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再次深入探查恐怕不知道會遭遇上什麼。司航将腐爛的樹樁填上,一切留待明日。
“快走!”何超群明顯感受到了這群紅色的鳥兒的攻擊力伴随着黃昏的到來進一步提升了。
這群鳥兒一波接着一波的攻擊,連綿不絕,兩人且戰且退,退回到那片茅草地。
顯然,這片茅草地對于這群鳥毫無影響,相反攻擊更加頻繁。
而肩膀上的鷹,并不打算幫忙,隻是叫了一聲,讓那群鳥離它遠點。
趁着這個時機,兩人慌不擇路地開始奔跑離開。跑出森林後,見身後沒有鳥追來,松了一口氣。
司航将那個黑紅相間的小盒子拿了出來,打開上面依然是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的字是新認識的字,一個獸字。
紙條的反面同樣是一個紅色的印章,印章上已經能過辨認出,是“求成”二字。紙條上印章的字和紙面上的字都是新學到的字。
求成?看來這裡的人曾經在追求着什麼的成功,看樣子是失敗了的。
何超群接過紙條,盯着印章看了好一會,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類似的印章,隻是實在是想不起來。
“你認識?”
“有點眼熟,但是沒印象。”何超群搜刮一遍記憶,沒有收獲。
為了避免上次天黑還沒做完飯的情況,何超群決定今天直接燒烤。
鹹魚和肉都擺在案上,司航幫忙将其切割成小塊,撒上調料,然後穿在簽子上。
火苗越燒越旺,司航拿着兩串肉,放在火上開始烤制。
伴随着油逐漸滴下,整串肉已經被烤熟,湊近一聞便能聞到肉香混雜着辛辣。
趁熱咬上一口,孜然夾雜着麻辣味沖鼻,但是并不刺激,肉沒有很幹硬,一口下去帶着點汁水,肉香四溢。
對于在森林中探險了一天的人來說,沒有什麼能比飽餐一頓更令人滿足。
“你不餓?”司航問了問那隻鷹。
司航遞給它一塊肉後,又收回,嘟囔着,不知道它能不能吃鹽。
“還是你自己抓?記得别抓我的雞鴨!”
它又飛到了茅草屋頂,嗖地一聲飛下去,直接抓了一隻老鼠,生吞活剝地迅速解決自己的晚飯。
司航将太小的鳥窩拆掉,看着它又飛回屋頂不動了,心裡一歎,不知這屋頂的茅草能撐多久。
勞累一天,兩人都有些昏昏欲睡。司航雙手撐着錘柄,看着田地,眼皮不自覺地開始耷拉着,睡意怎麼也抵擋不住。
站在屋頂的鷹叫了一聲,司航瞬間清醒。是白日裡的那群鳥。
成群的鳥向着田地飛來,如果不加以阻止,估計很快所有的菜都會遭殃。兩人各自鎮守在田地兩側,必須得在它們下落之前将所有的鳥擊退。
不過鷹叫聲具有震懾作用,這群鳥的飛行顯然滞緩了片刻。
司航抓住時機,掏出許久沒用的弓箭,開始一個個瞄準射擊。沒多久,地上躺着的一個個鳥兒屍體慢慢消失,又留下了一些沒用的卷軸。
何超群那裡的鳥兒則更分散一點。她撿起多日未用的弓箭,單眼瞄準,一箭一個地将所有的鳥兒全部擊殺幹淨。
鳥群的數量并不多,沒過多久,天空中就隻剩下一兩隻還在飛。
全部清理完成之後,地上又是散落了一地的卷軸。兩人分頭全部撿起,一個個攤開,上面全是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損招。
“還是都沒用?”
“通通沒用,全扔了。”
翌日,司航和往常一樣幹完農活,吃完午飯收拾好行囊,準備再進森林。
兩人一鷹再次回到那片空地,掀開那個腐爛的木樁,那個骷髅頭中閃着藍色的鬼火。
隻剩一個頭的骷髅,向着兩人蹦去,牙齒上下開合發出咔哒咔哒的聲音。司航一個斧子上去,頭骨直接粉碎。
頭骨粉碎時,周圍沾着血的木樁子開始向上升起,僵屍從木樁子下一隻隻地爬上來。
“腳下!”司航提醒。
腳下的泥土不知何時也變成了暗紅色,這裡就是個孕育僵屍的溫床。一隻暗紅色的血手從底下抓住她倆,想要将她們全部拽下去。
而兩人的身後,那片土地上的白骨也同樣在組裝着身體。
隻是雌鷹的虛影也逐漸凝實,在不斷地鎮壓這些想要組成骷髅的白骨。
司航一刀一個,不斷地将其身體砍斷,隻是砍斷了也沒用。有的僵屍手組裝到了腳的部位,也不妨礙它繼續攻擊。
兩人一路砍瓜切菜般躲到了亭子附近,那群僵屍攻擊得更兇猛了。
而那隻鷹已經回到了那片空地,虛影伴随着自身扇動着翅膀,所有的白骨瞬間化為齑粉。
骷髅被瞬間解決後,它飛到了司航身邊。
此時的僵屍已經不能稱之為僵屍,隻能稱之為肉球,所有的部位全部錯接,有頭安在了屁股上的,有手腕上安了頭的等等。
整個場面令人不斷作嘔,僵屍的數量卻是不降反增。等兩人站在亭子的邊緣,僵屍開始大規模暴動。
“不行,得解決了才能往下。”司航拉住何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