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不是吧,剛來就有人死,這是什麼死神設定,主角到哪哪出事是吧。
怎麼哪本小說都這樣。
純純炮灰啊,還一來就來倆。
菜兄啊菜兄,你把一個三大宗宗門之主,一個從小修煉,天賦也同樣不錯,除了欠揍的一點的宗主嫡親兒子,就這麼簡簡單單寫死了真的好嗎,真的不會被人蓋樓罵嗎,我身在局中可救不了你啊。
而且,這兩個人剛出現一年吧,這戲份可比原主少太多了,炮灰和炮灰之間原來也是有差距的。
沈昭不動聲色,朝近靠了靠,習慣性地進行看看這兩個炮灰還有沒有救。
自動體外除顫器肯定是沒有了,心肺複蘇他還是會的。
二位皆是面色蒼白,胸脯無起伏,傷口乍看是貫穿傷,四周還有凝結了血塊,暗紅發黑。
死狀還是挺慘烈的,以緻于進來的人看一眼就嘶一聲。
察看屍身的是燕清,一邊柳鶴夢候着。
燕清和愛徒收了一貫模樣,格外嚴肅。
沈昭一看就知,兩個人都死透了,透得不能再透了。
雖然屋子裡點了大量的熏香,壓得人一直想打噴嚏,但沈昭仍舊能聞見一股腐臭的味道。
沈昭碰了下溫負雪:“師兄聞沒聞到一股臭味,和爛掉差不多。”
溫負雪道:“嗯,聞見了。”旋即他又關切地問道:“不舒服?那你陪我出去?”
啊?溫哥,要不要這麼淡定,隔壁宗門死了兩個大人物欸,真不愧是雪邬山一哥,無情道楷模呀。
“沒有不舒服,就是問問。”
沈昭沒有絲毫不适,隻是感覺到了不對就下意識和溫負雪讨論,似乎是穿書後的這些時日裡養出來的習慣。
有臭味,沒有屍斑,這兩人什麼時候死的,既然做了宗主,就算心思再不正,按理說修為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在自家院子、自家屋子裡,就這麼死了?若是生人作案,又怎麼沒有一個人察覺,利劍宗的防範如此稀松?
沈昭看了眼周遭,裡面是他們兩宗來的所有人,外面是各大門派,最外邊穿着祥雲旭日校服的修士将此地團團圍住,哪裡有忍受不足的樣子,難不成兇手薛氏父子相識,還是熟人作案?
“父親,明熙....”薛塵跪在一邊,輕輕托起薛鐘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不顧屍體上流出的血迹染紅了衣袍,最為和氣儒雅的君子在此刻哭成了淚人,面容卻愈加嬌豔,“一直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一劍捅穿,好狠的手段!父親向來待人不薄,是誰潛入我宗下此毒手。”
四周的利劍宗弟子突然起陣,劍鋒直指衆人,湧動的靈力掀得在場的不少小輩站不住腳,七扭八歪,更有甚者挺不住,開始嘴角溢血。
漠門宗主厲聲質問:“薛塵,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們宗主死了,還要拉我們一幹人賠命不成。”
赤水門門主邊護着身後弟子邊勸道:“薛塵,利劍宗現在隻有你可擔起重任,你可别犯糊塗。”
.....
慘叫聲此起彼伏,所有的門主家主都在護着自家的人,場面混亂不堪,人仰馬翻,唯有獨慎宗和正元宗的人安然無恙,除了一直華山主一直護着的齊景瀾。
這孩子一見到這麼多血,死的還是薛塵的義父義弟,早都暈了。
姚歸義冷靜逼退所有劍鋒,沉穩道:“薛塵冷靜,平心靜氣,燕清。”
燕清轉身輕拍薛塵的額頭,又轉回來端詳二人的傷口。
那叫一個心無雜念,專業對口。
沈昭觀薛塵的眼底立刻清明,被從走火入魔的境地裡生生拉了回來。
薛塵安置好父親的頭,緩緩站起來,與此同時,外圍的劍鋒收起,所有的靈力威逼散得一幹二淨,姚歸義也不用再出力抗衡,各小門派偃旗息鼓,連讨個說法都不敢。
五門中人面容苦青,也是打碎了牙齒和血吞,壓着牙好聲好氣道:“還請薛塵公子給我們一個說法。”
“小聲點,别讓薛塵公子再走火入魔了,想要什麼說法,薛塵公子可是無辜人啊。”
譏諷嘲笑,哪位大哥說法如此夾槍帶棒,沒個幾年功底都說不出這話。
沈昭先前還利劍宗此舉配合得有些太好了,眼下居然被人直接挑明了,不過事出有因,家裡突然死了人,放在誰身上不氣不哭。
生辰日變成了祭日,好事變成了白事。
“獨慎宗宗主,闾丘。”溫負雪見沈昭聞聲看過去,提醒道。
“他可真會說話,刻薄死人不償命啊,那他旁邊的那個呢?”沈昭悄聲問道。
其實他認識,能站在這的除了他們還能有誰,不過他就是想問。
溫負雪頓了會,和沈昭對視了會,老老實實回答道:“廖堰之,闾丘親徒。”
“哦,這樣啊,那我知道了,師兄真貼心。”
薛塵站着,似乎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那種陰冷的感覺再一次席卷而來,這次他挺直的脊梁塌了。
薛塵彎下腰,做出一個小輩最恭敬最标準的行禮:“晚輩薛塵向大家賠禮,家中遭逢大事,一時走火入魔,唐突各位了。”
一連三個鞠躬,把姿态将到了最低。
薛塵的眼睛似乎更紅了,可人是清醒的。
利劍宗一直是他幫着薛鐘打理,處理起來得心應手,宗内上上下下,服他的不服他的都能聽他,現在薛鐘和薛明熙死了,更是以他為首。
薛塵留下了正元宗和獨慎宗的人,恭恭敬敬對着剩下的人說道:“晚輩薛塵,失禮沖撞,請諸位先回到卧房休息吧,屆時會有醫師前往救治,煩請大家先在我宗休息幾日,待歹人出現,我必在宗門恭送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