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樂見好就收,死命搖頭,“防不住。”
謝複禮松開她的手,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行李收拾好了嗎?”
話題轉移,她松了口氣,“收拾好了。”
謝複禮轉進廚房在冰箱那站着,看樣子是要給她做飯。
她從島台上下來,拿着杯子到水槽打開水龍頭沖洗,“這是要做飯了嗎?”
謝複禮從冰箱裡拿出前幾日買的雞翅,“除了煎雞翅,還想吃什麼?”
童安樂關上汩汩冒水的水龍頭,“我都可以。”
她這麼說了之後,謝複禮又在冰箱拿了一些食材出來。
童安樂把杯子放回原處,往他身邊一站看他處理雞翅。
謝複禮的手法說不上多專業,但卻是很熟練,很快就處理完了。
見她還站在這,眉上挑,“怎麼還站這?”
童安樂很少進廚房,往常都是在外面的餐桌上坐着陪他說話。
“我……就看看。”她支支吾吾的。
謝複禮打開水槽的水龍頭洗手,偏頭看她,悠悠道:“也舍不得我?”
童安樂臉頰漸熱,餘光四處亂看,眼睫輕微抖動,“哪有。”
謝複禮關上水龍頭,濕潤冰涼的指尖蹭了一下她的眼,“撒謊。”
童安樂被戳破心思,幹脆也不嘴硬了,食指和拇指湊在一起比給他看,“一點點,一點點舍不得。”
謝複禮低頭與她平視,幽黑的眸光如深潭倒映着她的身影,“我很多。”
童安樂立馬改口,“我也很多。”
謝複禮嗤了一聲,食指曲起叩了一下她腦門,“這裡油煙重,去外面待着。”
“哦。”童安樂聽他這麼說,老實出去了。
吃完晚飯後,謝複禮把碗碟丢了洗碗機裡,端了一盤洗好的水果出來。
童安樂吃了一顆櫻桃,也不忘給他這個勤快的人拿一顆遞到他嘴裡。
謝複禮看都沒看就吃了。
櫻桃甜得他有些膩,但還是咽了下去。
童安樂知道他不知道吃甜,但是她就是想他看蹙起眉頭的樣子,每每見到他這副表情仿若看到剛認識的他。
高冷疏淡,沒人能近他的心,可偏偏隻有她能。
“好吃嗎?”她又往嘴裡塞了一口顆櫻桃。
謝複禮看着她櫻唇上沾着的櫻桃汁水,點頭。
見狀,她又拿起一顆櫻桃遞到他嘴邊,示意他吃。
謝複禮沒張口,像是無聲的拒絕。
童安樂沒得逞,隻好把那顆櫻桃吃進自己嘴裡。
櫻桃的汁水爆在嘴裡,甜味彌漫味蕾。
她吐出櫻桃的核,回味那番甜,還循循善誘道:“櫻桃這麼甜,你都不吃,這樣你會少了很多快樂的。”
謝複禮沒接話,起身繞到她這邊,抱着她的腰往上提。
她又坐在島台上了,臉上懵懂茫然還沒搞清楚情況,嘴又被他堵住。
童安樂被他死死壓住,舌頭強硬的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
還沒咽下去的櫻桃果肉被他勾去,汁水在唇邊溢出。
謝複禮咬着她的下唇,慢條斯理的将唇邊汁水舔舐幹淨,意有所指道:“我的快樂在這裡。”
童安樂的唇色豔麗,在配上她那迷茫的眼眸。
他的眸底就不可抑制的深上幾分,怎麼想便這麼做了。
他又趁她正懵着反應不過來,又親了上來。
等童安樂反應過來,肩頭已經被他咬着了。
她那件條紋藍襯衫闆式寬松,輕而易舉地被他褪下。
大片白皙的肌膚映在他晦暗的眼裡,欲望徹底展現。
那件單薄的沒多少布料的也被熟練的解開。
童安樂腳趾繃緊,手抵着他堅硬的胸膛。
“明天我要……早起。”她氣息極為不穩,一顫一顫的。
謝複禮專注在她身上,聽見後她那顫得厲害的聲線,齒尖一用力。
童安樂沒忍住哼了兩聲。
整個人飄在雲端,一邊重一邊輕。
不上不下,空虛至極。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斷斷續續聽見他的回答,“時間長,我能控制。”
那條極顯腿細的微喇牛仔褲堆在腿彎,冰涼的大理石親密接觸,可她依舊熱到流汗。
謝複禮親她,那點殘存的櫻桃甜被他悉數卷走,占為己有。
“熱,我熱。”她含糊不清,又抓出一道紅痕。
謝複禮帶着濕潤的指尖往上移,摸到她背後的汗,抱她起來,往樓上走。
“嘭——”房間門被猛地關上,空調運作的聲音在房間内響起。
童安樂跌進柔軟的床,他離開她的唇,轉去别地。
她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背緊緊弓起,又緩慢失控的墜下,那櫻桃的甜回溯回來。
她像那起伏不止的浪一樣,劇烈的上下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