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俊美精緻,一個溫柔無害。
還挺般配。
呸呸呸。郎叔搖搖頭,郁悶的想。
才不般配,這小子配什麼?
次日,是李星言先醒來。
他發現自己懷裡還摟着個人,吓得一下子就松開了他。
許知禮皺了皺眉,并沒有醒來。
李星言看着他的臉,腦海裡斷斷續續出現昨晚的畫面。
壞了,自己是不是标記了他。
他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畜牲!
他想起來了,不僅标記了,還把人家咬的全是血,還把他衣服撕了……
……
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李星言記得是自己犯了錯父親罰他到安定區生活三個月。
然後,然後他進入遊艇的時候,被人打暈了,醒來就是在這裡。
身體的劇痛提醒着李星言,有人要害自己。
是誰?
遊艇的人無非是守衛,送别的朋友,還有莫名跟來的表弟……
他的視線又轉向了許知禮,他是誰?會是害我的人派來的嗎?
李星言思索之際,門外傳來腳步聲,他立刻躺下裝睡,手自然地環上小禮的腰。
郎叔看到alpha又往小禮身上湊,不滿地“啧”了一聲,沒好氣的拉開alpha。
李星言閉着眼任由他擺布。
松開他的那一刻,心裡閃過一絲不滿,很快就消逝了。
他裝睡裝的很熟,實則豎起耳朵偷聽。
郎叔輕輕推了推許知禮,“小禮,小禮。起來了?”
李星言微微挑眉,原來他叫小禮。
小禮發出無意識的哼哼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聽得李星言心癢癢。
真有人這麼起床嗎?李星言突然很想睜眼看看他現在的表情。
但是他忍住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郎叔把溫水遞給小禮,心疼地摸摸他的頭。
郎叔守着他們一夜沒睡,見天亮了才去燒水保證小禮醒來有水吃藥。
他耷拉的眼睛下是青黑的黑眼圈,黝黑的皮膚上是一道道或深或淺的皺紋,他佝着身子,隻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小禮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似的,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床另一邊躺的李星言,眼睛瞪大,脖子上的疼痛提醒着他發生了什麼,他捂着脖子起身,眼裡情緒不明。
郎叔心道,糟了。
李星言還閉着眼不知道即将發生什麼。
郎叔攔住小禮,“冷靜,冷靜啊,他隻剩半條命了。”
小禮皺眉,不爽地看着李星言。
李星言心裡一咯噔,腦子思索着千萬種辦法。
小禮沉默地推開郎叔攔着自己的手,他一步一步向李星言的方向走去,站在他的床邊,他陰郁地把手指捏的‘咯咯’響。
李星言心慌,不能坐以待斃了。
他緩緩睜開眼,湛藍的眸子裡滿是迷茫。
視線對上小禮漆黑的沒有波瀾的眼睛,李星言竟然有一瞬的害怕。
緊接着,他露出一個傻裡傻氣的癡兒笑,伸出雙手輕輕抓住小禮握成拳的手,他藍色的眼睛無辜地眨着,嘿嘿笑道,“哥哥……抱嘿嘿……”
小禮身體一僵。
這人是個傻子?
對着這張無辜可憐的臉他下不了手,緊握的拳逐漸松開,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李星言竊喜,得寸進尺,他雙壁環住小禮的腰,像隻大狗一樣用腦袋蹭着他,發出含糊不清的字音,“哥哥……”
小禮一把推開他,根本沒使勁,李星言卻沿着床邊滾了下來,頭撞到椅子腿發出一聲巨響。
李星言愣了下,他摸着頭上撞到的地方,委委屈屈的掉眼淚,藍色的眼睛被眼淚洗刷的更加清澈,他爬到小禮腳邊,抱住他的大腿抽泣,“嗚嗚嗚嗚嗚嗚好疼嗚嗚嗚嗚……”
偏偏小禮吃軟不吃硬,沒忍心推開他。
腳邊的alpha像個失智的孩子,他哭的毫無形象,和昨夜瘋狂的野獸判若兩人。
“郎叔,他怎麼了?”
沒看到一出好戲,郎叔還有點遺憾。
他上來拉開李星言,李星言痛哭流涕不願撒手。
郎叔給氣笑了,他蹲下,直視他流淚的臉,點着alpha的鼻子,問他,“還記得你叫什麼嗎?”
李星言抽泣,擡頭看了小禮一眼,他面色陰沉地看着自己。
李星言低頭,抱緊了小禮的腿,拒絕回答郎叔的問題。
小禮歎氣,他伸手搭在alpha身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星言扭捏了一會,埋在他的腿上,悶聲道,“言言……”
“什麼?”小禮沒聽清,附身下去聽。
正巧李星言擡頭,砰的一聲撞到小禮的下巴。
“嘶”“嗚”
兩人同時驚呼一聲,一個捂着下巴,一個摸着腦袋。
“哈哈哈哈哈哈。”郎叔沒心沒肺地捂着肚子大笑。
郎叔的笑很有感染力,小禮抿着嘴,看到李星言還挂着淚痕傻裡傻氣的臉。
拳頭攥緊了又放松,最終還是沒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