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似是明白範舒的不解,何清難得開口解釋了一下:“我雖然沒有見過這裡的侍衛,但也接觸過第二軍團的人,他們都是骁勇善戰的勇士。”
是的,第二軍團,侍衛身上佩戴的徽章中帶有第二軍團标志性的城堡圖樣。
“那這是?”
“大概在2号艾尼爾的眼中,他們都是膿包吧。”
是的,膿包。躲避能力還行,但是經不住考驗,戰鬥能力更是不詳,但怎麼看怎麼靠不住的樣子。
诶?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已知這個區域都是以艾尼爾的認知作為基礎構建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對方的印象作為參照。這裡的侍衛之所以如此不堪一擊,想來也是和她有關。
想到那位着深紅色皮衣的危險女子,何清皺起了眉頭。
會這麼看輕這些侍衛的實力,那麼這位艾尼爾,在城堡中到底是承擔着什麼樣的角色呢?
侍衛長?抑或是……殺手組織?
“哦呦呦~”
範舒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饒有興趣地出聲,頗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随後又迫不及待地開口:“走,向左走,我帶你去找她!”
“等一下。”
何清撇他一眼,指了指地上的侍衛。
片刻後,當巡邏隊再次通過這裡的時候,一個侍衛低頭規整着步伐跟了上來。
前面的侍衛松了一口氣:“可算回來了,你這廁所去得夠久的。”
領隊已經撇過好幾眼了,再不來他們就危險了。
何清壓低了聲音回複:“啊,今天不太舒服。”
“對了,大衛呢?他不是去找你了麼?”
何清瞬間猜到大衛是指另一個侍衛。聽起來他們關系很好,就是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能發現了。
心中想着,不妨礙他開口胡謅:“他也肚子疼,估計比較久,讓我先回來了。”
侍衛剛想說話,就看到領隊撇過來的眼神,急忙閉上了嘴,身形一肅,看起來很是專注的樣子。
何清見狀,也跟着挺直了背闆,按照軍事學院的教導直視前方,目光堅定。
領隊的目光掃視而過,在劃過何清和他身旁的空位時,頓了一下,随後收回了目光。
巡邏隊繼續前進,當路過一個走廊時,何清的耳邊傳來了範舒的聲音:“就是這裡,從距離看,2号應該在對面的拐角處。”
聽到這裡,何清立馬佝偻下背,拍了拍前面侍衛的肩膀:“我、我肚子又疼了,你們先走,我去去就會。”
壓低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仿佛真的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前面的侍衛沒有懷疑,隻伸手在背後擺了擺,示意他快走。
何清見狀,從善如流地脫離了隊伍,按照範舒的指引,溜哒哒小跑了過去。
遠遠地,他就看到一群人走過。
她們身着黑色及踝長裙,再搭配上标志性的白色圍裙和軟布帽,一眼就能看出侍女的身份。但在其中,還是有人格格不入。
“找到了。”
不等範舒開口,何清直接指定了目标。
範舒本來還有疑惑,但擡眼一看,瞬間明了。
也不怪何清發現的快,就這副猛獸獨行的樣子,誰看誰發現不了?
在這一群舉止不說小心翼翼但也是算矜持穩重的侍女中,隻有艾尼爾一副闆正自得的姿态,絲毫不掩飾自己雄壯的氣場,更别提那些侍女都離她遠遠的了。
要不是她手中端着托盤,這副姿态說是城堡的主人恐怕都有人信。
“這合理麼?”
何清輕聲吐槽,就這麼一副姿态,誰能信她是侍女!
“嘛,畢竟是她自己的封鎖區域,怎麼都行啊。”
範舒倒是還好,畢竟也算解釋得通,隻是,“都這樣了,怎麼還要做侍女?”
“看這樣子,是去刺殺的路上?”
說話間,何清已經靠近了侍女的隊伍。
“止步!”
艾尼爾開口,帶着毫不掩飾的寒氣。方才就她看到了這名特立獨行的侍衛,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越看約可疑。
她走到隊伍外側,站在何清面前,遮擋住了其他人,同時也堵住何清可能前進的方向。
“好久不見,艾尼爾。”何清歪了歪頭,“你這是……去刺殺?”
侍女們瞬間嘩然,艾尼爾擰了擰眉,絲毫沒有在意身後的嘈雜,“你是殺手組織新派來的殺手?”
話雖出口,她卻沒有等待對方回答的意思。
不待何清回答,她就立刻丢掉了手中的托盤,托盤上的茶壺和杯子散落,紅茶撒得到處都是。
艾尼爾穩穩踏過茶水,伸手就在腰間拔出一把刀,朝何清面容刺去。
何清伸手拔槍,想要射擊,卻突然聽到範舒的喊話。
“不能殺!靈魂重創很容易死亡的。”
電光火石間,他隻來得及放開扳機,刀光襲來,他微側身,用槍身格擋住侵襲。
情急之下,他也實在找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伴随着兩者的激烈碰撞,似有火光閃過,刺耳的金屬“咔滋”聲響起。
一旁的侍女早已四散開來,又是逃跑又是找侍衛的。
眼見艾尼爾一副持續進攻想要拼命的架勢,何清急忙開口:“喂喂喂,沒必要趕盡殺絕吧?我們是一樣的啊!”
“鬼才跟你是一樣的!”
艾尼爾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