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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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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山莊是海雲市環境清幽、私密性極強的一家私人山莊,平時鮮少對外開放。今日裡面卻人來人往,好生熱鬧。

大氣漂亮的綠草坪和蔥郁的茶樹一起組成了自帶松弛感和富有蓬勃生命力的婚禮背景。花牆拱門主要以白玫瑰等白色系花卉為主,隻在賓客區每張小桌上的精緻花瓶中各插着一些随風搖曳的鸢尾蘭,凝成了白綠冷調中唯一的亮眼顔色。

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工作人員們手托銀盤,步履匆匆做着最後的準備工作,三兩個孩童正攥着喜糖盒追逐打鬧,幾對氣質不俗的男女則搖晃着香槟,向新人的父母恭賀。

“韻姐,您今日的精氣神兒好的不得了哎。小霄年紀輕輕就将公司的資産翻了好幾番,找對象的眼光也好,聽說另一半也是個大帥哥,我們幾個姐妹中呀屬韻姐您福氣最好~!”

蘇韻挽着靳震天的胳膊,禮貌地笑笑,“哪裡哪裡,是孩子們争氣。”

賓客們還想繼續攀談,靳震天哈哈一笑擺手,“先失陪了各位,家裡孩子結婚把我倆緊張的,祝詞還沒念熟,我倆可得再去走走流程。”

“靳總您說笑了……”

在人們客氣的恭維中,靳震天和蘇韻先暫時離開了場地。

精心盤起的發髻和妝容并沒有掩蓋住蘇韻眉宇間的愁容,她歎着氣,“兩個孩子真是可憐,經曆了那麼多磨難臨了到了修成正果的緊要關頭,還要遭此劫難。”

靳震天拍拍妻子的胳膊,也是一聲長歎,目光望向百米之外的一棟白色小洋樓。

悠揚的鋼琴曲穿過深咖色的木制百葉窗飄向屋外錯落有緻的花叢。屋内靠窗的沙發上,一個滿頭白發的俊美男人正閑适地坐在那裡,他雙腿交疊,托着腮,飽含喜悅的眼睛一轉不轉地盯着在屋中央優雅彈鋼琴的男人。

靳津霄今日穿着一身華貴的白色西裝,打着淺藍色領結,胸前佩戴着精緻胸花,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翩飛。随着最後一個和弦的落下,他擡起頭,黑亮的眼睛回望向和他穿着打扮一模一樣的另一位新郎。

嘴角展開一個笑容:“抱歉,很久沒有彈過這個東西,技藝生疏了。”

梁晶晶站起身啪啪鼓掌,腳步輕快地向着靳津霄走過去。

輕輕将愛人抱在懷裡,“怎麼會呢,這簡直是我聽過的最美妙的曲子。謝謝寶寶,我今天感覺特别幸福,夢中的婚禮終于在今天變為了現實。”

說完,他欣賞着自己左手無名指上閃閃發亮的十克拉全美方鑽,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着七彩的耀眼光芒,他不禁将懷中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靳津霄卻微微退步,拉開一些距離,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第無數次看向男人全白的頭發。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梁晶晶原本漂亮的金色波浪長發已經全部變成了刺眼的白,身體精力也大不如前。

是在不斷衰老的征兆。

微涼的指腹撫上男人睫毛濃密纖長的眼睑,他苦澀開口:“還是沒有辦法嘛?”他們這些天和加百列不分晝夜地通訊商量破解之法,趁蕭然白天精力好的時候也會拉着他一起讨論。

可笑的是,三個當世人魚族最強的能力者,都沒有想出一個切實的辦法。

“加百列分析詛咒之所以還在繼續,是因為厄爾蒙德尚有一絲神識流落在世間,隻有徹底殺死他,壽命轉移才會完全停止。”

“可天地之大,厄爾蒙德逃竄的那絲魂魄,究竟該去哪裡找。”靳津霄喃喃,鋪天蓋地的無力感再次扼住喉管,令他呼吸困難。

“總會有辦法的寶寶,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不要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我們要微笑。來,給老公笑一個。”梁晶晶挑起愛人的下巴逗他。

靳津霄努力控制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命苦。梁晶晶無奈,俯身扣住男人的脖子,深深吻了下去。

“哇哦,珍珠什麼也沒有看見!”

突然推開門的白珍珠機靈地拿小胖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但手指還是悄悄漏縫,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偷偷觀察兩個爸爸。

小家夥今天同樣是一身華貴精緻的迷你版白色定制西裝,脖前打着漂亮的蝴蝶結,還特意做了發型,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模樣純真又可愛。

他今天可是爸爸們婚禮上的花童噢,責任重大。

“爸爸,奶奶讓我來告訴你們婚禮一小時後開始。然後現在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伯伯說要見見爸爸說什麼合作的事。”小孩兒興奮地傳達着蘇韻的話。

他今天可高興了,婚禮上的一切都令他十分新奇。

來找爸爸們的中途他還碰見一隻正在惬意曬太陽的長毛獅子貓,白珍珠當時噔噔噔跑過去,大方地和小貓咪分享爸爸們今天結婚的這個特大喜訊。

靳津霄摸摸小家夥毛茸茸的腦袋和白嫩的小臉蛋,在兒子面前,他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爸爸們知道了,謝謝珍珠的轉達。”

“不客氣噢爸爸。”白珍珠被爸爸誇獎,有些害羞,臉頰上泛出一團粉,他抱住靳津霄的小腿撒嬌:“爸爸爸爸,你今天真好看,珍珠最喜歡你啦!”

“你這小家夥,我呢,喜不喜歡?”梁晶晶倏地撈起白珍珠将他高高舉起,撓他咯吱窩,逗得小家夥哈哈笑。

連忙求饒:“也喜歡也喜歡,超級無敵喜歡!”

父子倆玩鬧了一陣,樂隊專業的演奏聲隐隐約約傳入耳中,是梁晶晶特意要求的鋼琴曲,和靳津霄剛才彈奏的一樣,《夢中的婚禮》,多麼美好的名字和旋律。

梁晶晶不舍地将兒子放下,拍拍他的小屁股,“你先去拿花籃,爸爸們随後就到。”

“好噢。”白珍珠乖乖點頭,快走到門口時,他想到什麼,又忽然轉身一臉認真地對着梁晶晶提議:“爸爸,你這個cosplay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呢,珍珠還是喜歡你金發或者黑發的樣子。那樣更帥!”

梁晶晶好笑:“你爹俊得很,什麼發色也能輕松駕馭。快去拿花籃,要是誤了時間,爸爸可要打你屁股了哦。”

白珍珠假裝被吓到,搞怪地大叫一聲後笑着跑遠了。

直到看不見兒子的背影,梁晶晶才轉過頭,笑着對靳津霄輕松說:“你也快去,不然我也在床上教訓你。嗯哼,可不會像僅僅打屁股那樣就輕易放過你。”

靳津霄走上前,雙手搭在梁晶晶硬朗的肩上,湊在男人通紅的耳朵處輕聲說:“求之不得。”

說完,他不再看對方的反應,先行一步離開。

屋子裡瞬間沒了人影,隻有鼻間還隐隐留有愛人身上的香氣。梁晶晶愣住,老婆好辣,他更不能死了。

他拿出手機給列表中一個突然加他的陌生頭像發消息,眼睛瞥過對話框的最新一條,顯示今早八點整。

梁晶晶冷哼,裝神弄鬼。他又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上午九點,距離婚禮正式開始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收拾那個小人。

說不定還能以更年輕好看的樣貌去給愛人一個驚喜。

想到這裡,梁晶晶撫上自己的白絲,因為生命力在不斷流失的緣故,他早已無法掩蓋已然全變白的腦袋,兒子說得對,這場鬧劇是時候該徹底終結了。

“靳總今天真是意氣風發,來,幹一個!”曾經生意場上的一個合夥人舉着杯子勸酒。

靳津霄皺眉,冷聲:“沈總不是要談下一季度合作的事情,看來還是不急。”說完轉身就要走。

“哎靳總,好好好,不喝就是了,我是想和您說我願意讓利百分之十,來換取一個在布谷視頻上……”

等靳津霄應付完這個說話繞來繞去的老總,時間已經過了大半,他看了眼時間,還剩十分鐘就可以入場了,梁晶晶怎麼還沒來。

“兒子,晶晶那孩子呢,司儀讓你們站到指定位置。”蘇韻走過來提醒。

“媽,再推遲半小時,我過去看看。”

靳津霄快步返回遠離人群喧嚣的那棟小洋樓,他腦海裡很亂,一些繁雜的思緒紛紛湧了上來。

梁晶晶會不會是暈倒了,抑或是覺得滿頭白發不好看又在自己搗鼓。畢竟頭發剛剛開始變白時愛美的男人接受不了,晚上趁他睡着偷偷跑去衛生間把腦袋整個浸泡在染發液裡,期待借助一些化學手段對抗魔法攻擊。

砰——

房門被用力推開,可不大的屋子中哪裡還有梁晶晶的影子,靳津霄又快步跑向二樓房間搜尋,同樣的沒有任何動靜。

恐慌的感覺湧上心頭,靳津霄掏出手機給男人撥電話,熟悉的歡快鈴聲突然響徹在整個安靜的落針可聞的屋子,他快步走過去按滅手機。餘光掃見黑色琴蓋上的東西,是一張不大的明信片。

拿起來一看,上面赫然寫着梁晶晶那歪歪扭扭的字迹:

{寶貝兒别怕,我在不遠處的绮南山的西北角,我懷疑巫師厄爾蒙德的靈魂碎片掉落在周炤的身上,但還不是很确定。可能有詐所以先去獨自探查一番,但如果在婚禮正式開始前我還沒有回來,老婆你一定要來救我嗚嗚嗚!}

翻開背面,上面還有一個很醜的愛心,靳津霄咬牙切齒,這條魚又擅作主張地獨自去面對危險。

“媽,今天的婚禮取消,你看好珍珠,我有事出去一趟。”

靳津霄說完疾步離開,一路穿過花牆、跑出山莊,大力拉開車門迅速離去。

藏在暗處猶豫着要不要進去觀禮的靳寒淵看見靳津霄難看的神色和突然離開的背影,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大伯,你怎麼在這裡!”白珍珠手裡拿着一個花籃,從牆角探出一個小腦袋,好奇地問消失許久後今天又突然出現的靳寒淵。

他就說自己的感覺沒有錯,氣息很熟悉!

靳寒淵低頭看向小崽子,“珍珠,你的爸爸呢?”

“爸爸在裡面,他們今天結婚噢。”

绮南山西北角,一片空曠的廢棄土地上。梁晶晶氣勢嚣張地對着站在一棵大榕樹下的欣長身影喊話。

“厄爾蒙德,你如今像個大王八一樣龜縮在你最瞧不起的區區人類身上,東躲西藏的滋味不好受吧?”

站在樹影下的男人笑笑,扶了扶滑落在鼻梁的細金框眼鏡,“巫師大人,阿瑞赫斯已經被引誘至此,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殺了他,就現在。”

周炤渾身的氣息倏然變得淩厲,給人一種近乎妖孽的非人感。

他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了體内殘留的神識!

梁晶晶眯起眼,真是不想活了,随意将身體借給陌生意識占據,即使日後那道意識被抽離,身體也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具體危害未知。

“阿瑞赫斯,你沒想到吧,我還活着。”“周炤”臉上露出一個陰恻恻的笑。

梁晶晶不屑,“活?就你?這次還會是我的手下敗将!”

說完,他不再與這種人多費口舌,迅速雙手結印,變幻出武器沖着面前之人站定的位置砍去。

轟!

高大參天的榕樹被藍色劍刃劈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繼而轟然倒塌,濺起一陣飛揚的塵土。梁晶晶飛快伸手揮開這些遮擋視線的漫天灰塵,尋找消失的身影。

“阿瑞赫斯,你看這是什麼?”

“爸爸!嗚嗚嗚……”白珍珠抽泣的聲音響起來。

梁晶晶回頭定睛一看,臉色倏然變得難看至極,“靳寒淵!珍珠是阿霄的親生孩子!你下得去手?”

對面的兩個男人站在一起,其中顯然是剛剛趕到的男人手中抓着一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孩兒。

白珍珠撲騰着兩條小短腿,努力揮舞着四肢對抓着他的男人拳打腳踢,小拳頭捶得梆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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