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上次的經驗來說,這個男人并不好用,但也不是不能用。
主卧鋪着地毯,陸聿川走過來的時候悄無聲息。
文铮把紅酒杯放在手邊的小茶幾上,聲音懶懶的:“這次,還要我教你嗎?”
陸聿川想應該是不用了,幾天的時間已足夠他自學。理論也要運用在實踐中了。
他用行動做了回答。
小沙發前鋪了張羊毛地毯,遠比客廳的大理石地闆柔軟,陸聿川的膝蓋陷進白色的絨毛中。
他仰頭望去,文铮應該是剛洗完澡,臉上還殘留着熱氣蒸騰出的紅暈,穿着件白色的真絲睡袍。大概是喝過酒的緣故,看起來有些醉眼朦胧。
吻落在脖頸的時候,陸聿川的手也順勢撫上白色的睡袍。
真絲睡袍摸在手裡,異常光滑,好像一不注意,就從手心裡滑了出去,必須緊緊貼住,才能讓它聽話地被揉搓。
然後睡袍底下肌膚的熱意就透過布料滲到手心,炙熱滾燙。
纏綿的吻繼續往下。陸聿川聞到她沐浴露的氣味——潮濕的,帶着玫瑰味道的香氣。
文铮忍不住出了聲,她覺得這次明顯和上次不一樣了,他好像忽然之間就會了。
心弦被撩撥的忽上忽下,文铮擡手按住他肩膀,往下壓。
陸聿川這次學聰明了,吻落下去的時候,手順着睡袍的下擺滑下去,把文铮踩在他大腿上的腳上的羊皮拖鞋脫了下來。
另一隻拖鞋他無暇顧及,就在文铮左腳上挂着,晃晃蕩蕩的,終于随着文铮腳背近乎繃直的動作,從陸聿川肩頭掉落,陷在柔軟的羊毛地毯裡。
陸聿川跪坐在地上,喘着粗氣,舔了舔濕漉漉的嘴唇。
白色浴袍的系帶還好好的系在文铮的腰間,玫瑰的香氣經過高溫的蒸騰更幽香濃郁,她慵懶地躺在沙發上,臉上是潮濕的紅暈。
此刻的文铮,就像一朵潮濕的、盛開的,幽香的白玫瑰,陸聿川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文铮茫茫然半天才回過神,剛才那一瞬間,她身上所有的壓力仿佛全都消失了,仿佛連整個世界都消失了。
陸聿川目光灼灼地盯着文铮,這次,她應該是滿意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文铮才坐了起來,攏好睡袍,揉了揉陸聿川剛才被她薅亂的頭發,俯視的眼神裡洩露出絲絲餍足,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Good boy。”
腦海中的回憶和眼前的景象重疊,手中的水瓶幾乎要被捏變形。
所以,文铮也會像那一天一樣,對待現在蹲在她身邊的那個男生?
是今天?或明天?或以後哪一天?
一股無名火頓時升起,燒的他快要失去理智。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看那邊的畫面,狠狠灌下一大口水,起身,又進入球場。
裁判吹響口哨,下半場比賽開始。
然後觀衆們發現,場上的局勢陡然轉變。
上半場進攻迅猛的夏亦燃,在下半場裁判剛吹完哨的時候,就被兩個人死死防守住,根本施展不開手腳,即使球傳到他手裡,他也隻能被迫再傳回去。
這是上場之前陸聿川跟給隊友布置的策略。
夏亦燃是進攻型選手,上半場進攻迅猛,但體力消耗也多,所以下半場要重點防守,防住他了,紅隊就沒有那麼多得分點了。
經過上半場的熱身,陸聿川也逐漸找回了打籃球的手感。剩下對方的幾個人就沒有夏亦燃那麼拼命了,他觀察了上半場,大緻了解了每個人的習慣動作和攻防弱勢。
在隊友的配合下,很快白隊就領先了紅隊好幾球。
夏亦燃被兩個人圍住,脫困不了,眼見分數差距逐漸拉大,急的舉手跟裁判示意對方犯規。
裁判舉手示意暫停,在觀看對方距離之後,表示沒有犯規,比賽将繼續。
陸聿川赢球卻也沒有多開心,沉沉目光對上夏亦燃,将上半場他的挑釁笑容還回去,意味深長道:“打球也是要動腦子的,任何事不是靠橫沖直撞就能赢的。”
夏亦燃咬牙,惡狠狠地瞪回去。
比賽隻暫停了短暫的十秒就繼續,激烈的比拼還在繼續。
場邊的加油呼喊聲似乎要穿破籃球館。
趙芊芊上半場還在為陸聿川擔憂,下半場見他扭轉局勢,力挽狂瀾,心情就像過山車似的,又從低谷又到了最高點,尖叫着給他加油。
又一聲裁判哨響,下半場的比賽時間到,比分終止在6:12。
下半場陸聿川在的白隊赢了。
陸聿川的目光掃過記分牌,立刻轉過頭,看觀衆席上第一排,文铮坐的位置。
那個位置上空空如也,隻留了幾把椅子,沒有人影——文铮離開了籃球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