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讓家裡開飛機來。”羽聽語氣自然,“大概隻要兩個小時就能飛到。”
這……
“别别别。”許知禮連連擺手,有錢人的觀念和他的太不一樣了,“現在回去什麼準備都沒有啊,還沒找民宿和旅館。”
聽聞此話,羽聽眨了眨眼,洩氣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那什麼時候可以去啊。”
“現在是冬天,回去沒什麼好玩的,《山月》拍攝時間是夏天,我們可以等幾個月再回去。”許知禮說,“時間也不久了。”
最多再等兩個月。
羽聽擡頭望他,目光灼灼,“那我這幾個月幹什麼?”
許知禮早有打算,“要不,我們去觀摩觀摩别人是怎麼演戲的?”
“等等,你還記不記得欠我一場戲?”羽聽舊事重提,“《一抹夜色獨傾心》裡的,路新和石拓的對手戲。”
許知禮裝傻,“什麼?”
羽聽眯起眼睛,“你是想賴賬?”
“沒有沒有,記得呢。”許知禮舉起雙手,解釋道,“不過當時的條件是什麼,出演《山月》。你現在還沒有演呢。”
羽聽面色不善,他讨厭這樣的文字遊戲。
許知禮哄道,“乖啊,拍攝也就幾個月的事,到時候結束了想怎麼演都依你。這幾天我們還是先看看别人怎麼演戲的吧。”
羽聽撇了撇嘴,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能有誰啊,我就想去鄉下玩。”
許知禮在他身邊坐下,溫和道,“乖,最多兩個月。”
再多的不滿,見許知禮的模樣,羽聽也無奈答應了。
許知禮給羽聽聯系了電影學院的老師學習表演,羽聽不是科班出身,之前也找過老師,不過那些老師還是太溫和了,羽聽進步很慢。
這個老師是小希介紹給許知禮的,出了名的嚴格,就算是木頭也能馴化了。
羽聽隻是集訓一個來月就肉眼可見得憔悴了下來。
終于老師宣布他的學習結束了,可以去劇組觀察别人的表演。
他在娛樂圈沒有什麼朋友,隻能找小希去各種劇組觀摩。
别人演戲,他和許知禮就在一旁看,和自己拍戲也沒多大區别嘛,真不知道許知禮是為什麼看得這麼認真。
羽聽發現拍戲的小明星見到自己莫名嬌羞,他自小面對多了這種不懷好意的眼神,他們心裡打的什麼主意,羽聽一眼就能看穿。
羽聽冷冷地與他們對視,眼神裡盡是漠然,深色瞳孔裡如蛇一般的危險。
知趣的人已經離開了,隻有些藝高人膽大的還一個勁的湊上來,也就怪不得羽聽暗地抖人家黑料了。
時間就這麼平淡地過了兩個月,三月中旬,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太陽光挾着暖意給冰封的冬天帶來熱量和溫暖,馬路街道的迎春花和桃花肆意地開放,萬物複蘇,一切都是生機勃勃的模樣。
興許是羽聽心情好,他見任何人都是帶着笑的。
尤其是對許知禮。
許知禮也十分詫異,這兩個月白天和羽聽流連于各個劇組,見識到很多娛樂圈的黑料,晚上陪着羽聽打遊戲,見識到羽聽高超的罵人技術。
恍然間,許知禮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大學生活。這種白天摸魚晚上打遊戲的日子還有點懷念。
相處的日子裡,羽聽的好感度逐漸提高,現在有70%了,可許知禮覺得,要攻略羽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羽聽的行為舉動都是直男的正常舉動,還是個自戀的直男,他眼中就沒有比自己更加優秀的了。
即擔心攻略任務又擔心劇情任務,這個世界好難。
許知禮無數次感歎。
此時他正收拾東西準備和羽聽出發。
羽聽早已收拾好,拖着箱子站在許知禮門口,笑眯眯地看着他,蓄勢待發。
羽聽的直升機已經到了指定的地方等着了,許知禮一大早醒來就看到羽聽的眼睛,他已經穿戴整齊,蹲在床邊等許知禮醒來。
許知禮醒來與他四目相對心裡一驚,這真和棉花海參一個樣。
無奈之下,許知禮隻能起床收拾東西。
海參棉花三天前就被送走了,許知禮反複跟羽聽說不要這麼着急,可羽聽興沖沖的樣子裝淡定都裝不出來。
許知禮很久沒回去了,潛意識裡不願回到家鄉,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總覺得家鄉那邊會有很多他忘記的事。
就像記憶中的刻在石柱上的字。
深刻又陌生。
他愈發覺得,自己在靠近一個塵封的真相。
“走吧。”許知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