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祖欣有些沉默地點了點。
……
白祖欣和安瀾立馬用異地躍遷術回到那山洞處,隐好身形和氣息後,便潛入那宮殿中。
進入宮殿後,白祖欣便喚回小金花,尋問它在宮殿裡探查許久,是否發現石牢在何處。
小金花突然被這樣問,有些迷糊,不知道白祖欣具體指的是何地,但聽完白祖欣按照林玄酒的話描述一遍後,它瞬間就懂了。
它憑着印象,将白祖欣與安瀾往宮殿深處領去。
……
兩人跟着小金花走在昏昏暗暗的走廊裡,盡頭有一大門,門口守着兩個看管之人,看樣子,似乎是魔力所化的魔仆。
安瀾見與門口的距離愈近,便閃身向前沖去,将那兩魔仆用劍劈散,化作一團黑色魔氣堆積在原處。
白祖欣見這兩團魔氣隐隐有恢複之勢,便變幻出朝露蝶,将魔氣吸收消滅掉了。
緊接着,她手中也生出一柄劍,與安瀾合力把這扇帶着鐵鍊的石門劈開。
頓時,石頭破開的巨大聲音在兩人響起。
突然安瀾想起來什麼,低聲念了一法咒,将這些聲音收了起來,避免遇見像在山洞内的那種情況,石頭破碎的“嘩啦”聲引來其他人。
一踏入這石牢,白祖欣與安瀾便像踏進了無燈黑夜。石牢中的令人惡心的味道一直不斷鑽進兩人的鼻中,是一種發黴與血腥、馊飯混合的味道。
白祖欣順着這股味道的最近處看去,透過疏密得當的鐵絲後看到的是一堆用精美瓷瓶裝起來的人彘。而那些人彘的擺的方向恰恰是對着這些鐵絲,他們其中個别還有意識,聽見牢中過道傳來的異動聲,擡起眼來,直勾勾地看着白祖欣與安瀾兩人。
而他們的眼睛由于長期遭受的虐待和營養不良深深凹陷進去,看起來格外滲人。同時,他們的嘴中因為被拔舌的原因,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
但白祖欣心中毫無恐怖之色,全是震驚悲痛之色。
這明珠為了讓新魔神出世,未免太手段殘忍了,若是普通的殺了倒也罷了,竟使用這般的手段。
此時白祖欣她算是對消息中魔修的“虐殺”這兩字有了實感。
原來人命與人的悲歡喜樂在有些人眼裡隻是自己的工具嗎……
白祖欣有些想不明白,明珠若是這樣的為人,安瀾的師父夜闌怎麼會與她有關系呢?
按照安瀾的品性來推測,夜闌作為他的師父,斷斷不會是與心思殘忍的人有情感糾葛的啊?
除非,明珠上次在木屋裡是胡編亂造的……也是,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說的話,她倒不應該當真的。
隻是她瞧着夜闌每每提及明珠的态度都有些異樣,加上上次安瀾聽到明珠表明身份之後的反應,實在有些不對勁,便先入為主地這般覺得。
白祖欣想着想着倒有些懊惱,安瀾來尋她一同抓拿明珠,該細細詢問一番明珠與坤靈宗的關系。隻不過,那時她正與安瀾冷戰中,不想與他多言,就并沒主動詢問什麼,而是聽安瀾講了些大概情況和要求就跟着去了。
如今想來,她未免太過草率和意氣用事。
若是因為沒問清楚,出了意外麻煩,可不就遭了嗎,白祖欣在心中暗暗自省着。
不過正是因為白祖欣這會在想些雜七雜八的事,原本向前走的方向逐漸偏移,又沒注意到腳下的情況,一腳踩到旁邊安瀾的腳上。
還未等白祖欣出口道歉,安瀾先一步說道:“阿欣姐姐,是這裡面太黑了,看不當清楚嗎?需要變出火把,照亮一些嗎?”
白祖欣聽得出來,安瀾他這話雖是在問她的意見,但他的語氣卻隐隐透出不願之意。
白祖欣她便以為是安瀾聞到石牢中的血腥氣,所以不太敢看這裡面的畫面,這也是他進來不照亮和現在猶疑語氣的原因。
“不用,我其實看得很清楚。你若是害怕看見,不必照亮石牢的,我會牽着你,帶着你走的。”白祖欣想了想又解釋了一下剛才自己猜到安瀾的原因,“我剛才的舉動隻是有些分心。”
“阿欣姐姐竟看得清嗎?我隻能迷迷糊糊看見一些剪影,憑借聲音和味道大緻猜測到牢中的景象。”
安瀾這樣說着,隐去了他進石牢來之所以沒變出火把來照亮,是因為害怕白祖欣會看清此中的畫面而被吓到的真相。
結果卻是白祖欣将此中畫面看得清清楚楚,但卻因為同樣的原因沒有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