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這座宅子是清朝前期的風格,這時候的建築風格還沒有向清朝的典型歇山建築風格靠攏,它更偏向明末時期的建築風格。我在王盟送來的資料裡得知,這個建築确實可以追溯到明朝,據說在明朝的時候,這裡是一座進士府邸。
如果是明朝進士府邸的話,那就可以理解了,按照制式來說,這間宅子原先可能比現在更大,這位進士是錄取于明朝最後一期科舉,在清軍進關以後,便帶家眷逃回老家了。這些是當地的村民說的,一說是之後被一位商人買了下來,作為自己的住宅使用,月餘,家眷仆從便住了進來,二說,那個進士又悄悄地帶着家眷住了回來。
總是這座宅子是再住進人了,仆從不說如雲吧,到底是把這大宅子恢複了生氣。可是接下去卻出現了怪事。這院子極大,其中一個院子(上面沒說是哪一個院子)裡有一座水池,池裡的水許久不更換,所以在夏天發出陣陣惡臭。
那個池子離住房較遠,冬季的時候上面結了一層薄冰,所以味道不太聞的出來,這一入夏,風往這邊開始吹,便把味道也帶了過來。
我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下來,我看向悶油瓶:“那天晚上我沒去,那邊的位置是這樣嗎?”
其實用這個來做标準好像也不太準确,德國人的筆記裡并沒有提到關于水池的事情,另外我覺得,住進去的那戶人家,很可能就是那個之前逃走的進士。
悶油瓶想了一會說:“那個院子是鎖上的,裡面看樣子荒廢了很久,水池的位置離房子确實有點距離,他們那裡擺着抽水機,池子裡的水都是抽掉的。”
我支着下巴說:“我們要不要再過去看一看,你還記得路嗎?”主要我上次去的時候,來回路上都是在睡覺,回來的車是悶油瓶開的,他應該記得。
悶油瓶點點頭:“記得。”
我用眼神詢問他,要不要去那邊看看,他淡淡地說了句:“随你。”
我的想法是,我們就去那宅子看看,探探路,不一定要下去,如果那不是筆記上的那座宅子,我們離開就是了,萬一就是米歇爾說的那座宅子,我們就——參觀一下得了。小梅下去的那個地方肯定隻有那種小孩能通過,而且不能打盜洞,不然江子算肯定打盜洞進去了,再說了,小梅說裡面沒有什麼東西,盒子已經被她拿出來了,那很可能下面除了個怪物以外就沒有東西了,那我們下去參觀怪物嗎?
本來就沒想下地,所以我們隻帶了幾件衣服、手電筒和我們自己的刀,我想了想,怕那些小偷再來,我把坎肩和王盟叫過來,讓他們先住在這裡,解家人來的話也能見到人。我想了想,給胖子打了電話,我是想知會他一聲,怕他回來看不到我們就要發飙,沒想到我一打電話,他就跑回來了。
胖子一來,悶油瓶就把司機的位置給讓了出來,跟我坐到了後排。
胖子立刻抱怨,你們都不愛我了嗎,為什麼兩個人都要擠後面。
我提鼻子一聞:“胖子,你多久沒洗澡了,你是給飄飄他們家當傭人去了嗎?”
胖子不屑:“怎麼,我照顧你的時候,也是給你當傭人的,胖爺這一輩子啊,也就伺候過你們倆個。”
我的手從椅背後按到胖子的肩膀上,按了按他的肩膀,我隔着椅背道:“謝謝你,胖子。”
胖子大概是愣了愣,他覺得我應該會繼續杠他,沒想到我會說這個,連車都有點開不穩了。他道:“哎天真啊,你這是怎麼啊,怎麼回事啊!你可别吓我啊,我現在可經不起吓,我告訴你,你那什麼……是不是得什麼病了,你告訴我啊,我們接着治!”
我笑起來:“我哪有什麼事。”
胖子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這次,你可别像上次一樣騙我,知道不。”
我點頭,我說:“我要是知道,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我立刻向胖子表了忠心,事實上,上一次好像我是最後第二個知道的,最後一個知道的确實是胖子。
想到這裡,我就有點緊張,我轉頭去問悶油瓶,我跟他确認:“我身上沒病吧?”
他的眉忽然挑了一下,他挑眉的樣子極其帥氣,這可能是因為他平常的眉毛一直是“一”字,沒有什麼變化,忽然這樣一下,我一個男的都忍不住心跳加快。
悶油瓶道:“暫時沒有緻死的病。”
我怔了怔,覺得這句話信息含量有點大,我小心翼翼地确認:“我還有什麼慢性病嗎?”
悶油瓶:“鼻炎之類。”
我:“……”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