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知禮打開自己的房間,羽聽還在睡覺。
昨晚的事雖然尴尬,但作為助理,他必須做好本職工作,況且作為男人,面對懷裡一個亂拱的身體,他也能理解男性的生理反應。
他猶豫着,要不要叫醒羽聽。
羽聽閉着眼睛,黑睫直直蓋着眼睑,如同一幅畫,甯靜美好。
羽聽,他是什麼意思。
許知禮忍不住猜測,直男會對男的起反應嗎?
可他的好感度也沒滿啊,對他的感覺多半是依賴,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不正常的反應呢?
他站在羽聽床邊,一動不動。
要不還是過會兒再來叫吧,反正是來玩的,沒必要起這麼早。
他在樓下吃了飯,順便給羽聽也打包了早飯。
這個民宿的老闆是個生活節奏很慢的佛系老闆,以前也是住在沨梨村的村民,後來家裡的房子拆遷了,于是就搬到了鎮上承包了魚塘,在魚塘邊開了家民宿。
那時鎮上還沒有發展起來,也算是有先見之明,趕上了好時候。
羽聽和許知禮兩人是他開民宿這麼多年遇到的最有錢的客人,所有東西都是要的最高配置不說,主要是談吐和氣質不凡,讓人一眼就覺得他們不是一般人。
如果老闆能多看看偶像劇,應該就能認出羽聽的臉。
許知禮拿着早飯上樓,掏鑰匙的那一刻還在猜羽聽醒來沒有。
裡面燈開着,羽聽卻還躺在床上。
許知禮放下早飯,走進床邊,“羽聽?醒了嗎?”
他看到羽聽裹着被子的身子一僵,他背對着許知禮,細弱蚊呐,“醒了。”
許知禮語氣自然,“那快起來吃飯吧。”
羽聽身體還是沒動,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
許知禮彎腰,掀開他蒙着頭的被子,莫名好笑,“羽聽……”
隻見羽聽臉紅到耳朵尖,看着許知禮的眼神閃躲,許知禮一愣。
“你怎麼了?”
棉花做錯事就是這個眼神,羽聽該不會在他房間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吧。
“不舒服。”羽聽見許知禮明顯想歪的表情,及時止損,紅着臉解釋道,“你的内褲,太小了。”
“啊?”許知禮愕然,“什麼褲?”
堂堂大明星羽聽,财億過人的貴公子,偷穿助理的内褲?
這事傳出去會被黑一年。
“是新内褲,你沒穿過的。”羽聽皺眉,“我自己的在隔壁。”
許知禮語塞,“……你換内褲做什麼……”
羽聽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許知禮知趣地閉上嘴,心領神會地去隔壁拿羽聽的行李箱。
許知禮再遲鈍,經過昨晚的事也能明白了。
他臉色難看,一時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羽聽。
這種被自己的老闆yy,自己還要給他遞紙的感覺。
媽的……許知禮想辭職了。
一看意識空間,好感度75%。
羽聽大哥,75你就想這些事了?學學方修然可以嗎?
不能這麼親昵了,羽聽是個經不住撩撥的,他怕任務還沒完成就先失身了。
一番思想鬥争,許知禮回到了羽聽房間,看着鵝黃色可愛小貓床單,心裡五味雜陳。
羽聽什麼世面沒見過,怎麼會對他……
唉。
兩個單身在一個房間待久了容易出事,許知禮決定帶羽聽出去逛逛,轉移注意力。
等到羽聽洗漱完出門的時候,許知禮已經打完電話了。
今天打算去沨梨小學看一看。
許知禮老家的村莊叫做沨梨村,名字雖好聽卻是個有名的貧困村,去年才剛剛脫了貧。他們在村裡長大的孩子,都沒上過正規的幼兒院,找個管小孩的托兒所,隻要能管飯随便教幾個字就是上學了,因為許知禮爸爸是老師,所以自小在學習這方面都比别的孩子懂得多些。
他的小學叫做沨梨小學,方圓十裡之内就這一個小學,年齡到了的孩子都會在這裡接受義務教育,關于小學的記憶許知禮記不太清了,本就是很久遠的事了。
沨梨村是何山月以前支教的地方,雖然過去了幾十年,沨梨小學大變樣了,作為另一個世界的許知禮更是沒有聽說過何山月這個名字。
但是,在這裡一定能找到何山月生活過的痕迹,羽聽深入體會過他們的生活,也許可以發揮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