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怎麼還說我了。”
“……”
童安樂在聽旁邊的讨論,看着樓下的人她很是眼熟,眼熟的讓她想起來有一筆賬還沒算呢。
她盯着那個人影,在心徘腹道:叛徒。
同事給她遞還回來她的杯子,她道了一聲謝,端着杯子裡面的咖啡回了辦公室。
*
樓下的人站在車門旁邊,拿着手機正劃拉着什麼。
沒過多久,身旁落下一片陰影。
餘征擡眼去看,還以為是南多澄下來了,結果看清人臉,手機沒拿穩往地上一摔,幸好沒摔壞。
童安樂沒有任何鋪墊,“談談?”
餘征見她嚴肅的樣子,又從南多澄那知道了他告密的事被她知道了。
他撿起地上的手機,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子,“嗯。”
咖啡廳。
童安樂坐在餘征對面,雙手抱臂的看着對面的‘叛徒’。
餘征被她審視犯人一般的眼神鎮住,讨好似的将菜單遞過去給她,“小樂兒,你看看要吃點什麼,我請客。”
童安樂輕瞥了一眼他遞過來的菜單,朝旁邊的服務員道:“給我來一杯熱拿鐵。”
服務員點頭記下,“還有什麼要點的嗎?”
餘征正想開口,童安樂嘴角勾起一抹笑,直接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再來七十杯熱拿鐵,打包送到天翼工作室,說是童小姐請大家喝的,我對面這個人結賬,謝謝。”
突如其來的大訂單,服務員轉頭向餘征确認了一下,見餘征擺了擺手,才露出标準的職業微笑走了。
餘征見她還有發火的征兆,縮了縮脖子,破罐子破摔。
“哎呀,你就别這樣看着我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要是我不‘告密’的話……啊呸,要是我不說的話,阿禮就不會投資我的俱樂部,那這樣一來,阿陽也不會投資了,這樣的話我的俱樂部就開不下去了,開不下去的話,我媽會打死我的,你這麼善良美麗,可愛又大方的,也不想我被我媽趕出家門住橋底的吧?”
看着餘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賣慘,她是真的不明白南多澄看上他什麼了。
但偏生她看不得别人這麼說,她很容易心軟。
就這麼一會兒,那股氣又莫名其妙的沒了。
他還在繼續,童安樂沒眼看的連忙止住他,“Stop!好了,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我有事要問你。”
餘征見她原諒自己了,心歎了一下:這招這麼好用?
不過當然沒有下次了,畢竟資金都到手了,哪裡來的下次。
“小樂兒,你簡直太美了,放心吧,你要問什麼事,我肯定上刀山下火海将我自己的全部知道的告訴你,要是有所隐瞞,我就喝涼水都塞牙縫,開車出門必爆胎,海鷗送禮物還有……”
“停停停。”
童安樂不想聽他胡說八道,他這嘴一旦發誓說什麼就會實現什麼,她不想年紀輕輕就獲得謀财害命的罪名。
“你别這麼多廢話,說正事呢!”
餘征适時閉嘴,“行吧,什麼事啊?你說吧。”
童安樂直奔主題,“謝複禮的母親是什麼時候去世的?他父親又是怎麼走的?”
餘征嘴角的笑意還沒完全笑出去,就因為童安樂的話一點一點的收了回來。
她察覺出他的反應不對,“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他這些事嗎?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這……這……”
“怎麼?不能說嗎?”童安樂盯着他看,想從他眼裡得到自己想要信息。
餘征煩躁的撓了撓頭,又偏頭将視線落在别處不看她,“你别這樣看着我。”
她含着火氣,“不看你,你倒是說啊!”
他們的聲音響動太大,座位旁邊的人被吸引的看了過來,一時間沒有任何聲音,安靜的隻能聽見咖啡廳裡面的時鐘滴答滴答走動着。
童安樂原本以為謝複禮提出的那個條件,是他也想和她兩清的,但是隐隐間總是覺得不對勁。
他又這幅吞吞吐吐的樣子,想到謝複禮的那個病。
氣不打就一處來,沒忍住發了脾氣。
見周圍人面面相觑,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情緒失控。
她含着歉意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可是你不告訴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幫他快點治好病。”
餘征敏捷的抓住某個字眼,“治病?治誰?誰生病了?”
“謝複禮啊。”
童安樂被他這個反應搞懵了,“你難道不知道他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