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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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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信箋上的内容和字樣,她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恍惚間,徒然出了一種詭異的錯覺。

前世,因戰事繁忙的緣故,祝無恙時常在午夜時分接到急诏,诏令一下,出征在即。

她睡眠淺,被驚擾之後就很難再入睡,常常是守着一側冰涼睜眼到天亮,祝無恙心疼她,一來二去,養成了留信的習慣。

待翌日起身後,枕邊多了一封信箋,蘇懷黎便知道祝無恙昨夜離京了。

信上的字不多,道不盡思念,隻道承諾:等我平安回來。

平安二字,是他對她的承諾。

饒是死前那次分别,他都差下人給她送信,她生着氣,沒打開信箋,一把火燒了。

此刻,她不自覺地摩挲着粗糙的信紙,指尖上沾染了熟悉的觸感。

他慣用西北帶回來的信紙,這紙與京城世家常用的信紙不同,不是細膩華貴的紙張,西北的紙帶有獨特的粗粝滄桑的質感。

仿佛沾染上了風雪的味道。

蘇懷黎望着一張信紙淡淡地出神,臉上還帶着少有的懷念和怅惘之色。

芙蓉不動聲色地打量。

昨日她親眼目睹了祝将軍對小姐那般體貼,臉上的擔憂亦是千真萬确,想必這祝将軍對她家小姐的情義非比尋常。

她雖然未經曆過情愛之事,但祝将軍眼中的那缱绻深情,世間女子哪個不為之動容。

如今再見她家小姐這副模樣,芙蓉不禁多想,兩人莫不是好事将近。

她端起放在一旁尚且溫熱的食物,殷切地提醒道:“小姐,這是祝将軍特地吩咐廚房做的阿膠炖奶,您趁熱喝。”

飛鴻館一個小小劍館,哪會有阿膠這等名貴的藥材。

阿膠炖奶,是她來月事時常喝的湯藥,她嫌姜茶辛辣,不願意喝。

蘇懷黎覺得自己被生生地割裂成了兩部分。

不論是信紙上的字,還是溫熱的阿膠炖奶,點點滴滴都在無孔不入地滲透她。

但她另一部分的意識又在提醒她,留戀和沉淪的後果。

她輕輕阖上雙眼,片刻後睜開雙眸,重新恢複了冷靜,恍若完全從适才的情緒中抽離。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碗中鮮甜可口的炖奶,但并未有什麼動作,隻問:“兄長現在在何處?”

“少爺前些日子一直朝中,今早才派人傳來消息,下朝之後會來飛鴻館,估摸着也快到了。”

蘇懷黎沒回答,卻突然急切地下了床,面色焦灼,芙蓉還沒看清她的意圖,她就已經把衣櫃中的包袱取了出來。

一系列的舉動讓芙蓉呆愣在原地一瞬,她忙放在手中的瓷碗,試圖攔住蘇懷黎下一步動作:“小姐,您這是做什麼?”

“收拾東西,現在回蘇府。”

“啊???”芙蓉一頭霧水。

就在她糾結之時,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伴随着木門被推開的聲音,蘇懷景一臉焦急地沖了進來。

他近日一直被案事纏身,在刑部處理相關案牍,直到今日突然收到了飛鴻館的來信,才得知蘇懷黎昨日險些遇害,說什麼也要出宮一趟。

信上隻有寥寥數語,并未将前因後果描述清楚,但也足夠令他心驚膽戰。

是以,甫一下朝,他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就連朝服都還沒換。

開門的聲音打斷了蘇懷黎手下的動作,但她也隻是停下一瞬。

芙蓉不知該如何解釋,慌忙之中隻喊了句:“少爺,小姐她……”

蘇懷景見蘇懷黎平安無虞,懸着一路的心也算稍稍落地。

“阿黎,你......你這是做什麼?”

蘇懷黎眼眸中頓時露出了無措和慌亂,還有見到親近之人的委屈。

蘇懷景給芙蓉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意會,急急退了下去。

“阿黎,你莫要着急,有什麼事盡管和我說。”他攔下她手上的動作,安慰道。

她擡眸,眼中有些許内疚和無措:“兄長,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起因是她在飛鴻館附近搭救了一位險些被害的少女,而後她猜測,應是那位張家公子撿了她的銘牌,叫幫手興師動衆地上飛鴻館踢館,差點釀成禍端。

還未等她說完,蘇懷景臉上就已經挂不住了。

在朝中有頭有臉,又常借用權勢之便為非作歹的,除了刑部侍郎張誠福張家,還能有誰?

張誠福這兩日告假家中,朝中上下都在傳他兒子張銘被賊人加害,雖撿了一條命,但卻落了個半殘之身。

張銘生性風流,還未及冠就在府中納了多房侍妾,而他不甘于此,又常常留戀歡場,最可恨的是,張誠福多次借用職務之便,為他兒子掩蓋的那些醜事。

衆人心知肚明,此人乃是罪有應得。

此事竟然與蘇懷黎扯上了關系,蘇懷景心中駭然。

她說得簡要,他聽起來卻是一陣後怕,畢竟自己在朝為官三五載,其中盤根錯節的人脈關系,他心如明鏡。

若不是蘇懷黎機警,及時避開了禍端,那後果不堪設想。

吳松必然是受到張誠福的指使來的飛鴻館,但按照張誠福在朝中的勢力,家中獨苗斷了根,他應是恨不得将人千刀萬剮,又何必拐彎抹角地尋個理由上飛鴻館挑釁。

蘇懷景察覺到其中微妙之處:“阿黎,此事你可曾告訴過其他人?”

蘇懷黎下意識停頓了一下:“那日我回府之後,兄長不在,我擔心事态會更嚴重,于是急忙回飛鴻館,誰料謝師傅恰巧也不在,我、我便将事情告知了祝将軍。”

既然是祝無恙的手筆,那也說得通了,按照他的性子,留人一條命,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怎麼了?”

蘇懷黎察覺到蘇懷景的情緒有細微的波動,莫非這張家少爺真是大有來頭?

“兄長在朝中多有人脈,可曾聽聞張家的名号?”

蘇懷景眸中多了一份輕蔑:“張銘,刑部侍郎張誠福之子。”

蘇懷黎不自覺地吸了一口冷氣,倒不是驚訝于張銘的身份,這城中顯貴遍地都是,可偏偏,他是蘇懷景的上鋒。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如今張家已經知道她的姓名,而自己又是以蘇府遠方表親的身份進了飛鴻館,若張家順藤摸瓜一查,那豈不是會連累到整個蘇府?

事已至此,這該如何收場是好?

“兄長,是我了拖累你。”

蘇懷景見蘇懷黎面色浮現擔憂,趕忙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張銘平日裡為非作歹,如今也是牆倒衆人推,自作自受。”

“他怎麼了?”蘇懷黎訝然。

“前日夜裡,他剛從青樓出來,就被人在暗巷裡偷襲,已經——”

蘇懷黎疑惑地看着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他隻好輕咳一聲:“已經不能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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