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林白巫那裡得了阿欣姐姐你可能有危險的消息後,便急忙從巫族趕到皇宮後。
但到了那裡,發現羅黑巫竟也在,我與他說了從林白巫那裡得來的消息,他有些奇怪地給我解釋了這是你與代卿巫祝設的局,林白巫可能是消息有誤。
我聽了羅黑巫這話,便想着問他是否知道你被困在了哪裡。他與我說了地點,但同時也和我說,叫我不要亂跑,擾了你的計劃。但我想着去你假裝被困的地方去看看,确認一下你的安危才放心。
果不其然,我去到你被困的地方,發現那處的奇異,充滿魔力,讓人無法使出修為。
這種境況,實在不像你計謀中的假意被困的感覺,我便找上那新皇,質問他竟敢允許宮内有人使用此等異術,與仙神的力量相違背的力量,是想遭受天責,不要他的國祚長興了嗎?
不過那皇帝聽完卻是一臉不屑,而他身旁的代卿巫祝倒是有所動容,解釋說,他隻是誤入歧途,為了幫她解恨罷了,并沒有傷害到任何人,并答應将阿欣姐姐放出來。”
安瀾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白祖欣的表情,看她正在思考着什麼,就稍加停頓一番。
待到白祖欣略顯疑惑的眼神向安瀾看去,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安瀾方才繼續開口:“事後,代卿巫祝找上我說,那秘術是皇帝從桃園古鎮一神秘女子那裡得來的。希望能對我們有幫助,減少對那皇帝的影響。”
白祖欣暗暗思忖:按照代卿姐現在似乎對新皇有意思的情況來看,這倒也說的過去。但她明明可以在白祖欣和安瀾面前瞞住這秘術是誰找來的,但為何又要假裝不經意地說出呢?
她不知為什麼想到了代卿對她說的那句舍不得,該不會是代卿在皇帝面前一個态度,想要借助皇帝對她的喜歡,來達成損害白祖欣的目的,但最後發現自己下不了手;又在白祖欣面前一個态度,想要借助白祖欣之手,達成報自己父母之仇的目的,結果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喜歡上了他,也是下不了手,又連忙填上自己之前給他挖的坑。
代卿或許已想到瞞住雙方的辦法,但可惜中間加上了安瀾的打岔,将白祖欣提前放了出來,于是雙雙暴露。
白祖欣依舊冷冰冰道:“我知道了。你是接下來準備去桃源古鎮查那秘術來源,看她是否與明珠有關嗎?你去吧,我會照顧好貴宗的弟子們的。”
安瀾自小時用凝音鈴與白祖欣交談時,便從未見過她這般生氣的樣子,一時有些嘴笨,也不知道如何去哄,隻能胡亂說些問題,希望白祖欣能感興趣回他。
“阿欣姐姐,以後若是遇到什麼事,有機會和時間的話一定要記得向多幾個人說明情況。不然就會遇到林白巫那種情況,沒有得到消息的人會很焦急的。”
當安瀾說出這話時,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腦袋有毛病,他怎麼還說教上了啊?!
他想抽爛他這張不會說話的嘴巴!
白祖欣氣好不容易散了一些,聽見這話,又來氣了,這時候就算他道歉認錯完了,白祖欣她有說消氣原諒了嗎?安瀾他怎麼還反客為主,教訓起來她了?他這人怎麼這樣啊!
于是白祖欣一時有些怒不擇言:“我就是故意讓她那樣說的,你以為我蠢啊,還不是為了設局讓你暴露身份。”
安瀾聽了這話,一時之間,他心裡所有的關于此事大大小小的疑惑有了答案,原來這竟也是她給自己設的局嗎?
那這樣的話,白祖欣與代卿的謀劃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于他嗎?阿欣姐姐差點被那代卿坑害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嗎?
他原來這般無用,連道個歉都搞不明白,磨磨蹭蹭的,害得阿欣姐姐誤會,才導緻她設了那樣的局。他自己原來給她帶來了這麼多麻煩,還以為自己多深情呢,結果盡給别人添麻煩,惹别人不快了。
安瀾心裡思緒繁雜,最後看了一眼白祖欣的神色,見他确實是不想再搭理他的樣子,便失魂落魄地與白祖欣告了别,回了坤靈宗,去準備查那桃源古鎮一事。
而一旁的白祖欣見安瀾離開了,以為他是受了自己欺騙,一時傷心難過,再加上新皇秘術一事需要他回宗禀報。
但即使是白祖欣她自己出言将安瀾氣跑加上公事的原因,她見了安瀾離開,心裡還是泛起絲絲縷縷的不舍和心煩意亂。
……
白祖欣回到巫族後,勤勤懇懇地完成了她的教學任務,在此期間,她也用忙碌麻痹自己的神經,讓自己不再去想安瀾。
可現在教學任務完成了,她有了大把的空閑時間,這讓她怎麼能不被情愛所煩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