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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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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無恙與長風兩人皆是為之一震,萬萬沒想到與自己并肩作戰多年的兄弟竟然是戎族人。

“大乾開國以來,西州一帶常年民不聊生,宣武年間,武康帝養精蓄銳多年,終于下定決心要出軍徹底平定西北。”

“那一年,西州遭戎族肆虐,青武的母親是祝家軍中少數的女将領,不慎被戎族人擄走做了人質,被解救的時候發現已懷有五月身孕,她當時痛不欲生,但還是不忍心就這樣殺了腹中胎兒,所以懇請将軍和将軍夫人留下她的孩子,除了少數參與營救的人,幾乎無人知道這個孩子的來曆,包括青武自己。”

“但是青武降生之後,他的母親還是不堪折辱自缢身亡,青武是我們看着出生的,又是戰友留下的孩子,所以将軍做了一個重大決定,瞞着衆人将他撫養長大,所幸青武的面貌更像母親一些,身邊少有人起疑心。”

說到此處,冀飛的聲音逐漸沉默下去。

但祝無恙卻敏銳地發現其中的異常,問道:“既然您說,就連青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他為何會背叛我們,以至于卧薪嘗膽多年,暗自為敵軍運送情報。”

“這......”冀飛作為世上為數不多知道真相之人,也無法解釋其緣由。

他原是将一切歸因于天性或血緣關系,但這也太過于牽強,青武從小就被作為大乾的将士培養,又見證了戎族對西州子民的殘暴,又怎會無端地背叛大乾?

此時,在一旁默默無言的長風,突然問道:“青武當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當年青武的母親被解救之時,已孕有五月,留在軍營必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祝山與夫人便決定将她安置在西州的某戶普通人家待産,其中接手的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死士,後續因着種種變故,如今皆已不在人世。

祝無恙沉吟片刻,開口問道:“恕我冒昧一問,當年那位女将軍,就是青武的母親,被解救之後,可曾透露過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冀飛無言,隻是搖了搖頭。

戎族人生性殘暴,向來沒有優待俘虜的傳統,可想而知,女将軍在敵營中必然是受盡屈辱,不會再提那段噩夢般的日子。

線索推到此處,就仿佛斷裂了一般。

“那青武跟随我父親作戰多年,就未曾疑心過自己的身世?”

祝無恙随口一問,仿佛提點了冀飛,他霎時間打開塵封多年的記憶。

冀飛道:“少将軍你可還記得,将軍第一次帶你回京是在何時?”

祝無恙思考片刻後,答道:“記得,那年先帝駕崩,新帝登基,我跟随父親帶着一衆将士一同回的京城。”

“不錯,就是那年,”冀飛陷入回憶,“信王與将軍奉命平定西北,大勝之時,京中突然傳來武康帝駕崩的消息,信王悲痛萬分,便立刻休整兵馬回京,抵達京城之後,太子李玄已經舉辦了登基大典,成了聖文帝。”

祝無恙蹙眉:“這與青武一事有何關系?”

“那年青武也随着我們一同回京,登基大典結束後不久,皇帝為信王與衆邊關将士們舉辦了慶功宴,少将軍你也知道,信王與當今皇帝的關系十分微妙,聖文帝在信王還未抵達京城之時就匆忙完成了登基大典,所以當時的慶功宴雙方也隻是維持表面的阿谀奉承,我還清楚地記得,賀紹作為聖文帝的親信,順利拿到了中北的軍權,好不威風,在慶功宴上卻一反常态地對我們十分熱情,殷切地和我們交談。”

“席間,賀紹三番四次地打量青武,青武那時已經十歲有餘,眉眼生得愈加粗狂,染着幾分異族之色,慶功宴結束之後,我無意聽見祝山将軍與青武大吵了一架,不過事後我問了将軍,他說青武隻是鬧鬧小性子,我便也忽略了這件事。”

冀飛回憶到此處,越來越覺得當年之事與賀紹脫不了幹系。

賀紹與戎族勾結多年,是最有可能知道青武身世的人。

冀飛悲憤道:“少将軍,賀紹這等小人,利用青武的身世從中作梗,操縱他勾結敵軍,又為了牟取暴利走私兵器,此人一日不除,國家難安啊!”

得知當年真相之後,祝無恙的心反而愈加沉重,這種被身邊之人背叛的滋味,着實不好受。

他此次秘密來到淮州,一則是為了打探清楚青武幕後操縱之人,二則是探清淮州如今的勢力分布。

他從冀飛的口中得知,信王雖然已經離世,但他的勢力依舊盤根錯節地安插在了淮州,信王早早布局安排了自己的身後事,因而皇帝的勢力還未徹底蠶食淮州,如今淮州州牧雖是中央下調至淮州,但亦是信王的黨派。

淮州州牧餘承民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祝無恙稱他一聲餘叔。

餘承民得知祝無恙秘密來淮州,特地尋一處私宅宴請了幾人,祝無恙為了感謝餘州牧照顧冀飛多年,便也欣然赴約。

席間衆人追憶往昔,自然少不了好酒助興。

這是祝無恙重生以來第一次飲酒,從謝原手裡奪去的屠蘇酒,他一口也沒舍得喝,放在将軍府裡存着。

祝無恙雖然從小在軍營裡長大,但真正學會飲酒是在與蘇懷黎成婚之後,他為了她留在京中,難免要與京中的官員應酬,雖不喜,但亦是無可奈何。

他酒量很好,但沒有酒瘾,哪怕赴宴也隻是淺嘗辄止,有幾次不小心盡興而歸,蘇懷黎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微微地蹙了下眉頭,就這一小小的舉動,他記了下來,此後的酒宴他能推就推了。

但今天與以往都不相同,故地重遊,衆人又盡興開懷,他一不留神就多喝了幾杯。

離開私宅時,他面色還算正常,但能感覺到腳下有細微的虛浮。

馬車徐徐碾過淮州的街道,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掀開車簾,漆黑無波的眸子映照出燈火通明的淮州。

淮州依舊是那樣繁華美好,似乎完全沒有因為那場災難而削減半分繁榮,與他印象中的淮州毫無二緻。

但沒有那個人的淮州,對他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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