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什麼?天将橫财?司航有點不敢置信。
商掌櫃繼續說:“這客棧算是我大半輩子心血,要說随意交給旁人或者直接賣了,我都會心痛。這麼長時間觀察下來,倒是令我眼前一亮。”
司航站起身,等着她繼續往下說。
“想着若是哪天我身子骨不健朗了,你能幫我管管這客棧。至于身後事,到時候再議。”這幾天,她看着司航忙前忙後,的确是一個可造之材。
司航有些難以啟齒,她隻給自己在這個世界留了五年時間,而這客棧是商婆婆一輩子的心血,若是自己離開,這客棧恐怕還得面臨再次轉手。
她也知道最近的确缺錢,她依然選擇回絕:“商婆婆,不瞞你說,我啊得了不治之症,也沒多少活頭了,大夫告訴我至多五年。這間客棧恐怕得另尋她人。”
她看着司航,整個人面色紅潤,聲音洪亮,肌肉結實有力,不像是得了不治之症的模樣。
“是何病症?或許我有法子。”
司航坐下,準備胡謅一個應付過去:“我腦子裡有個惡性瘤子。”
她一驚,腦袋裡的瘤子恐怕神仙難救。她歎了口氣,也沒再堅持,隻說着讓司航好好将養身體,别太勞碌。
翌日,喝完藥的兩人和司航一起回到了水産鋪子。
她将賬本遞給何超嶽,讓她進一步過目。
翻開賬本,何超嶽隻看到了滿滿一紙的鬼畫符。
“這是何意?你說說。”何超嶽指着這些看不懂的符号詢問。
司航這才意識到,開業當天,人絡繹不絕,為了快速記賬,她直接采用的現代數字而非荒島所學的數字。兩人迅速地掌握了現代數字,都表示的确更加省力些。
“不如我再出一趟近海?”司航看着空着的鋪子提議。
“成。那明早得早些出海。這樣才能趕上早市。”
大清早,天還沒亮,剛過宵禁時分。司航便走出了客棧。此時的碼頭上都是準備趕海的人。
她們有的拿着網,有的拿着釣具,行色匆匆地走向相應的船隻。
這算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出海,點起燭火,她按照昨日何超嶽所交代的航海細則,将航海線路描摹一邊。
羅盤中還有一些内力殘存,司航将船錨從船上放下,準備沿着既定路線啟航。
因為隻能按照陸地,星辰以及羅盤的轉動方向判斷行駛的方向,司航一點點地調動羅盤内殘存的内力,慢慢地調整着整艘船的方向。
到達指定地點後,她依靠身體的慣性,将手從羅盤上拽下來,然後灑下漁網,将船再開出一段距離後靜候魚兒上鈎。
她站在船頭等着海上日出的降臨,霎時間海上緩緩升起朝陽,映射得整片海水波光粼粼,不遠處有海鷗在盤旋。
此時已經到達點了,司航将整艘船開到撒下漁網的地方,準備打撈漁網浮标。
整張漁網上已經網了不少的魚,她将小魚全部丢回海裡,回到駕駛艙,單手握着羅盤,一點點地掉頭調整方向。
此時船上的天空中已經聚集了不少盤旋着的海鷗,它們正準備偷吃。
司航立即雙手握住羅盤,加速甩開空中的海鷗,等殘存的内力徹底見底後,船也即将靠岸。
沒有武力值的她隻能依靠最後一點内力的加速,她看準時機,用手臂力量将羅盤擰了版權,才不至于船頭直接撞在岸上。
岸上的兩人見到船完成靠岸之後,立即爬山梯子,一秒也不耽誤地将船上的魚運回鋪子裡。
回城路上,正巧趕上大街上的早市。
三個人一邊護着這些魚,一邊加快腳步趕回店裡。
一人站在攤子旁負責稱重,一人站在櫃台旁負責記賬。而何超嶽正在店外的一處空地上煎煮着兩人的藥物。
臨近傍晚,兩人才慢慢收攤,魚還剩了一些,隻能看明天是否能成活了。若是不能活,這些魚就隻能扔掉或者賣給每晚來收死魚的人。
半夜,三人坐在桌子前,計算着今日盈餘。雖然和昨日相比,少了一大半,但總算一日的收入能夠覆蓋三人的住宿。
隻是這樣一來,有些偏離司航原本的計劃。而且每日都需要起早去捕魚,哪怕是輪流,恐怕剩下的兩人也忙不過來。
司航想到了原本在監獄中碰到的馬姐,隻是三個月之期還未到,還得想想法子去探望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