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這邊剛收到長老們商議後的回複,便看見白祖欣從不遠處走來,旁邊那巫族男子立馬湊上去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安瀾見狀,便靜靜地站在原地,打算等他們交談完畢,再上前給白祖欣說明長老們的回複 。
可就在這時,卻突然聽到白祖欣忽地又主動問了一遍。
安瀾微微一怔開口,“長老們相信巫族的實力,十分願意與貴方攜手合作。”
随後,雙方聚在一處,分享起手中的線索。
交換信息後,一緻決定從魔力一處入手。
這世間靈力充沛,幾百年前第一位修士嘗試并學會以身體為載體,吸收靈力來修煉,并傳授給弟子,此後這一修煉之法迅速傳播開來。
而巫族誕生早于修士,是幾千年前皇族傳統祭祀通靈而來。
巫族之人與靈力的相處方式不同于修士,她們并不像修士那般直接吸納靈力為己用,而是憑借着自身獨特的通感能力,通過感知并借用天下所有植物、動物體内所蘊含的靈力,借此施展自己的力量,即為巫力。
“魔力據說是與靈力相對的一種力量。天地萬物受着靈力滋養,而魔力是死亡腐爛,它可以吸收人、妖的怨氣、濁念等一切不好的情緒和想法,以此為食。
據古書記載,我宗開創祖師尋修煉閉關之地時,尋到天地一靈力源頭,打算在那處修煉,卻發現靈力深處藏有魔力,因魔力被靈力壓制才未外溢。祖師以半身修為将其封印,避免魔力危害世間。”
安瀾将自己對魔力的了解大概說了一下。
“那我們五人現在是要一起去靈力源頭之處嗎?在何處呢?”安瀾那小師弟開口問道。
“是,靈魔共源之處就位于混沌潮汐海。”
安瀾見他小師弟突然冒話,便覺得他又要口出奇言。
果然,下一秒……
“這位美麗的巫使姐姐,你還記得我嗎?我名叫孟津,聽你和玄酒姐姐,提起與我師兄小時便認識,但他記性不太好忘記了。畢竟我們接下來還要一起合作呢,方便幫我師兄問一下你的名諱嗎?”
孟津繞着安瀾早走到白祖欣跟前。
“我本名白祖欣,鸢尾是我作為巫族巫師弟子的代号。”
“不過,孟小師弟,偷偷告訴我是不是你師兄他想知道,才叫你來問的。”
白祖欣有心調侃二人,音量不減反增…
“孟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安瀾沉聲道。
“師兄,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不是忘了人家嘛,我想幫你們重新認識一下而已…”
“不需要,姑娘莫要聽我師弟胡言亂語,擾姑娘清淨,這小子平時皮起來無法無天的…”
孟津見他師兄語氣不對,恐是要發怒的前兆,立刻噤聲了,他師兄生氣了可是很可怕的…
“無事,我到覺得孟師弟性格活脫有趣,更何況師弟說的我們五人畢竟要合作一段時間,了解深入一些也沒什麼。”
白祖欣微微歪頭,眉梢輕挑,那雙含情的眼中滿是嗔怪。
……
白祖欣五人來到混沌潮汐海,正逢靈力潮汐湧起,整個海面仿佛布滿星光的銀河,波光粼粼,絢爛美麗。
不過突然間海水的顔色極具變深,從湛藍轉為墨紅色。
而白祖欣也從周圍充盈的靈力感受到絲絲奇異的力量,原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魔力……
突然之間,一道有些狂妄的男聲傳來。
“沒想到你們動作還挺快的嘛,下午還在我家問線索,晚上就追來了混沌潮汐海……”
“好你個羅深,竟然是你?是你将兩人殺害的?馬更不是與你是朋友嗎?”
羅滄溟有些憤恨道。
孟津也驚道,“你一介普通人,是怎麼破開封印利用魔力的?”
羅深有些鄙夷地看着五人,也不言語,隻是大笑着揮了揮手。
羅深?他是害人兇手?為何如此輕易便把自己暴露了,是有把握自己不會被抓,還是另有目的……
不容白祖欣整理完思緒,随着羅深的揮手,零零星星的點點幽光從海底滲出,仿若許多雙眼睛在黑暗中睜開。
眨眼間,這些幽光迅速三兩聚集在一起,化作一團團鬼火,數量衆多,散發着令人不适的魔氣。
它們散發着詭異的幽光,青綠色的火苗肆意翻卷,宛如無數猙獰的人臉,張牙舞爪地朝着五人猛撲而至。
每一團鬼火約有孩童般大小,火苗呈詭異的青綠色,邊緣處還跳躍着墨黑色的紋路。
那是怨氣與戾氣高度濃縮的具象化表現,它們相互交織、翻湧,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痛苦地掙紮、咆哮。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五人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三兩配合緊密,一時間,将鬼火打得節節敗退。
可是人總是會疲憊的,而這一團團鬼火卻像不要錢一樣不斷湧出 ,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對案子進展也毫無幫助…
白祖欣身形如電,在圍攻間靈活閃躲。
發絲随着劇烈的動作肆意飛舞,幾縷碎發貼在她布滿汗珠的臉頰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腦海中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白祖欣不動聲色地微微側頭,嘴唇輕啟,低聲通過通幽蠱向林玄酒和羅滄溟傳遞信息。
“等會兒你們先撤,我佯裝不敵,倒要看看這羅深究竟會把我怎樣?若是遇到意外,小金花會來找你們。”
與此同時,她的目光迅速掃向林玄酒和羅滄溟,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決然,示意他們按計行事。
而在旁人看來,這不過是短暫的瞬間,白祖欣依舊在激烈的交鋒中左躲右閃,巧妙地避開鬼火攻擊,讓人絲毫察覺不到她已然在暗中布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