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我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我心裡想着小花和瞎子應該不在這裡,但是這樣看來,他們極有可能是真的在這裡,而且還被困住了。
從朱顔的話裡話外聽來,他們隻是暫時被困在裡面了,并沒有生命危險,具體情況還需要我們去那邊看了才能确定。我還是那句話,瞎子和小花在一起,這個組合到哪裡都不會出事。我現在隻是有點忌憚汪家人,不知道汪家人别的人在哪裡。他們行動的單位是以組為單位的,我不太相信隻有這一個人在這裡。
不過我還真的是猜錯了,白大姐告訴我,那個人真的是獨來獨往的,并沒有看到他和誰走的特别近,而且白大姐告訴我們,那個人是那個女的的姘頭。
我震驚了,汪家人還會談戀愛嗎,不可思議!是老闆娘不知道汪家人的底細所以才會這麼說,還是我們對汪家人的認知是錯的,反正我是覺得不可能。
吃完以後,朱顔把人介紹給我們認識,沒想到江子算也在其中。
江子算倒沒有出現在我們面前,朱顔說他在房間裡休息,本來也不打算讓他來,她說她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有過節,但是江子算對裡面的情況很了解,必須帶着他。接着她給我們介紹隊裡的其他人,由于她也不是道上的人,所以找的大多是雇傭兵,輪到那個汪家人的時候。朱顔還沒有開口,那個人便站起來過來跟我們笑了一下:“吳老闆。”
道上的人一般稱呼我為小三爺,或者吳小佛爺,很少會這樣叫,不過我倒覺得這樣的稱呼很……很有汪家人的特色。
我也朝他笑了一下:“你們首領呢?”
他挑挑眉,首領不在。再多的他也不說。
從朱顔那裡知道他姓邱,别人都喊他邱千刀,我不知道這個名字怎麼來的,是不是跟裘千仞有關系,我隻知道汪家人很難搞,從來不會一個人行動。
“别看了,就我一個人。”邱千刀看着我一直東張西望的樣子,忽然開口說話。
我試探道:“怎麼,汪家人開始單幹了?”
邱千刀沒有說話,隻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在我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他卻開口了:“我是被趕出來的,所以你暫時可以不用把我當汪家人。”
我不知道還有人會被汪家人趕出來,因為據我所知,每一個汪家人都有自己的重要性,是組成小組的一個重要部分,在汪家人以小組為單位的構成中,小組中每個人都是一個構成部分,雖然并非不可替代,但是我從未聽說會有人被趕出來,如果要離開小組,代價往往是死亡。
邱千刀沉默了一會道:“汪家已經解體了,”說着看向我,一直平靜的眸子裡湧現出了恨意,但是很快就消散了,以至于我不知道他是恨我還是恨汪家。
我沒法做到讓每個人都喜歡,而且他确實有恨我的理由,我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邱千刀倒是說不會為難我,我也就從善如流,祝他以後前程似錦。他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自己繼續喝酒。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們各自洗漱。朱顔給我和悶油瓶安排了一間房間,還隻有一張大床,胖子和坎肩卻是雙人間有兩張床,我立刻表示要換一間。坎肩卻哭喪着臉,說不想和胖子一起睡,胖子那睡相他受不了。
想想坎肩也是為我鞍前馬後地奔波,隻好繼續跟悶油瓶一間房,反正我和悶油瓶連一張小床都能睡,别說這張大床了。
我一回到房間,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這邊的氣溫倒是比我們路上要更暖和和濕潤一點,不過離了北方的暖氣我還是覺得冷。悶油瓶走進來看了我一眼,轉身站在窗邊,抱着肩膀往外看。
我看着便起來湊過去:“小哥。”
悶油瓶回頭看了我一眼,把我拉過來,讓我往外面看。隻見這裡開過來三輛敞篷的吉普車,上面堆着不少裝備,那個汪家人正在指揮着人往下搬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