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千年的狐狸,擱那裝你媽的麻辣兔頭呢?
真搞不懂秦醉怎麼會看上這種人,虛成這樣,床上能行嗎?
顧墨遲想起秦醉脖子上的吻痕,心裡越發不滿。找炮友怎麼說也得先看看質量再下手吧?還不如跟我睡呢。
顧墨遲跟着秦醉出去,想到剛才心情就差,“他平時在家也這麼跟你撒嬌賣乖?”
秦醉被這個詞雷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解釋道:“什麼撒嬌賣乖…别亂說,他那是頭暈,可能是因為你的信息素。”
顧墨遲翻了個白眼。這演技爛的,也就隻有你會信他是真頭暈了。還幫他說話。“他自己釋放的信息素,怪得了誰?”
秦醉無話可說隻能唉一聲。
兩個人下到一樓,外面的風很大,涼飕飕的。
秦醉蹲在一旁搓手臂。他忘記穿外套下來了,但肯定是不能原路返回去拿的,有點沒面子。
冷風呼呼地吹,從左耳吹到右耳,穿堂風把他的大腦吹的一哆嗦,瞬間精神百倍。
現在把顧墨遲叫出來了,然後呢?
人家是自己的老闆,付費來他家半日遊,總不能像個教導主任一樣讓他在外面罰站挨訓吧。
真要這樣做了,那他還幹不幹了?說不定明天就因為左腳先跨入公司大門而慘遭辭退。
秦醉的大腦裡霍然浮現出四個選項。
A.“對不起,我把錢退給你。”
受完罪再把錢退回去,那豈不是虧大發了?不中。
B.“都說了讓你别來,這下好了吧。”
活夠了的可以說。
C.“他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氣。”
根據顧墨遲對于張聞钰的态度來看,這句話主要起到一個火上澆油的作用,而且說完怨恨對象變成他了怎麼辦?所以pass。
D.“要不你給我一拳吧,這樣能不能好受點?”
…就沒有别的體面一點,有效一點的回答嗎!
秦醉想不出辦法,隻能像個蘑菇一樣發黴,蹲在地上數螞蟻。
一隻螞蟻,兩隻螞蟻,三隻螞蟻....
顧墨遲瞟了他一眼。
沒有第四隻螞蟻,因為秦醉突然眼前一黑。
秦醉:“?”
有什麼東西蓋在他的頭上。
他伸手拽了一下,是一件西裝外套。
顧墨遲的。
秦醉:“??”
他擡頭,顧墨遲刻意别過視線,語氣故作不耐:“愣着幹嘛,穿上啊,感冒了明天怎麼給我當助理?”
好吧,其實他人挺好的,就是嘴巴壞了點。
秦醉披着溫暖的外套,有點感動。
“謝謝啊。”
顧墨遲神情不大自然,努努嘴:“謝什麼,别想太多,我隻是不想換助理而已。”
兩雙眼睛對視上,頗有種王八看綠豆的感覺。
秦醉:“你想喝酒嗎?我請你。”
“這算是投其所好嗎?”顧墨遲眼裡多了幾分興味,手機屏幕在夜色中亮起來,“不過今天就算了,我還有别的事,下次吧。”
秦醉就多餘問這一句:“你有什麼事?”
顧墨遲修長的手指整理着領帶,語帶調侃,眼神卻認真打量着秦醉,“這好像不是你該管的吧?做好助理該做的就行了。”
說完擺擺手就走了。
秦醉愣在原地,心想有錢人都好雙标。一邊一口一個我的人,一邊這不是你該管的。真的不會得精神分裂嗎??
冒犯人的同時還生人勿進,這簡直是薛定谔的領地意識。都不知道是有錢人都腦子不正常還是說腦子正常的當不了有錢人,總感覺他們的大腦有一套自己的運行體系。社畜秦醉百思不得其解。
好吧,領地意識這一點可能是alpha的問題。也許信息素等級的強弱對這方面有點影響呢?
秦大治療師當即決定把這一重大發現寫進治療報告裡。
張聞钰坐在地毯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鍵盤,眼睛在門和時鐘之間來回穿梭。
門迫于他的注視終于嘀哩哩地響起來,他低頭再擡頭,開門的一瞬間,就立馬看到秦醉手裡那件不屬于他的外套。
上面讨人厭的信息素順着衣物相接的地方,像狗皮膏藥似的粘在秦醉身上,而秦醉本人卻渾然不知,甚至一如既往地說道:“我回來啦。”
張聞钰眼底的晦暗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關心:“你怎麼沒穿外套就下去了?”然後把電腦一挪,拍拍沙發讓他坐下。
“剛走得太急,忘記了。”
張聞钰抿嘴,悄悄釋放信息素,直至秦醉身上沒有一點别人的味道才滿意地收手,又換了個問題,“你不是很讨厭你老闆嗎,為什麼讓他來我們家?”
Alpha的領地意識普遍很強,面對陌生alpha總是十分抵觸。更何況是顧墨遲這種s級alpha。
秦醉心虛地移開視線:“事出有因啦...”
說我收了錢總有一種見錢忘義的趕腳...
但張聞钰作為他的十年好友,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人的尿性,于是無情揭穿:“他給你轉錢了吧?”
秦醉滑跪道歉:“對不起,沒有下次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張聞钰無奈,彈了一下秦醉的腦門:“除了我誰還這樣慣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