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找了那麼多個人,連本尊的萬分之一都達不到。
不過就是這個乖巧溫良的人偶,恐怕并不如看起來那般好擺弄呢。
從柏随便說了理由之一。
“她适合當我孩子的母親。”
邊瀛微微一愣。
“你什麼意思?”
“我有個很小的孩子,你姐姐非常适合當他的母親。”
從柏坦然道。
邊瀛猛地坐起來,也顧不得手臂的劇痛。
這人也沒說自己還有私生子啊?
“你TM瘋了吧?你讓我姐給你的私生子當後媽?”
從柏擡起眼,戲谑地看着他:“邊菱和她母親非常相似,你在她的關愛下長大,難道就沒有哪個時刻,希望自己有個這樣的母親嗎?”
從人人唾棄的私生子,到現在邊家唯一的少爺。邊瀛當然無數次幻想過,如果自己不是私生子,會擁有的人生。
那樣他就會有溫柔優雅的母親,美麗寬和的姐姐,有沈言正那樣身份的外公。
他就不再需要總在父親面前扮演着好男孩,不再需要事事依仗着父親。
他的人生就不會有污點了。
這時,從柏帶着笑意的聲音又響起:“居然被我說中了嗎?”
“哈哈哈哈——”看着邊瀛錯愕的表情,他眼角的笑紋都出來了。
“我和你爸不一樣。”從柏笑夠了,站起身。
“那個流着我血的孩子,成為我兒子的前提,是邊菱做我的妻子。”
他從一開始的目标就是邊菱。
讓邊菱成為從夫人,成為他孩子的母親。
用這個柔弱漂亮的女人裝飾他的家,構築他想要的美滿家庭。
從柏想,他确實應該感謝邊寒,養出了這麼一個完美的女兒。
而那個可愛的小天使,也應該感謝自己,找了一個那麼完美的母親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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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展結束的第二天,孟雪清就把相關的協議和文件發了過來。
原本這個文件是有加密系統的,不知道韓明用了什麼黑科技,居然讓他解密出來了。
“可惜這個老狐狸藏得深,這些證據全部交上去,也可能定不了他的罪。”陶含意給邊菱看文件的經手人,全都寫着邊風憐的名字。
到時候所有的罪責都會被推到邊風憐身上。
“你問過她了嗎,對這些事到底參與了多少?”
陶含意無奈道。
看邊菱的樣子,不管邊風憐有沒有參與,是幫兇還是主謀,她都鐵了心要把人摘出來。
[她不會那樣做。]
邊菱很确信的樣子。
陶含意看她那個樣子就來氣。
“她身邊有陸玉堂那樣的經濟律師,就算清白無辜,怎麼沒讓自己獨善其身?”她據理力争,“恐怕你這個乖妹妹也是個經濟罪犯。”
邊風憐大學讀的是最頂尖的金融專業,連這點趨利避害都做不到嗎?
就邊菱傻乎乎地要替人承擔所有。
最有可能性的一種猜測是,邊風憐在這個過程中,擔任着更為重要的身份。
“如果她真的不無辜呢?”陶含意問。
邊菱決定要颠覆的這艘大船,也許邊風憐已經與它有了不可分割的關系。
那樣她也還要繼續嗎?
邊菱很誠懇地看着陶含意。
她無法再容忍父親所做的一切,無法再忍受被擺弄的命運。
如果颠覆這一切真的會傷害到邊風憐。
邊菱做手語:
[那就幫我保護她。]
無論這樣的保護需要付出什麼,隻要邊風憐安然無恙就夠了。
陶含意最後隻說了一句:
“你真是傻了你知道嗎。”
當晚,警方就以邊行的資金流動問題查抄了畫廊。
這件事情同樣鬧得很大,邊寒甚至來不及做什麼,就已經被帶到了警局問話。
他并不慌張,有關畫廊的機密文件沒那麼輕易被查到,隻要那些合作對象捂緊嘴巴,就還有時間翻盤。
24小時後,他走出警局,助理表示已經把機密文件處理好了。
在他踏上回唐庭的車的那一刻,邊菱也收到了消息。
她輕手輕腳回到床上,邊風憐翻了個身,圈住她的腰。
邊菱伸手過去,摸了摸邊風憐的頭發。
那人在黑暗中突然出聲:“今天幾号了?”
現在是淩晨兩點,邊菱打開手機又看了一眼。
12月8号。