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一推門進來,發現白祖欣就這麼站在離他不遠處嘴角含笑,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正欲開口,就聽白祖欣說道:“阿瀾來尋我,是有什麼要緊事來找我嗎?還是說,你想我了?”
“想你了,所以便來見你。”安瀾嘴上雖這般說着,但明顯地,他有些不太習慣說這些膩歪的話,桃紅色逐漸從皮膚下浮出。
他的頭慢慢垂下去,似要掩飾着這一切,假裝忙碌地看着被打掃的光潔如鏡的地面。
白祖欣看着他的小動作,忍笑道:“怎麼?阿瀾靈師,你是想改行?想幫這店家收拾衛生,現在在檢查環境幹淨與否嗎?”
“不是的,我隻是有些不好意思。”安瀾聞聲擡起頭看着白祖欣。
白祖欣與他對視幾秒後眉毛微挑,想到些什麼,将右手伸出,一把牽住了安瀾的左手。
“嗯……不好意思啊?那這麼辦啊。”白祖欣假意思考作困惑狀,“沒事,你多與我親密接觸些,多鍛煉鍛煉,就不會不好意思了。”
她本以為安瀾還會像剛才那樣,一時害羞紅了臉,将頭躲起來。
沒想到的是,安瀾卻低聲說了句:“好。”
他說完這句後,在白祖欣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緊緊抱住了她,并馬上解釋道:“阿欣姐姐,這樣算是親密接觸的鍛煉嗎?”
而白祖欣猛然被他抱住,雖一開始有幾秒的驚訝和茫然,但随後便反應過來回道:“當然算了。”
白祖欣反應過來後,回想剛才那短短幾秒,自然是聽出了安瀾隐藏在那句話中的笑意。
哼!這小子,怎麼還學她逗人,整故意釣人勾引别人這一出呢?
不過她轉眼一想,安瀾可不是第一次整這些小花招引她呢,之前他先知曉她身份那段時間不就是嗎?
盡管白祖欣找不到安瀾明面上“釣她勾引她”的證據,安瀾性格也不盡是他僞裝的,但她心中還是隐隐有着這麼一猜想。
雖然這說起來,顯得白祖欣有些自戀。不過她向來是對自己自信的,她能力強,性格不說完美,但也不會被厭惡,加上長得漂亮這一加分項,除開立場不同的人外,相信沒有誰會和她結私仇。
……
白祖欣想着想着,故意将頭埋在安瀾的肩頸處蹭了蹭,欲看他如何反應。
不過,未等她繼續動作下去,白祖欣耳邊的靈蛇耳飾眼睛閃了閃,是有消息傳來。
白祖欣立馬就推開安瀾去聽傳信内容,獨留被推開的懵懵小瀾站在原地。
“阿欣,我們遇到一些麻煩。”林玄酒匆忙的聲音從通幽蠱傳來,“你知道的,我同其他白巫與一些醫修一同去醫治那些被魔修所傷的普通人。但過程中,出了一些意外,我們就被那些魔修抓了起來,弄暈了過去,被帶着關進了一石牢裡。
但其實我在他們打暈我之前,我便緊急服用了一枚五感妙丹,路途中他們說的話和到這裡來的路徑我都記住了。
阿欣,我将我大概知道的線索先告訴你,麻煩你盡快将這些轉告與那些修士的宗門,這樣還能與他們掙的多一分希望。
……”
聽完林玄酒這一番話,白祖欣臉色愈發沉重。
那些魔修竟已不滿足殺普通人來的怨氣,想要逐漸開始向修士和巫族擴去,他們想要直接虐殺這些人,以獲得極高的怨氣恨意。因為力量越大,被殺害後,若是心有不甘,所産生的怨氣就越大。
還有最讓白祖欣沒有想到的事是林玄酒所描述的石牢就在他們三人所見到的宮殿裡面。而這宮殿竟就在混沌潮汐海的最深處,難怪上次在來這裡便碰見了羅深。
不過至于為什麼他們上次醒來是在那間木屋中,白祖欣也有些想不明白。
難不成真如明珠那日所言,她對羅深私自抓人的行為不爽,又因安瀾與夜闌的關系,才将他們三人帶去木屋放了。
白祖欣如此想着,聽見安瀾在一旁開口道:“那宮殿竟也在混沌潮汐海深處?坤靈宗創宗祖師爺曾在那處設了封印,為何完全未曾發現?就算是封印過去時日久遠失了效。可前些日子,長老們才派了人去嚴加看守,為何也絲毫沒人察覺。”
白祖欣稍加思索道:“或許是那新魔神雖還未出世,但能力太過強大,能在不知不覺中做到這一切加上幫助明珠的一些舉動。畢竟它是由天地自然而生,自然較我們這些一步一步修煉的人來的厲害。”
“那我先向長老掌門禀明這一事,再和師父說明一下,讓我們先去宮殿探一探情況,救出他們,畢竟事情緊急,來不得平衡利弊。
若是遇到明珠回來或是其他特殊情況,就給師父傳訊,叫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