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絕不會因為他們和我的關系,偏頗他們。我很願意幫助欣姑娘,這件事若是不及時解決,說不定會引起禍亂,危害百姓生活,不僅損害姑娘一族名譽,還倒容易生了我宗與巫族的嫌隙。”
安瀾所說盡是她這幾天的心中所想,他們兩人倒是有些心有靈犀呢……
言真蠱一針效果待到安瀾一語說盡,便也失了效,隻留下才恢複清醒的懵懵地安瀾。
白祖欣看着安瀾這反應,不由思量着:上次明珠那一針,明珠回答完她的問話,竟還有被刺的記憶,果然言真蠱是受到了她修魔的影響。
這不,剛才安瀾這一針,效果杠杠的,被刺和文化的記憶一點沒有,看來不是她用蠱的功力下降了……
白祖欣收了收思緒,想着安瀾這麼正直熱心,願意幫她,豈有不讓他幫的說法,便換了個更委婉的說法,将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安瀾又重新聽了一遍,稍稍思索道:“我願意和欣姑娘一起查探此次蠱術洩密之事。我這邊還有孟師弟之前抓到的一些傀儡,不知到會不會有所助益。我相信欣姑娘所言皆真,也相信舅舅與姨娘的為人,便隻能一查到底,看看真相到底是什麼了。”
安瀾現在的回答倒是比剛才好聽多了,先是直接接受了她的邀請,再言其它。果然經過了腦袋加工了的話是要比真心話好聽一些。
說起來,白祖欣這般大膽地讓安瀾幫忙,不怕真相出來會影響雙方才結盟不久的關系,其實還有一大原因就是,這件事其實算是白蔹默認。所以其實這件事真相查出了,無論是什麼,白蔹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在白蔹與白祖欣的交流體系中,這種白蔹就算不滿,但隻要沒堅決表示禁止的事,白祖欣都是可以做的。
至于白蔹為什麼前面有些苦口婆心地說那些教育白祖欣的話呢,有兩個原因:第一是白蔹是借事發揮,想勸白祖欣想開身份的問題;第二是白蔹暗示這件事在結盟儀式之前不要做,做了怕出什麼萬一。至于儀式後,結盟契約都結成了,除非天大地大的事,一般不會輕易毀約。
這樣一想,白祖欣覺得自己有些奸險狡詐呢……
……
白祖欣将铮铮鈴指引她來問心峰的始末掐頭去尾,抹去了一些信息,說與了安瀾聽。
安瀾聽後,雙唇緊抿,目光聚在一處,沉默片刻開口道:“铮铮鈴具體指引裡去往何處。我有解禁令,可以帶着你去。”
……
屈轶谷
白祖欣兩人順着铮铮鈴走到了問心峰一幽深山谷間,到了這兒安瀾顯然有些沉默。
沒到這兒之前,兩人還偶爾随意聊兩句。
“這裡是屈轶谷,靈氣充足,遍地靈草,又因此地盛長奇草屈轶草,便因此得名。傳說這種草能識别奸佞之人,若有小人不義之人從前走過,便會如人般彎下腰,對着那人,又被喚為‘指佞草’。”
這裡也曾是丹穎姨娘的住處。她是個藥修,喜歡在這些草藥生長處建房居住。
不過,她自母親故去後,便很少回來了。經常滿天下轉,哪處有仙草有妙藥,便往那處去。”
安瀾将他知道的情況一一向白祖欣說明。
安瀾不斷說着的時候,兩人也不斷四處轉着,因為铮铮鈴到屈轶谷便一昧地搖晃着,沒再指引方向有規律的擺動,意思是有蠱蟲就在不遠處。
“咦?這是……”
白祖欣突然間看着一狀似螢火蟲的蟲子從身邊的草叢飛出,圍着她身邊繞了幾圈,似乎對她極有好感,又似乎在聞嗅着确認她的身份。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這種小飛蟲鑽了出來,亮晶晶的,逐漸向白祖欣靠攏。
白祖欣若有所思,便沒驅散它們。安瀾在一邊見她的反應,也不好突然出聲打擾或驅趕,就這樣靜靜看着。他雙唇微微抿動着,似乎有些擔心白祖欣,又不敢貿然開口。
小飛蟲們似乎突然之間,通了什麼暗号,猛地向白祖欣身上飛去。
安瀾見勢不對,想要喚劍驅趕,還未行動右手便被一隻溫熱的手牽住。
他簡直整個身子都僵硬了,不知道白祖欣這是什麼意思,但又很享受,想永遠定格在此刻。
“牽着我,這小飛蟲應該就是某種蠱蟲。牽手應該能讓它們也飛到你身體上,看看這蠱蟲到底要做什麼?”白祖欣解釋道。
話語未落,小飛蟲似乎也把安瀾當成了白祖欣,将他倆一齊緊緊圍住,像蜘蛛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