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衣服就往浴室裡跑。

洗完澡這種惡心感才消失，擦頭發間他想起昨晚的事。

屋裡看起來整潔幹淨，應該是許知禮打掃過了。

可許知禮好像不在。

羽聽後知後覺摸出手機，關機了。

他給手機充上電，看到幾條微信消息，都是許知禮發的。

羽聽，我調查到茉莉的家了，先去她家拜訪一下，不用跟着過來。

飯在鍋裡，你醒來記得吃。

昨天晚上的事，我會保密。

另外，我沒有生你的氣。

三個小時前發的消息了。

羽聽這一覺睡到了十點。他跑進廚房，鍋裡的東西處于保溫狀态。

羽聽看到許知禮煮的菜葉粥，第二層是他包的餃子。

昨天下午才搬進來，許知禮冰箱裡什麼都沒有，這些形狀精緻的餃子是許知禮現包的。

羽聽筷子都來不及拿，直接用手指拿起一個餃子送進嘴裡。

蝦仁餡的，是羽聽最喜歡的味道。

餓了一宿的胃得到安撫，羽聽看到蒸餃中間的茶葉蛋，剝了皮的。

羽聽拿起雞蛋，想象許知禮剝雞蛋的表情。

修長白皙的手指一點一點褪去破碎的蛋殼，小心翼翼地放進他的碗裡。

許知禮說，沒有生他的氣。

羽聽不自覺牽了牽嘴角，許知禮不讨厭自己，他沒有推開自己。

不僅不讨厭，還會為他準備早飯，還會和他解釋。

心底的煩躁突然消失得一幹二淨，羽聽望着落地窗外的雲朵，像棉花糖一樣漂浮在天上，透過幾縷金燦燦的陽光，一切都是生機勃勃的樣子。

今天是個好天氣，許知禮也是這麼想的。

但事情并不順暢，許知禮昨晚打了村長記事本上的那個電話，得知那個号碼已經不是茉莉家在用了，線索到這一步斷了。

許知禮早就料到會有這種結果，他并不驚訝，當有些事在任務世界裡解決不了的時候，就說明要靠他的功能卡來解決了。

他在商城裡挑挑揀揀，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功能卡令他眼花缭亂，好一會兒，他才選出一張。

【有問必答卡。

功能：使用後可問npc一個問題，他們一定會說實話。

性質：三次使用。

價格：50積分。】

許知禮猶豫不決，他本意是想對着系統問，可系統是npc嗎？系統會說嗎？

50積分不是大數目，來到這個世界裡，除去上個世界的積分獎勵，許知禮撿羽聽掉落的積分也不少，所有的加起來林林總總有三百多分，買一張輕奢的功能卡不是件難事。

有問必答卡是一張極為有用的功能卡，就算這次不買下次也會買。

況且，許知禮想确認一件事。

面對閃閃發光的功能卡，許知禮咬咬牙，點擊确認購買。

【功能卡“有問必答”購買成功，當前賬戶餘額：265積分。】

許知禮拿到功能卡，立刻插進卡槽。

點擊使用。

【請選擇功能卡使用對象。】系統一闆一眼的聲音響起。

“你。”許知禮說，“我選擇系統074。”

……

系統沉默一陣，響起了電流聲。似乎在判斷許知禮這樣的做法是否違規。

許知禮咽了咽口水，他也在賭一把。

如果功能卡能對系統使用，那麼……

【你想問什麼。】電流聲停止，系統的電子音沒有語氣。

“我想問。”許知禮心髒直跳，“茉莉和何山月的真相。”

【沒有權限。】系統立刻駁回，【無法告知與任務進度直接相關的信息。】

能問系統問題已經是一次嘗試了，許知禮做好了被駁回的準備，他面不改色，換了個問題，“告訴我茉莉現在的住址。”

系統頓了頓，說了一個地名。

許知禮笑了笑，“謝了。”

他本來想知道的隻有這個，看來這次嘗試，一舉兩得。

許知禮照着系統給出的地址找去。

不是城市中心的繁華地帶，而是靠近郊區的一個小區裡。

他進入小區門口，當看到那個搶小孩氣球的瘋女人時，就已經掀開了真相的一角了。

許知禮這一走去了半個月，期間，他打電話告訴羽聽不要去找他，還有一周進組，安心在家背台詞，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羽聽聽得心裡好奇，又想許知禮得緊，疑惑與思念在等待中達到最高峰，

可惜許知禮不告訴他在哪，否則他立刻跑過去。

距離《山月》開拍的前一天，許知禮回到了家。

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再次見到許知禮，羽聽猶如枯木逢春，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來，一下撲到許知禮身上，小狗似的在他頸間嗅來嗅去。

許知禮拍拍他的背，笑道，“我還以為是棉花呢。”

羽聽拉着他上下檢查了一遍，除了頭發長得長了點，許知禮沒有任何變化。

他有些委屈，“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

許知禮走進屋裡，他隻背着一個不大的書包，裡面鼓鼓囊囊裝了不少東西。

“羽聽，我已經弄清楚了關于何山月所有的事情。”許知禮表情嚴肅起來，“接下來的話，你聽完可能會有些震驚，但你不能說出來。”

聞言羽聽一怔，認真起來，“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颠覆你之前的認知。”許知禮問，“你準備好聽下去了嗎？”

羽聽一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