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樂警鈴打響,隻來得及吐下一個“你”字。
剩下的話,就被他用嘴堵了回去,連同身上的那股極強的侵略氣息将她完全壓住。
不像兩人的初吻那般的強勢,謝複禮極有耐心的親她,隻含着她唇瓣吮,仿佛是在含軟糖,又軟又Q彈。
他的溫柔,竟讓她忘了反抗,緊緊的閉上了眼,聽着打鼓般的心跳,在他的親吻裡面失了神。
謝複禮眼睛一直盯着她臉上的表情,嘴角勾上笑意,轉去吮她的下唇,動情的閉上眼細細感受。
童安樂背脊發軟,喉間忍不住溢出細碎的聲音。
仿佛被人溺在水裡,渾身無力。
他察覺到她的反應,加重了親吮的力道,手指捏了捏她的後頸,摩挲了好一陣,最後輕咬了她一口,才松開她。
他松開的那一瞬間,她像是重獲新生,大口大口的吸着氧氣。
謝複禮好笑的看着她,“小騙子,你男朋友沒有親過你嗎?我就親了一下就喘成這樣。”
童安樂羞怒上頭,拎起肩上的鍊條包往他身上一砸,“謝複禮,你個神經病!”
他嗯了一聲,沒脾氣似得,“你知道就好。”
是啊,他本來就有病。
更何況每次罵他什麼,他都全盤接受,更加讓她有氣無處發洩。
童安樂向來有仇當場就報,就當着他面,故意嫌髒似得帶着手背往嘴唇上狠狠用力一抹,連帶着那點沒被他吃幹淨的口紅全部卸在手上。
謝複禮靜靜看着她擦,等她擦的差不多了,手指往自己嘴上一指,“還沒擦幹淨,我這還有。”
換來就是童安樂的一記白眼,她拿起旁邊的行李箱,剛想走。
謝複禮拽住她,又飛快在她唇上一吻,快到她沒有反應過來,同時他的一句話讓她背脊發涼。
“我們身後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她下意識轉身往後看,看清楚身後的人,腦子轟隆隆劈下一道雷。
*
車上,坐在她旁邊的男人靜雅俊逸,側臉流暢溫和,道不明的平易近人。
但此刻他的這份溫柔令她手足無措。
童安樂低着頭,隻敢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目光也沒有落處漂浮着。
直到身旁傳來一道與之前電話重合的嗓音喊她:“樂樂。”
“啊?”
童安樂雙頰泛起一點紅暈,眼神偏向旁邊,“大哥,怎麼了?”
邱之銘側目,眼裡含笑,“在電話裡還說個沒停,怎麼一見面就不說話了?”
“哈哈哈,沒有啊,我隻是……隻是有點冷而已。”童安樂心虛地解釋。
邱之銘是邱之澤的親哥哥,兩兄弟别看名字長得像,性格卻是完全不一樣,邱之銘有多溫文爾雅溫和,而邱之澤就有多傲嬌張揚且啰嗦。
兩兄弟的迥異的性格,也導緻童安樂在兩人的面前表現的态度也不一樣。
在邱之澤那有多驕橫無理,在邱之銘這個大哥面前就有多乖,維持的形象就是一個懂事又乖巧的妹妹。
結果,多年維持的形象被謝複禮那個神經病親自撕碎了。
剛剛在她家樓下,兩個氣場完全不同的男人,隔着距離遠遠的對望。
感覺隻要丢一個火星子,看似平靜的兩人就能打起來。
尤其是謝複禮,心理學學得比她還溜,自己撒謊有男朋友這事還被他看穿了。
最可惡的他明明知道她沒有,嘴上還要跟她玩cosplay,過分的是還對她幹流氓事。
她自己還……
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到這她就頭疼,恨不得在倒回去踢他兩腳。
邱之銘注意到她炸毛的情緒,揉了揉她的毛茸茸的發頂。
他頗為體貼的說:“放心,大哥剛剛什麼都沒看見。”
童安樂:“……”
你這還不如不說。
她焉不拉幾的歎了一口氣,眼尾也下垂,“大哥,我可能要回去看看了。”
邱之銘神情一滞,反應了一下她話裡的意思,旋即笑了笑。
“好,大哥回去幫你聯系。”
“嗯。”
濱城,一座冰雪飄滿地的城市。
剛下飛機,她戴好針織帽,跟着邱之銘走出去,到了大廳,就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
“樂樂!”
童安樂循聲看過去,就看見一個女人向她招手,看清楚人,她小跑過去,撲向女人的懷抱。
“姨母!”
“哎哎哎,讓姨母抱抱。”
俞景笑吟吟的抱着她,“哎呀,怎麼瘦了這麼多呀,是不是在國外姨母寄給你東西都沒吃啊。”
童安樂眨巴眨巴眼睛撒嬌,“吃了吃了,怎麼會沒吃呢,瘦可能是因為我是易瘦體質吧。”
邱之銘推着行李車,笑着喊人,“媽。”
“唉好,幫你妹妹拿一下行李啊。”
俞景敷衍的應了他幾句,拉着童安樂的手往外走,“走,咱們回家,家裡給你做好些你愛吃的菜,咱們快點回去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