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得不僅痛快,動作也快。
溫負雪很快找到了一處不存在于地圖上的一處市集,大大遠離了原來的路線。
沈昭一想到山上那位找不到人急得團團轉就好笑。
誰讓這裡人心思七拐八繞,有話不好好說,小說的通病。
街上煙火味十足,小販沿街叫賣,酒樓茶攤坐滿了人。
與風一般大的姑娘大街上比比皆是,笑聲連連,嬉鬧着,逛着胭脂鋪、布鋪。
可和現代的古文化街完全不同,一點科技沒有,純正的古代味。
沈昭手框了個取景器,迅速定格在了一處點心鋪。
“就你了。”
鋪面不大,勝在裝修好。
牌匾上镂刻了花卉,門口種着鮮花,打着食材新鮮的旗号,未到近處,便能聞到一股誘人的點心香氣,令人食欲大開。
虧什麼不能虧肚子。
不遠處柳鶴夢正一手拽着齊景瀾,跟在風身側寸步不離,目測是要帶小姑娘去挑挑首飾。
轉了性子,近來一點不黏溫負雪,連葷話都少了。
放心過後,沈昭歡天喜地和溫負雪過上了二人世界,挑了一堆點心作為補給,還夾帶私貨喂了溫負雪幾塊。
“師兄,一看這個就好吃,你嘗嘗。”
“嗯。”
“師兄,這個是桂花味的,和我做的誰好吃。”
“你。”
“師兄,師兄,還有這個。”
“嗯。”
“這個”
“嗯。”
……
評論區誰說主角是個木頭樁子了,明明 句句有回應,哪個好兄弟能做到這種地步。
沈昭滿載而歸。
“你們回來啦,給風挑了兩個簪子,你覺得哪個好看。”
齊景瀾左手的是一支珍珠簪,墜着流蘇,右手的是一支金色簪子,刻着鳥,栩栩如生。
沈昭一眼認出都是誰挑的,“我覺得好看有什麼用,你們問問風啊。”
“對對對。”齊景瀾獻寶似的,“風妹妹,你喜歡哪個?”
風明顯愣住了,恍惚半天,在齊景瀾蹦蹦跳跳的催促下,臉上有了放松的笑意,拿了攤子上最不起眼的一支。
“就這支嗎。”齊景瀾湊過去看,“我們有錢的。”
一支木簪,旁得一點沒有,僅僅末尾有一個鸢字,齊景瀾和柳鶴夢兩個當屬極繁主義者,壓根就沒注意過。
“知道,就這支。”風正欲拿錢,被齊景瀾發瘋似的攔住,拉到另一邊。
“我們來我們來,送朋友的禮物,你千萬收下,不然我可不高興喽。”齊景瀾是個貪玩的好手,有他在不缺氣氛,情緒也跳脫“那邊有戲班子!”
拽着風就跑了,跟上前線時可完全不一樣。
有這速度,體測跑一千米不成問題。
沈昭端着胳膊想。
柳鶴夢在一邊候着,上一秒還在目視着二人做保镖,下一秒就開始裝潇灑,也是真潇灑,惹得過路女子頻頻關注。
孔雀開屏。
相逢即是緣,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要是沒有定時炸彈在那裡放着,就這樣在宗門裡過上一輩子也不錯。
“沈兄!快來!我買個糖人,畫的是你,好像特别像。”齊景瀾在太陽下招着手,陽光壓過枝桠,隻落下斑斑點點,縱情恣意。
柳鶴夢周圍莺莺燕燕,眼神奪人心魂,舉止卻不輕佻,惹得嬌笑聲連連。
而原身的宿敵溫負雪,現在從沒離過他的身側,無論他叭叭多久,也不見他煩。
“來啦。”沈昭粲然一笑,全身都沐浴在光亮之中。
齊景瀾用不完的牛勁,拉着風從街北走到街南,恨不得逛遍每一處,買了一堆東西。
茶樓聽戲,賭坊搖骰子,哪裡熱鬧要哪鑽,最後還是沈昭進去把他提出來的。
“齊景瀾!”沈昭戳他腦門,“人家風一個小姑娘,你拽人家去賭場,你是怎麼想的。”
“開。”
沈昭一回頭,看見風一臉平靜地把大把銀錢收入囊中。
……
天賦異禀!
“你看啊,她玩得不也挺高興的嘛,不賴我。”齊景瀾對腦袋上的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恍惚間還以為是他哥回來了,一時間語氣裡帶了些撒嬌意味的呢喃。
沈昭認為還是自身狹隘了。
分明是個大佬。
賭坊的聲浪一波一波襲來,銀子銅錢的銅臭聲聽得讓人上頭,風的好手氣掙得盆滿缽滿,沈昭兩眼放光,大有撸起袖子向前沖的勁頭。
溫負雪瞧見,先走到賭桌上,那副清風朗月的模樣相當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