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何超嶽後,兩人就着燭火打開信件,信封上印着群山派的印章,拆開信紙上面字迹寥寥。
何超嶽捏着紙,臉上隐隐顯出憤怒的神情。
“屬實欺人太甚。”
“怎麼?”
“還記得宗門大比嗎?因為門派解散了,不能參加也就罷了,連觀戰的資格都沒了,被趕了出來。”
她内心想要發洩的欲望達到頂峰,隻是目前無處發洩,隻能憋在心底,好不憋屈。
“立宗門如今需要什麼?”司航問出口。
“錢,和價值。按照現在的水平,遠遠不夠。”
“那朝廷呢?”
“朝廷無權幹預,想走朝廷的路子是行不通的,而且雙方博弈之下反而會更早出局。”
兩人一邊談着目前的形勢,一邊準備出海事宜。
來到海上,如今早已熟練掌握方向的兩人朝着更深的海域進發。
這一片海域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漁船的蹤迹,船已經開出了很遠,遠處逐漸開始籠罩起一層烏雲,海面上開始掀起一陣風浪。
很快船在風浪中開始搖晃,司航隻能立即将剛下網的漁網立即收起來。何超嶽則駕駛着船隻盡快離開這片海域。
隻是這網剛下不到半刻鐘,伴随着風浪的襲來,海中的魚兒也同樣開始四散逃竄,漁網中網到的魚的數量相當可觀。
這麼一趟下來,竟也網到了不少的魚,大多數都還未曾見過。
來到水産鋪子,此時一面的牆已經完全被拆除,兩個夥計正在将拆除的牆壁碎屑一桶一桶地往外運。
而一些大清早就出門的主顧有的已經來到了外面,馬泉正在拉着這幾人侃大山,讓她們不至于來了就走。
清理完成後,整間鋪子開張了,隻是這些魚她們也不認識,若說賣倒是能賣個好價錢,至于怎麼做白青得頭疼一會了。
至于定價,司航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不能太高,會讓普通人望而卻步,也不能太低,會讓人覺得這些沒見過的魚不過如此。
大部分前來買魚的人倒是更傾向于原有的品種,大半天倒是隻有一兩位把這些沒見過的魚買走。
而經過馬泉的仔細詢問買這些魚的人大多也并非為了吃,大多是為了觀賞。這個理由倒是提醒了時常出海的兩人,觀賞魚倒也不失為打開市場的另一個法子。
不過觀賞魚大概隻有一小撮人會養着,所以比起日常的食用,需求量更小,而且比起魚缸,大海才是真正的家園。從觀賞這一個角度來看,潛水是更好的解法。
晚間,白青正在嘗試新菜品,試過煎炒烹炸之後,她都各嘗了一遍,決定試試生食。
白嫩的魚肉,佐以些姜芥,醬油,除了沖鼻的辣餘味是魚肉的清甜。
司航和何超嶽帶着新淘的桌子和闆凳回到鋪子,就看到了已經擺好盤的生魚片。
這塊區域小了些,擺完兩章桌子後,司航講犄角旮旯裡也放了些桌椅。
何超嶽正在一旁擺着屏風,畢竟吃飯的地兒還是少些人關注的好。
既然地皮之事暫時擱置了,整間鋪子的收益也逐漸趨于平穩,何超嶽則想着正式出海前,得至少再裝修下這間簡陋的鋪子。
至少得把食客這塊區域給布置得稍微像樣點,不然也不會吸引人來鋪子裡吃魚。
于是當夜在宵禁前,兩人又一次造訪餘掌櫃。
餘掌櫃整個人坐在張躺椅上,悠閑地欣賞着盛放的花朵,時不時逗着腳邊的一隻狸貓。
見兩人來到,立即将貓抱起,來到店裡。
“最近可聽說何掌櫃的店是做得風生水起。這次是來詳談鋪子設計的?”
“對,來問問工期和價錢。”
又是一番你來我往,三人終于将工期和時間全部敲定下來,七日後将整間鋪子全部翻新。
而正好司航和何超嶽需要出海,隻能讓鋪子裡的三人一人去監工。
回程的路上,目前手頭的錢還剩餘些,而歸期不定的兩人不能為鋪子提供源源不斷地魚。司航想着明早捕撈完新鮮魚,再去碼頭問問有無買賣漁船之人。
第二日,司航帶着一身的魚腥味,擠過人流,來到一處支起的攤子前。攤子上擺着各式各樣的船隻模型,有漁船也有大一些的商船等等。
和其他賣魚攤子相比,這間攤子更加冷清,駐足詢價的人隻有司航一人。
她看到司航駐足時,眼前一亮。
“是想買什麼樣式的船?”
“有現成的漁船嗎?”司航開門見山。
而她還在賣力地介紹着其他類型的船隻,企圖想要從司航身上大撈一筆。
“我就想要現成的漁船。”司航再一次明确自己的需求。
司航有些不耐煩,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完,她才不情不願地介紹起現成的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