行下去了。
"诶?想起來了,這周三是江嶼的生日啊,他請你去了嗎?"
許知禮點頭,"嗯。"
"到時候你就能看到她了,真的特别讨厭。"
哎。許知禮百感交集最終彙成一個,哎。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轉眼就到了周三。
生日會是在晚上,許知禮打算請個假去,當時江嶼說,希望自己在他家住一晚上,這幾天聯系不上人,他也不知道要不要請個出去住的假,就暫時沒請。
他換了個衣服出校門,陳楚月的車已經等在校門口了。
見許知禮走出來,陳楚月向他用力揮手。
許知禮穿着一件白襯衫,風吹過,勾勒出他細瘦的腰肢和挺拔的身姿,如同一棵小白楊,他柔軟的發絲随風飄動,眉眼間盡是少年氣。
陳楚月不禁誇贊道,"許知禮……你這身太帥了!"
被女生這麼直白地誇獎,許知禮不好意思起來。
陳楚月為他打開車門,上下打量了一番,"仔細看也不是衣服的原因,好小子,确實帥啊!"
許知禮臉更紅了,"别取笑我了。"
"哈哈哈哈有啥的,我要是誇方修然一句,他能360度無死角螺旋升天式地展示給我們看。"
額,确實是方修然能幹得出來的事。
車平穩地向前開去,一切如常。
隻是系統三天沒有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