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祖欣不免有些挫敗,不知下一步如何找到林玄酒。
她不抱希望地啟用靈蛇耳環中的通幽蠱,想與林玄酒那邊建立聯系,然而通幽蠱隻在白祖欣開始使用的那一刻有反應,其他時候便是毫無反應,絲毫未亮。
白祖欣知道這就是林玄酒那邊沒有接收她的信息的反應,可為什麼呢?是有何原因呢?是林玄酒受到什麼傷害而此時無力接收嗎,白祖欣有些不忍想下去。
她搖了搖頭,想要甩開腦袋裡這些負面情緒,卻猛地感受到一陣莫名的感覺,算不上明顯,也算不上奇怪,但又有淡淡的熟悉感。
可這個時候,她就像被被下了藥一般,死活想不起來那感覺是什麼。
一時之間,白祖欣心緒不甯,腦子裡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突然,她冒出一身冷汗,想起了這熟悉的感覺,白祖欣伸出手,随手試着施了個巫咒。結果就是,她無法施出巫咒,她中了上次在皇宮中差不多的秘術,限制住了她巫力的使用。
這樣,那異地躍遷術自然也無法使用,她也無法憑借捷徑之法逃出這全石宮殿。
白祖欣立馬反應過來,自己應當是中了計,随之立馬把自己的劍召了出來。這可算她不幸中的萬幸,認主的劍不需要主人施以任何法術,受到感應便會自動出現。
她右手緊緊握着劍,觀察着周圍的情況,隻見那被破壞的石門方向隐隐傳來腳步聲。
那腳步聲音的主人仿佛已經料的石牢中的情況,不慌不忙,如同飯後散步的速度。
白祖欣在心中略略思考了一下對策,擡腳準備離開,卻聽見門外有人聲傳來:“巫族聲名顯著的巫師大弟子鸢尾——怎麼見人就躲呢?”
白祖欣心中一驚,這是明珠的聲音!她竟回來了……
小金花聽了這話,急得在白祖欣耳旁打轉為自己辯解道:“主人,我發誓我沒有感知到她的氣息。可明明我沒有出問題啊,我在這宮殿中是感受得到她的氣息十分濃郁,所以我才說那女人可能在這地方久居過。但為什麼現在,她就離我這麼近,我卻沒有……”
白祖欣看着門外的方向,眼神寒洌:“沒事。”
“這是自然。你一個小蟲子能比的過我嗎?你知道的感受不過是我想你知道的。”明珠一下子從門外瞬移到離白祖欣不過一臂的距離。
她這話看似是在對小金花說,但那高傲含笑的眼睛卻一刻不停地看着白祖欣。
白祖欣神色自然不太好看,明珠這句話顯然是在内涵他們的一舉一動不過都是在她的掌控之中罷了。
“林玄酒在何處?”白祖欣聽了這話,也懶得和她周旋,直接開門見山道。
“你放心。你這般在意她,她自然會是安全的。隻不過她被我放在一處屏蔽外界一切事物的地方。”明珠說着看見白祖欣陰沉的神色,似在看什麼稀奇玩意一樣,直直盯着。
白祖欣依着這話大緻猜到了明珠前後舉動的目的,于是冷冷擡眸道:“你單單将她與其他人分開,就是為了最後讓我留下嗎?”
明珠斜着看了眼白祖欣,有些誇張道:“真聰明,差不多吧。”
“你有何目的?我似乎沒有能讓你得到任何利益的用處吧。拿我當人質,雖然也能也用,但還不如拿安瀾來,更加實在,能威脅好多人。”白祖欣語氣平靜地給明珠挖坑,想從她的回答得到有利的信息。
“你可真冷血無情。安瀾可是我曾經伴侶的弟子,我怎麼能舍得拿他威脅呢?隻能說你比較倒黴。”明珠“噗呲”一聲笑了。
“真的嗎?你可不像這般念舊情之人。”白祖欣對她與安瀾師父的故事持懷疑态度,因此隻是淡淡回了她一句。
同時,白祖欣與明珠言語周旋試探這麼久,見此刻已然是無法憑借其它方法逃出,便打算憑□□一博,于是舉起手中劍,凝出幾個招式趁明珠不注意,向她蓄力刺去。
但顯然,明珠沒受到半分傷害,隻是躲閃攻擊之間,翩翩飄起的衣裳被劃了幾道口子。
“很厲害嘛,單憑劍術也能劃開我的衣裳。這樣的話,我倒要重新考慮一下……”明珠霧眉微挑,一種贊賞又帶着果然如此的眼神看着白祖欣 ,話又故意不說完,就這樣與白祖欣對峙着。
而白祖欣才不被她帶跑節奏,絲毫不關心她未語之言是什麼,隻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劍術太差,緊急時刻,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但其實白祖欣隻憑劍術沒打赢對面,完全是因為對面是明珠的原因。若是像上次的代卿,白祖欣是完全有辦法逃離的。
不過沒辦法,這次恰恰就着了明珠的道,她暗暗思忖着接下來該如何得知林玄酒在何處并逃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