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複禮也一樣,想要她的那顆心像充氣氣球一樣不斷變大,停不下來。
他額角的汗滴在她光潔白皙的皮膚上,跟着她的氣息跌宕。
靜默了好一刻,他忽然開口,嗓音啞得她心顫,“你要走五天。”
謝複禮斂下些許欲念,指尖幫她擦去浮汗。
童安樂稍緩過來,空虛卻無限放大,口幹得厲害。
“有嗎?”
她這話沒有指向性。
但謝複禮眼尾變得更紅,用力斂下的欲望盡數被勾起,像嗜血的狼。
“有。”
在她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
謝複禮在她身上起來,手摸到床旁的櫃子,塑料聲音窸窸窣窣地響起。
童安樂緊張的揪住了床單。
謝複禮親她耳垂,帶着安撫的意味,“很快就好了。”
細碎的聲音徹底蓋過空調運作的聲音,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失靈。
歸愉雲灣有一處水池,跟着月色蕩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月亮倒映在波蕩的池面上,一整晚未曾看清完整的月影。
……
童安樂是被謝複禮喊醒的。
但她起不來,起床氣以及昨晚某人不知餍足,又讓她迷迷瞪瞪又睡了過去。
謝複禮隻好親自動手,幫她穿衣服洗漱。
童安樂完全清醒的時候已是在去機場的路上了。
謝複禮拿了後座的早餐遞給她,是一份三明治和一份熱牛奶,眼落在她身上,“還痛嗎?”
童安樂揉着惺忪的眼動作一停,霎時間就想起昨晚自己的那句模棱兩可的話,是造成她現在這樣的狀态的源頭,她沒法淡定下來。
昨晚動作不小,卻也顧忌了她的感受,到了第二天就睡了。
但她感覺渾身被碾壓了一般,哪哪都不舒服。
很奇怪的是,比之前的擦槍走火更讓人覺得沉淪。
嚴謹一點是——上瘾。
“不痛了。”她悄然的歎了一口氣,咬着吸管喝牛奶吃早餐。
她看着後視鏡的謝複禮心情都寫在臉上,那副總是帶着冷淡的臉浮現幾分笑意。
童安樂也跟着提唇,直到瞥見他脖頸上有草莓印,體溫驟然飙升。
她倉促的移開眼,然後把早餐放在一邊,翻包拿去随身鏡,仔細的檢查。
很好,她也有。
幸好她帶了化妝品,對着鏡子一頓折騰化了個妝,才滿意的收起鏡子,然後她才注意到身旁男人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目光。
“……”
童安樂頗為淡定的轉移視線轉移話題,“嗯,楊老師給我發微信,說她已經到了,我們還有多久才到啊?”
謝複禮見她注意到自己,目光回到前視鏡,找位置停車,“等你脖子上的草莓印消掉就到了。”
童安樂:“……”
她擡頭看,果然已經到機場的停車庫了。
下車之後,謝複禮送她到安檢口。
她主動抱他,就是這一下,那些不舍在心中無限生長,很奇怪,以前他出差自己都沒有這種感覺的,難不成是因為這次出差的對象是她?
謝複禮下巴抵在她腦袋上,讓她貼着自己的心跳。
抱了好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來在JKF機場遇到她的事,她那時也是這樣抱這一個男人。
“你以後不能這樣抱别人。”
童安樂懵住,沒頭腦的問了一句,“抱誰?我沒抱過别人啊。”
“有,我之前見過你抱别人。”他沒憋不說,反而想讓她記起來了,“在JKF機場的檢票口,我看到了。”
他一提,她就想到了。
她去過好幾次JKF機場,但他說遇見她,就隻能是她回國那次。
而且在機場偶遇他那天,印象對她來說可謂是深刻至極的。
可那天她抱的人隻有邱之澤啊,她那時候根本沒看見他,難不成是他們兩個人自己見過面了?
“你見過我哥了?”
謝複禮眼眯起,“哪個哥?”
童安樂哥哥對他來說太多了,他真不知道這會兒蹦出來的是哪一個。
“就是昨晚給我打電話那個,他是邱之銘的弟弟。”她提醒。
謝複禮按着她腦袋重新貼在自己身上,明白過來,剛剛蹦出來和她打電話那個,和他當時在JKF機場見到的人是同一個。
但他沒有一絲覺得是自己誤會了什麼,依舊不爽道:“見到了,但是哥哥最好也不要。”
這男人醋味真重。
童安樂暗暗腹诽一番,答應他,“知道了,那你在這乖乖等我回來。”
謝複禮把人抱緊,“好,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領證。”
“嗯。”她歡快的答應。
要快點回來的念頭,像藤蔓一樣瘋長。
她開始期待那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