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不滿的淫/蕩兔子。
心髒的跳動劇烈幾分,明明看不見,卻能在腦海中分毫不差地勾勒出他的臉。
許知禮在強吻他……
這種事……這種事不應該發生在他們之間。
他、他應該要推開許知禮的。
綿密粘稠的水聲黏黏糊糊的敲打在他的耳膜,越是故意想忽視,那聲音越大,大到他無法思考。
想到門外還站着羽聽,被強吻的刺激感又放大幾分。
為什麼……為什麼要吻我?
為什麼明明選擇了和費司一個房間,第二天一見到我就态度大轉變,撲上來強吻我?
為什麼門外明明站着你的狂熱追求者,你卻不看他一眼,隻是拉着我的手直奔房間?
為什麼你接吻的動作做起來駕輕就熟?你和多少人這樣親密接觸過?
你對所有人都是這樣嗎……
甯寄風睜開眼,淺琥珀色的雙眸逐漸發暗,瞳孔黑了幾個程度,如同一團暈不開的濃墨。
對于身旁的低氣壓,許知禮渾然不覺,隻覺得相隔幾個世界,再次見到這張臉時,思念便猶如決堤的潮水一發不可收拾。
吻着吻着,眼眶中好像滑出了什麼東西,許知禮用手一摸,發現那是自己的淚。
他鼻子一酸,身子微微向後仰,想喘口氣,然而舌頭剛退出幾分,甯寄風突然有了回應,一手按住了他的背,強行地制住了他離開的動作。
許知禮一驚,猛地睜開了眼,濃密纖長的睫毛上還挂着将落未落的淚珠。
來不及收回舌頭,隻覺得嘴巴處傳來一陣吸力,甯寄風的回應比龍卷風的漩渦還猛,按在他背上的手掌向上滑,壓着他的腦袋重重地咬了上去。
許知禮吓得身子一抖,狂亂的舌吻之中,好像感覺到自己要被他吃掉了。
他的身子本能地朝後退去,兩條大腿也不敢纏着甯寄風了,再撩就感覺要引火上身了。
“唔……”許知禮一手撐在他的胸膛上,頭用力向左别開,“嗯……别咬唔……”
可他的力氣又怎能抵得過鍛煉有素的甯寄風呢,男人對于這一方面幾乎都是無師自通的。他帶着許知禮轉了一圈,将他重重壓在了床上。
體位調換,一轉攻勢。
旅館的床十分硬,縱使墊了幾層棉被,也不能讓他們忽視底下咯吱作響的床闆。
許知禮耳朵通紅,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想到門外還站着羽聽,心中莫名湧起一種背德感。
他剛剛也是沖動,怎麼就直接把甯寄風拉進來了。
再怎麼樣也不能強吻啊,步驟錯了,該是先用功能卡令他恢複記憶,再做這種事啊……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本來甯寄風就比較讨厭他了,這好感度肯定……
【積分掉落+50。】
好吧……其實他很享受。
就是這樣毫無章法的啃咬,令許知禮覺得有些……羞恥。
他伸出雙手環過甯寄風的脖子,閉上眼睛,乖乖地配合起他的動作。
甯寄風愣了一下,有了更為明顯的反應。
他不是一個縱欲的人,準确來說他連片都沒看過,偶有幾次的自/慰也僅僅是因為好奇,高潮的感覺也就那樣,不能為他帶來心理上的滿足。
情緒不能有巨大的起伏,面對危險必須臨危不懼,遇事得沉着冷靜。
這是甯寄風的行為準則。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許知禮這樣的人,也不知為何自己總是控制不住往他身上投去的視線。
喉結上下滾動,怎樣也無法平息躁動的心。他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心情就像天空久違放晴之後,接收到第一縷陽光那般,心曠神怡。
濕潤的唇舌在口腔中攪動,配合着牙齒激發出更多津液。
他看不清自己了,難道他真的喜歡許知禮?
認識不到半個月的人,身上帶有許多秘密的人……這樣的人,他對他的感情能夠稱為喜歡嗎?
甯寄風抱住許知禮,發現自己沒有松開他的力氣。
他隻好閉上眼,面紅耳赤地學着許知禮方才的動作,舔咬着他的唇舌……
二福在門外繞了好幾圈,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他不能直接穿牆,如果要去什麼地方,得先回到意識空間,再從許知禮的衣服裡出來。
這是他的傳送門。
然而,他一出來竟看到這樣的畫面。
淩亂的被子,兩個交疊的身子,暧昧又清晰的唇舌交纏聲。
他吓得翅膀都扇不動,傻愣愣地摔在地上。
兩個人在打啵!
不是,他怎麼總撞見這樣的場景啊?
許知禮,說好的直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