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禮哥知禮哥。今天我們去哪裡呀?”康鯉向側邁開一步,,來到許知禮面前,他大大咧咧地朝他揮了個手,笑容燦爛道,“我看中心城那邊挺熱鬧的,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麼喪屍,不如我們去逛一逛呀!”
許知禮眼眸眯了眯,心裡譏笑道,裝的還像模像樣的。
也不怪他一直發現不了内鬼的真實身份,實在是康鯉的演技過于高超了。
最初隊友對他的介紹是幸運值拉滿的錦鯉。
隻要和康鯉同行,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都能搜索到關鍵物資,就算遇見成群結隊的喪屍也能逢兇化吉。
一次次的經曆,讓他對康鯉放下了警惕。
他本以為是人物角色設定,康鯉是歐皇,不被喪屍攻擊也是正常的事。
就是因為這個慣性思維,在上個世界裡,即使費司對他說出真相,許知禮也僅是難以置信,甚至覺得荒唐。
他既然能操控最終階段的喪屍,那麼那些低階喪屍自然不在話下。說到底,康鯉他現在本身就是喪屍。
誰也不會想到,最危險的喪屍竟藏在自己身邊,跟着他們一路向北。
“逛一逛?鯉魚,你以為是來度假的嗎?”費司緩緩行至許知禮身邊,伸手攬住了康鯉的肩,“做什麼事都要找你的知禮哥嗎?”
康鯉身體一僵,扭頭看了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咽了咽口水。
他有些懼怕費司。
“乖,我需要你跟着我。”費司沒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對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氣,懶洋洋道,“去找找附近有沒有遺漏的槍支。”
這顯然是在幫他解圍,許知禮頓感意外。
碧綠的眼珠略一轉動,若有所思的目光停留在許知禮的側臉上,費司唇角向上勾了勾,笑道:“兔子,我把錦鯉帶走了,你不介意吧?”
許知禮眸光微動,這可真是求之不得。
他輕聲咳了咳,正色道:“這……你應該詢問他的意見。”
“是嗎?我想小鯉魚一定願意跟着我走的,對吧?”費斯捏了一下瑟瑟發抖的康鯉,饒有興緻地說道,“畢竟還要給你和你的兩個男人留點私人空間啊。”
又開始了……
許知禮的臉色沉了下來。
又開始滿嘴跑火車,沒一個正形了。
康鯉縮了縮脖子,看了眼許知禮的神色,眼珠轉動一圈。
看着他們的氣場似乎變了,還以為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這樣。
康鯉按兵不動,老老實實地點頭,“那好吧,我就先跟着費司去。”
俨然是把許知禮當做主心骨了。
許知禮點頭默許。
得到他的同意,費司最後深深看了他一眼,抓着康鯉離開了。
旁觀一切的二福覺得有些神奇,悄悄湊近許知禮耳邊說。
“怎麼感覺你才是老大呀?都不跟甯寄風說跟你說。”
許知禮的眉心跳動,老實說他也覺得無法理解。
“不過還好,算費司有點良心,把康鯉抓走了。”二福飛起來目送兩人離開的背影,直到視線内空無一人了,他才放下心來,“呼……這下就有機會跟他們說——诶?”
二福回頭一看,早已不見甯寄風和許知禮的人影了,空留關閉的房間門和目瞪口呆的羽聽。
“哈?這是怎麼回事哎?”
……
許知禮一把将甯寄風推在幹淨整潔的床上。
白床單被他的身體壓的皺了幾分,一旁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也被撞的一歪。
對于許知禮的動作,甯季風始料未及。他皺了皺眉,正欲起身,忽覺身上一重,原來是許知禮便他撲了過來,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白皙俊秀的臉頰在他的眼前驟然放大,甯寄風呼吸一滞,動作被生生止住了。
“你……”話音未落,雙唇貼上一個溫熱的物體。
甯寄風的瞳孔一縮,心跳也跟着暫停了,長這麼大他從未和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
他的表情一片空白,肢體竟一時做不出合适的反應,隻是愣在原地,怔怔地感受着許知禮在自己的唇上摩擦,肌膚相貼的每一秒都帶有驚天動地的熱意。
許知禮閉上眼睛,雙手捧住他的腦袋,也顧不得自己穿着鞋子會不會弄髒床單了,兩條大腿緊緊纏住他的腰身,分開雙唇探出火熱的舌尖。
唇上一濕,甯寄風幾乎是立竿見影地起了不同尋常的反應。
他滿目驚愕,卻沒有絲毫力氣推開他,任由那如同蛇一般靈活的舌頭鑽進唇縫。
許知禮動作娴熟,一手撫摸着甯寄風的臉頰,一手在他的身上來回遊移,他接吻的時候舌頭探得很深,還會發出動聽的細微喘息。
縱使甯寄風沒有絲毫反應,他仍吻的深入,吻的忘情。
火熱的軟舌輕而易舉地撬開緊閉的牙齒長驅直入,反複挑逗他木讷的舌頭。
甯寄風不敢呼吸,此刻身上所有的器官都變得敏感起來,無處安放的兩隻手隻能傻愣愣地垂在身側,完全處于被動的狀态。
許知禮達成目的,哼笑了一聲,細細含吮他的舌頭,酥酥麻麻的快感如同電流一般劃過甯寄風的全身,電得他手腳酸軟。
許知禮一雙腿牢牢地圈住他,夾着他的腰腹,隔着幾層薄薄的衣裳摩擦,嘴裡反複重溫着唇舌交纏的動作,充滿了暧昧的性暗示。
甯寄風什麼也聽不見,耳朵裡隻有他的輕喘和自己的心跳,睫羽劇烈顫抖幾下,他緩緩合上雙眸。
閉上眼後,其餘感官程度不斷放大,他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了費司說過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