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士兵們聽到他的命令,無不立刻行動起來,不敢有絲毫懈怠,動作整齊劃一,彰顯出訓練有素的作風。
宛楪跟在身後,靜靜地看着這一切,發絲被風扯得淩亂。
“報!将軍,您吩咐尋找的孩子,我們找到了一封信。”
一名士兵匆匆趕來,腳步踉跄,差點摔倒,呈上一封信件。
慕酌并未伸手,宛楪上前接過,信封上還帶着潮濕的泥土印記。
打開信件,上面寥寥幾字,卻令人作嘔:“這孩子我帶走,玩一下。”
宛楪怒火中燒,雙手攥緊信紙,指節泛白,信紙發出不堪重負的“簌簌”聲,氣得渾身發抖。
“簡直畜生不如!這是誰寫的?今天要是查不出來,我把這軍營翻個底朝天!”她怒目看向士兵,士兵卻低頭不語,身體微微顫抖。
一旁幾個圍觀的士兵,紛紛露出憤怒的表情,低聲咒罵着寫信之人的惡行。
宛楪轉頭看向慕酌,呼吸急促,胸前劇烈起伏。
下一秒,她大步朝着關押北國皇子的地方走去,滿腔怒火亟待宣洩,每一步都重重踏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慕酌伸手攔住她,宛楪回頭,秀眉緊蹙,額間青筋微凸,質問道:“你幹什麼?找死嗎!”
“我要去問問他。他很可能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我總不能幹看着。”
宛楪滿臉愠怒,對慕酌的阻攔極為不解,心中的怒火更旺了,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臉上。
周圍幾個士兵見狀,紛紛圍攏過來,警惕地看着兩人,手不自覺地放在劍柄上,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現在就去!我對北國局勢心裡有數,不會出大亂子。要是耽誤了救阿已,我拿你是問!”
宛楪聞言,雖滿心不解,但念及眼下與慕酌還有合作,強壓下胸腔裡翻湧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咬牙道:
“行。”
她剛要邁步,一件衣服突然甩到身上。那是一件白衣。
雖不算頂級奢華,在這軍營中卻顯得頗為精緻,衣料上的暗紋在陽光下若隐若現。
宛楪瞳孔驟縮,這不正是之前在慕酌營帳裡翻到的那件嗎?
當時,她就覺得這件衣服必定珍貴無比,如今慕酌竟直接扔給她?
宛楪滿心疑惑,眼中閃過警惕,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我讓你後悔!”
“換上它,咱們立刻出發。這件衣服對我意義重大,希望你别弄壞了。要是有一絲破損,我扒了你的皮!”
慕酌緊緊抓着宛楪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目光灼灼,神色認真且帶着一絲警告。
圍着的士兵聽到這番對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中滿是驚訝,沒想到慕酌對這件衣服竟如此看重。
宛楪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這人莫不是有毛病?
既然衣服珍貴,為何要讓她穿?
“我是去救人,不是來換衣服的!我現在就要走!再攔我,别怪我不客氣!”
宛楪不耐煩地吼道,手腕用力掙紮。
慕酌的手沒有絲毫放松,冷着臉道:
“你沒得選擇。記住,到了北國,人生地不熟,沒有我,你寸步難行。穿上衣服,咱們馬上出發。别問為什麼,照做就行!要是不聽話,我把你綁着帶走!”
慕酌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
周圍的士兵們看着這一幕,都識趣地遠遠避開,不敢靠近,生怕惹禍上身。
宛楪被氣得說不出話,狠狠抓過白衣,指甲幾乎要将衣服劃破,轉身找了個營帳換上。
“走!”宛楪換好衣服出來,語氣冰冷,眼神像淬了毒的箭,臉上寫滿了不耐煩與憤怒。
上路後,宛楪将信拿給敵國皇子看,這次慕酌并未阻攔。
然而,從皇子口中并未得到有用信息。皇子含糊其辭,隻說可能認識,又讓宛楪和慕酌跟他走一趟,臉上還挂着似有若無的嘲諷笑意。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随行的士兵們握緊兵器,警惕地盯着皇子,氣氛劍拔弩張。
此時正值深秋,秋風裹挾着枯枝敗葉,如猙獰的惡鬼般呼嘯而過,寒意刺骨。
道路兩旁的樹木隻剩下光秃秃的枝幹,在風中張牙舞爪,地上堆積的落葉被卷到半空,形成一個個小型的漩渦。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打仗,着實是一種折磨。
宛楪滿心牽挂着阿已,對周圍的動靜渾然不覺。
突然,一陣草木劇烈晃動,一群兵馬從路旁殺出,馬蹄聲如雷,揚起漫天塵土。
他們手持利刃,寒光閃爍,直逼宛楪和慕酌。
敵國皇子見狀,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試圖趁機逃脫,嘴裡還惡狠狠地叫嚷道:
“就憑你們,還想拿捏我?等着被碎屍萬段吧!”
那笑容中,滿是對宛楪和慕酌的痛恨,仿佛要将他們生吞活剝。
随行的士兵們見狀,紛紛抽出兵器,與來襲的兵馬展開殊死搏鬥,喊殺聲震耳欲聾,整個戰場陷入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