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個人,便一切都說得通了。
巧合在一開始就設計好的,從到客棧到之後的一切,都是随那個人安排進展的。
而這一切的開始隻源于那張地圖。
圖沒有篡改痕迹,隻會是做圖之人的計策。
那地圖所做之人……
沈昭斷得到。
這原本沒什麼,沈昭卻陣陣發寒,從頭蓋骨往下冒着寒氣。
他自知這背後之人并無惡意,不然這場打鬥不會隻是破了衣服這麼簡單。然而,無論是何用意,歸根到底是作了個騙局,把眼前的幾個都圈了起來。
他穿書以來,從頭至尾都無比地信任這所謂名門正派裡那些正道之首,如今想來,他才發現這有多麼武斷。
沈昭總在一瞬之間将所有的惡意與會出現的最壞結果放大,正道之首都如此,那麼,如果為了達到某個目的,欺騙和算計永遠會存在,甚至會傷及性命。
火焰灼燒着沈昭的瞳孔,映照的紅光恰好掩蓋了他臉色的蒼白。
溫負雪久不出聲,一直聽着沈昭的侃侃而談,就算偶爾不說話也靜靜看着,此時卻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點明道:“華山主。”
“我們山主!”與沈昭不同,想到這個名字,齊景瀾反而安定下來,“那就沒問題啦,山主心有成算,如此以來必有用意,肯定思慮好了我們的周全,大家就别想那麼多了,跟着做不就好了。”
沈昭緩過來,忽然覺得小題大做,他了解自己有向惡想的習慣,甚至有些杞人憂天的意思,已經常常回避,沒成想又犯了病。
沈昭臉色緩和,附和道:“也是,看來是華山主想放走風,可風走了還回來,那她是不想走?處處都看着矛盾。你們不想知道這背後原因為何嗎,如果知道了我們也可以燒上一把火,豈不更好。”
“嗯。”溫負雪自然不會拒絕。
齊景瀾犯難:“啊?沒必要吧沈兄,多累啊,咱們跟着山主走不就好了。”
沈昭啧了聲,這孩子的畢生所願怕是碌碌無為,混吃等死,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這原本沒錯,但是他哥沒了,就沒人能一直護着他了。
相處時間一久,加之沈昭内心蠢蠢欲動的中二心理,是無法把這些人當成普通的紙片人的,當下就決定,一定要挽救一個鹹魚。
眼睛一轉,就有了主意。
沈昭撞了下溫負雪,随即道:“那就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聽我的話的情舉手。”
溫負雪不明所以,但肯定如沈昭所願。
“一、二、三。”沈昭數完,兩手一拍,“景瀾,這可就不怪我了。”
“啊?”齊景瀾怨聲載道,不解地看着柳鶴夢,“柳鶴夢,你舉什麼手啊。”
我倆不應該是一條戰線的嗎。
“事情這樣才有意思啊。”柳鶴夢說。
沈昭心想,柳鶴夢就是一個能把事情鬧多大就多大的主,胡作非為找他沒錯,還是屬我看得清。
沈昭烤好了山雞,撒了調料,可謂是色香味俱全,一眼就能勾出饞蟲來,更無論說是早已領教過手藝的齊景瀾。
他早就等不及了,嗷嗷待哺,剛才又費腦又費心力,沈兄怎麼也會給他個雞腿吃吧。
齊景瀾盯着沈昭動手,都要接了,就看見他的至交好友把一個那麼大還流油的雞腿給了溫負雪。
還貼心地拿了塊布怕髒手。
刹那間,天都碎了。
“沈兄,你不愛我了……”齊景瀾快哭了,手還僵在途中,顯得又心軟又無助又可憐。
溫負雪木然看向沈昭。
“咳咳……”柳鶴夢掰下另一個塞進他嘴裡,“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别見怪。”
“嗚嗚嗚嗚……”你不是經常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