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惡劣地等着邊菱的反應。
果然,邊菱又推她。
邊風憐伸出胳膊把人纏住,隔着睡衣親她的後頸。
這幾個動作都熟稔得過分了,邊菱這會腦子清醒了些許,忍不住想到邊風憐多年的绯聞。
這些都是和那個人相處的時候學會的吧。
于是她戳了戳邊風憐的腰,讓她看着自己。
[我要回去了。]
她的意思是要早點去沈宅那邊。
邊風憐立刻道:“不許走。”
她伸手捏住姐姐的肩膀。
她現在對邊菱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占有欲,暫時分開一會兒都會焦慮。
“你要去見從柏嗎?”邊風憐的眼睛裡是濃重的不安。
邊菱沒讀出她的唇語,皺眉:
[我聽不到。]
見邊風憐又張嘴說話,邊菱更不高興了,轉身就要離開。
下一秒,腰被攬上,她被拉進個溫暖的懷抱裡。
“不許走。”
邊風憐把人箍緊,還是不滿足的樣子,扳過邊菱的臉和她接吻。
唇舌裡溢出的是着魔般的“不許走”三個字。
這種别捏的姿勢讓邊菱快要喘不上氣了,舌頭被緊緊纏着,身體也是。
接吻的技巧,也是跟别人吻的時候學會的嗎?
邊菱不再順從地回應了,精緻的眉頭固執地擰着。
她盡力壓抑着喉嚨裡的嘔吐感,可是想到邊風憐的嘴唇被别人親過,心裡還是一陣陣泛起惡心。
邊風憐毫無意識,她一貼上邊菱的唇就感受不到别的東西了。
把姐姐留在這裡,把她永遠困在自己懷裡接吻,或是做别的事情。
還想要更多。
很快她自己也感覺到這樣的姿勢不舒服,故技重施地要把邊菱放上洗漱台。
昨天在黑暗中被壓在高台上的回憶讓邊菱抗拒地掙紮起來。
然而也是徒勞。
她們根本沒有辦法交流。
邊菱終于意識到,也許邊風憐對她的感情,要比任何人以為的都要深。
原來她們都從父親那裡繼承了這樣恐怖的控制欲。
嘴唇很快就開始腫了,過量的吮吸讓邊菱感覺到了刺痛。
她抽了一口氣。
邊風憐忽然就停下了。
“疼?”
看着面前邊風憐帶着擔憂的臉龐,邊菱鼻子一酸,很想哭。
肉眼可見的,邊風憐變得無措了起來。
“那裡疼啊?嘴唇嗎?”
邊風憐又在說話,她隻看懂了“疼”。
她不是因為疼才想哭的,是因為邊風憐太兇了。
邊菱越想越難受。
好像她這輩子從不曾那樣委屈過。
[我聽不見。]
邊菱重複了一遍。
邊風憐原本隻是想要借着這個便利,和邊菱多貼一會。看見她因為這個委屈,一下子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了,趕忙做手語:[嘴巴疼嗎?]
那人不理她,眼淚很快畜在眼睛裡。
[我不親了,你不要哭。]
邊風憐心裡被揪着似的難受,伸手卡住邊菱的腰,又撈起她的腿,把人抱了起來。
她很輕,約摸隻有八十幾斤,邊風憐抱着很輕松。
邊菱小幅度掙紮了幾下,因為突然的重心變化下意識抱住了邊風憐的脖子,眼淚落進邊風憐寬大的睡衣領子裡。
感受到涼意,邊風憐更急了。
她把邊菱放到床上,拿過助聽器給她戴上,然後快速說:“我以後再也不會那樣了,你不要哭,姐姐。”
她的眼神落到邊菱腫得發亮的嘴唇上,蹲下來很溫柔地問:“是不是很疼呀?”
這樣的語氣讓邊菱更加止不住眼淚。
邊風憐以前也這樣哄過她的女友嗎?
她以前盡管在意這些事情在意地要死,也還能維持住自己的表情。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想到這個感覺都快要窒息了。
邊風憐看着開始抽泣的邊菱,還在繼續哄:“我知道了,以後你不喜歡我就不那樣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