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話,顯得安瀾很呆很膽小,做的行為有些多此一舉的感覺诶……
不僅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反而給白祖欣落了個膽小誤事的映象,還沒看見看見牢中的景象,隻能摸着黑走。
于是,安瀾說完那話,手中默默地變出一火把,然後把它點亮,借此看清了牢中的畫面。
就算是安瀾先前憑借聲音和氣味大概猜到了牢中的畫面,但眼睛真真切切地看到這一切,還是心中感到莫大的震驚與悲傷。
同時,又因他比白祖欣多知道一些真相,又為夜闌感到不值、不理解和氣憤。
他師父心中一直希望明珠能放下仇恨,過新的人生。
安瀾也明白夜闌這樣的想法已是有些對不住試煉大會中無辜死去的修士們,但畢竟感情偏向是無法控制之事,并且明珠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若是她就此抛去過去,過新的人生,也沒人會知道明珠的存在,追着她去殺去究死前的責任,畢竟青蚨派掌門也算是有錯在先。
但明珠最近這些舉動無非是将夜闌又置于兩難之地,她既知夜闌并非重情就不辨是非之人,卻還是一意孤行,絲毫不顧師父的處境。
或許,在她心裡,師父早就不是值得她考慮的人了吧……
安瀾覺得最後明珠肯定是會敗的,但這也意味着他師父夜闌要再一次接受明珠的死亡。盡管,夜闌會因明珠殘害無辜之人的事,心中對着明珠也是有恨的……
安瀾盡管心中對明珠還有諸多不滿,但念在師父的面上,還是沒有進一步在心中控訴她了。
兩人雖一路跟着小金花的帶領走着,但心思卻各往各處想……但他們倆都沒有停下腳步去救這些人,這也并不意味着他們自私,隻就自己人,不救他人。
實在是他們能力做不到,沒辦法将石牢中的人一下子全部帶走。
這種情況下,隻能優先救才入牢不久還有行動自理能力的那些修士,以達到最短時間救更多的人,況且這本來也是他們一開始的目的。
最終兩人随着小金花的停下也停在一間牢房邊,這間牢房與其它牢房有明顯不同。它外面是多個石闆構成,不同與其它的鐵絲,也看不出門的位置在那塊石闆。
白祖欣想着直接像之前劈開這石闆,應當會驚吓到這牢中的人,畢竟他們遭受了那麼多折磨,可能受不起巨大聲音的驚吓。
于是,她手中化出數百支含有調制的毒液的鸢尾針刺向這石闆門。這塊巨大的石闆面在接觸到鸢尾針的瞬間被腐蝕成一灘液體,留出一個巨大的洞,足夠他們兩個通行。
白祖欣賞與安瀾一進去,便發現這裡面竟是一間水牢。
數十個修士被關在其中,冰冷刺骨的水幾乎沒過了他們的下巴,又因為長時間的被水浸泡着,他們被凍得持續發抖,咬緊牙關,雙手發白地抓着周邊的鐵栅欄。但隻要松懈支撐不住松了力氣一會,便會被冰水嗆入口鼻。
除此之外,由于長時間重複一個動作,抓住鐵栅欄和蹬腿往上浮,手與腳都變得痙攣抽搐。
水牢中一直響着重複的幾種聲音,有水被攪動的“嘩啦”聲、止不住的顫抖聲、被水嗆到的咳嗽聲……
……
白祖欣與安瀾挨着将水牢中被困的修士救了起來,但卻沒有發現林玄酒的身影。
于是待這些修士緩一會兒後,便與安瀾商量,讓他們先跟着安瀾一起憑着異地躍遷術先行離開,她留在石牢中繼續尋林玄酒。
雖然安瀾覺得此舉有些不夠安全,畢竟隻留白祖欣一人,若是被宮殿中的人發現了,怕是不好應對。
但此刻顯然也沒有其它什麼完美的計策,畢竟他們這是偷偷潛入别人的地盤,還搞出這麼大的東西,想不危險都難。
而他們救出的人又必須要他們其中的一人帶着,才能啟動異地躍遷術回到山洞中。又因為這些修士遭受了那麼久的折磨,也需要一個人在途中照應着,送他們回到旅館中休息。
這樣的情況,白祖欣留下來繼續尋找林玄酒是最合适的選擇了,畢竟白祖欣不可能直接放棄找她,直接離開的。
……
安瀾離開後,白祖欣獨自一人在石牢中四處轉着,然而都未曾發現林玄酒。
小金花顯然也知道此刻問題出在哪裡,它小小的蟲腦裡也充滿了疑惑。
它有些灰心地停靠在白祖欣的肩頭上:“主人,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我感受不到林玄酒的任何氣息。”
按理說,金蠶被她這些的精密訓練,一定距離内,任何活物的氣息都能探查到。除非,林玄酒的氣息被可以用比它所屬之人修為更高的層次的法力或人刻意隐藏了,或是林玄酒根本不在這全石宮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