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潛入工作進行得還算順利,雖然不能從大門正大光明的進入,牆也有些高,但是、但是!他進來了。
隻是這樣的高度而已,他經過訓練的身體可以輕易跨越這樣的障礙。
何清剛得意一瞬,下一秒,就和拐角處的侍衛撞了個面。
“什麼人?”
侍衛瞬間大聲呼喊,而何清早在對方怔愣的時候,利用視覺錯位,躲在了附近的灌木叢中。
隻是他忽略了頭頂的光屏。
這個光屏顯然智能程度不夠,看得出來,它竭力向下躲藏,卻難以達成效果,甚至因為閃亮而愈發顯眼了。
嗯,看來還需要再改進一下。
範舒和侍衛大眼瞪小眼,在心中默默念叨。
侍衛慌張一瞬後冷靜下來,仗着身強體壯,拔起槍就朝着光屏的位置靠近。
其實當下位置就可以開槍,隻是他想要嘗試抓到活口。
在城堡裡工作久了,自然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闖入。
有的純粹是為了一口吃的,有的是為了黑市上的懸賞金,也有的是對家安排的成組織的暗殺者。
第一種人和第二種人都比較好對付。
第一種不多見,但也不少見。不多見可以理解,畢竟普通人見到城堡就不退縮就不錯了,更别提闖進來找食物了。
也就是主人心善,針對這種情況往往隻關押幾天,然後就送出去了。
甚至在走的時候還會送他們一份食物。想來就是這種做法,才會導緻隔段時間總有這類人闖入吧。
好在城堡的威懾力還是有的,這種人雖有,但真的不多。
第二種人是為了懸賞金來的,第二軍團團長在黑市的懸賞金一直不低,隔段時間總會有铤而走險、為了富貴一搏的人。
不過畢竟是不成體系的,個别的人真的隻是送菜而已。
最麻煩的是第三種人,暗殺組織。
暗殺組織依附于黑市,但又是獨立開的。雖然他們會從黑市中接取任務,但也隻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活動還是獨立進行的。
畢竟黑市就是篩子,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要不是如此,這個組織早就被各大軍團圍剿了。
侍衛也不是沒有見過第三種人。隻是一捉到對方就自裁了,根本沒有來得及獲得更多信息。至于對方這段時間頻繁派人闖入的原因,大概是得到消息了吧。
軍團已經盯上這個組織了。
而現在,對面的人一看就不是第一第二種人,那就一定是暗殺組織的人了。如果能夠活捉對方,他一定可以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哈哈,他的機會來了。
侍衛按捺住内心的雀躍,舉着槍靠近淅淅索索的樹叢,趁其不備撥開樹叢,随後愣在了原地。
诶?人呢?
他擡頭尋覓,原先閃亮的光屏也消失不見了。
這時,他的朋友在巡邏隊裡遲遲沒有等到他,便出來尋找,看到了他茫然四顧的樣子,便開口問道:“維塔,怎麼了?”
維塔又四處翻找了一下,還是沒有任何蹤迹,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聽到朋友的問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回複道:“沒事。”
既然找不到,大概就是看花眼了?
維塔撓了撓頭。
而另一邊剛從灌木叢中狼狽鑽出來的何清,則是一臉無語地看着光屏裡的範舒:“這就是你說的好辦法?”
他的衣服被灌木叢濃密的樹枝劃破,頭上身上還有不少的樹葉,看起來和乞丐有點像。
本來在中央大樓的時候,他的衣服就有些受損,這下好了,雪上加霜。
方才躲避之時,趁着對方思索的片刻,範舒很快發現了何清身旁不遠處有一個狗洞,并且率先通過狗洞鑽了過去,随後何清也在他的提醒下鑽了過來。
至于為什麼這麼大的城堡會有狗洞,何清也不是很明白。但他知道,不能讓範舒這麼跟着他了。
這麼大一個圖标,這是生怕他不被發現麼?
似是發現氣氛不妙,範舒眨了眨眼,小心詢問:“要給你的衣服恢複一下麼?”
“不必,”何清咬牙切齒否定,看向他,“我們先來談談其他問題。”
片刻後,何清穿着嶄新的衣服,神清氣爽地走在路上,一手輕點了下耳邊,然後就收到了仿佛回應般閃過的一絲銀光。
是的,經過争論,範舒終于後退一步,變成了一枚小小的金屬耳飾。
“切,真是不符合我形象的造型啊。”
範舒的聲音傳入耳中,但何清并沒有回應,因為他現在更在意的,是不斷靠近的腳步聲。聽這聲音,是兩個人。
他瞬間做出了判斷。
剛剛好。
就在這兩人剛剛通過拐角的時候,何清先是迅速絆倒一人,然後趁着另一個人沒有反應過來,又迅速擊倒了另一個人。
嗯,2個人,搞定。
何清拍了拍手,卻沒料到耳後傳來了腳步聲。
他回頭看去,隻見原本應該被絆倒摔暈的第一個人,好好地半跪在地,顯然是一開始躲開了。
而地上的維塔剛檢查完倒地的朋友,察覺到他的目光,緊繃着身體看來,卻在看到他的一瞬間脫口而出:“是你!”
正是一開始他看到的人。
他就知道他剛才沒有看錯!
何清一愣,也是沒想到冤家路窄,又碰到了這個侍衛。他轉過身,看着地上的人,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我需要你睡一會了。”
随後一腳過去,把維塔踢暈了。
剛剛還想誇贊對方躲避能力一流的範舒:“……”
不是吧?你不是一開始就躲開了麼,怎麼這下又避不開了?
他木着臉看向被何清一腳踢暈的侍衛,有些嫌棄。
“這就是第二軍團的侍衛?”這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