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祖欣倒是對此有些不理解,代卿不是說的她因父母之事對這皇帝有怨,想要尋仇嗎?
怎麼就謀劃着謀劃着,突然就忘記仇恨,難不成是喜歡上了那新皇,舍不得嗎?
還有代卿姐費心費力地在白祖欣與新皇面前當“雙面卧底”,最後卻不知道怎麼想的,兩個目的一個也沒達成,反而歪打正着地促進巫族想要與皇族斷幹淨的目的。
……
先不論這些,白祖欣處理好巫族與皇族解除合作關系的事務後,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大問題沒有解決呢。
當時白祖欣被代卿從屋子裡帶出來時,安瀾就在門外,眼巴巴地看着她。隻是她當時忙着趕去給她先前的愚蠢行為擦屁股,便沒來及和安瀾說上話,隻是兩兩視線交彙了幾秒
思考幾瞬後,白祖欣還是認輸了,她耐不住性子,做不了感情中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她想立馬知道知道安瀾會怎麼面對她。
她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路過了安瀾現處的位置,也不開口,就靜靜地待安瀾自己看到她後的解釋。
而安瀾顯然也注意到白祖欣的走近,在白祖欣超絕不經意的看過來之前率先開口: “對不起,阿欣。我不應該隐瞞你的,我應該在自己知道你的身份後,就主動坦白的。
我害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後,斷了與我的聯系,因為你以前用凝音鈴說過,你不想對我告知身份。
我說這些,并不是逃避我欺騙你的錯誤。隻是希望你不要因此不理我不見我,隻要你不躲着我,我會一直向你道歉直到你原諒為止……”
白祖欣斜睨他一眼:“我若是不原諒呢,你想一直這樣道歉嗎?那你這不是道歉了,你這是騷擾,打擾我的正常生活了。”
安瀾眼神委委屈屈地看向白祖欣:“那阿欣姐姐怎麼才能原諒我……”
“原諒?為什麼非要我原諒?安靈師不僅樣貌堂堂,能力也是數一數二,就算沒有我的原諒,沒有我這個朋友,也不影響你的日常生活吧。”
白祖欣故意激他,想從安瀾口中說出那個她想聽到的回答。
她想着,這麼些日子,安瀾不管是不是故意誘惑她去主動撩撥他,反正他自己倒是暗自爽翻了。怎麼着,這告白表明心迹的事讓安瀾說上兩次也并不為過吧。
安瀾聽了這話,先是沉默半晌,方才慢慢開口,語氣十分堅定:“阿欣姐姐對我來說不是其他人,不是朋友,是我喜歡多年的人。”
白祖欣聽了他的話,心情算是好多了,但面上還是一臉冷淡不理人的表情:“态度在我面前裝的這般好,若不是這次我出了意外,你急着來救我,迫不得已暴露了身份,你恐怕還要一直瞞着我嗎?”
不料聽到這話的安瀾确實一臉懵逼茫然狀況外的模樣:“阿欣姐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難道不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那幾天才不怎麼理我的嗎?”
白祖欣倒是沒想到,這安瀾怎麼還敢承認自己早就知道她知曉全貌的事。
安瀾知道了,卻不找她道歉,而是等到身份瞞無可瞞的地步,才來找她說明一切。這件事,安瀾不說出來,白祖欣還可以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但他竟還敢說出來,是故意挑戰她的底線嗎?
白祖欣本就裝作冷淡的眼神現在更是如淬了冰般,嘴角弧度幾乎沒有,一字一頓道:“你、早、就、知、曉、我、知、道、了……
那你怎麼等到現在你身份徹底暴露的時候,才能和我解釋。你這樣,我怎麼來相信你,之前我都那麼明顯的生氣了,你卻裝作沒看見,是覺得我沒有證明你身份的确鑿證據,所以想着能瞞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安瀾聽見這話,臉色大變,連忙解釋道:“我隻是過于害怕糾結,不知道怎麼與你道歉和解釋,所以便遲遲不敢來,耽誤了幾天。”
白祖欣知道安瀾也不是會騙人的性子,但介于她現在被安瀾氣得不輕,也就沒有理他。
兩人就這麼對立站着,一時之間,氣氛僵持。
安瀾試着想換個話頭,緩解一下氣氛:“阿欣姐姐,你可曾感受到了那困住你的秘術有魔力的氣息了嗎?”
白祖欣見這安瀾還挺會轉移注意力的呢,這問題正是她想不通的地方,但卻故意裝作不敢興趣,淡淡地回了一個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